“小姐,您平日不睡懶覺的,今個兒是怎麼了?”歡兒見到納蘭柔情起牀,連忙迎上。
納蘭柔情秀髮披散,素面麗顏,來到銅鏡前坐下,嘟囔道:“你這丫頭,早上前半段不是沒有我的比賽嘛,我起晚些還不行嘛?”
“好吧!”
歡兒拉開曼莎帷幕,準備去整理牀鋪。
納蘭柔情針扎般站起身來,雙臂攔住了去路,“那個歡兒...小姐昨夜練功出汗,需要沐浴,你你...去準備熱水吧。”
“那這牀?”
歡兒道。
“我自己來整理就好了。”
納蘭柔情俏臉紅撲撲。
歡兒滿臉迷茫,今個兒事事透着古怪,小姐先是饒了三個擅闖者不,怎麼還多了起牀要沐浴的習慣,不過到底是小姐的吩咐,她是照做執行起來。
等到歡兒離開後。
納蘭柔情這次鬆了一口氣,默默撤去了那塊牀單,收入到了儲物戒內,至於整理牀鋪倒是爲難到了她,自幼都是歡兒服飾,自己做起來還真是有些笨手笨腳的。
半個時辰後。
納蘭柔情着裝完畢,身着一襲淡藍衣裙,妝容精緻,髮髻玉簪有度,美豔絕倫。
歡兒道:“小姐,那些被蚊蟲叮咬的地方真的不礙事嗎?要不要請醫者來瞧瞧?”
納蘭柔情高貴端莊,走在路上,引得一種參賽選手頻頻側目回首,“不礙事的,歡兒以後在偷瞧我洗澡,我可不饒你。”
歡兒吐了吐舌頭,道:“人家不是擔心小姐。”
到底也是未經人事的丫頭。
有些事也不懂。
納蘭柔情倒也鬆了一口氣。
“是納蘭柔情到場了哎,好漂亮啊!”
“哇!跟仙子似的。”
“納蘭柔情的顏值在祥雲城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要是再結合修煉天賦的話,她絕對稱得上冠絕祥雲城,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了誰?”
“那還用說,不是趙劍仁,那就是巫邢雲,旁人誰還配得上納蘭柔情?”
“我倒是覺得趙劍仁可能性高一些啊,畢竟我聽說趙劍仁喜歡納蘭柔情,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一直都在窮追猛打,說不定哪一天納蘭柔情就被打動了呢。”
“那倒也是,巫邢雲實在太優秀了,眼界也高,要是他看上了納蘭柔情的話,這事早就成了。”
...
納蘭柔情的到場,立即引起了觀衆席上,很多參賽選手的注意,愛慕者數不勝數。
其中就包括趙劍仁,他看向納蘭柔情的時,眼眸裡盡是一片愛慕傾心之意,再無半點桀驁之氣,“柔情姑娘,今天似乎又變美了一些,真好!”
旁邊,趙劍臣一手捂着臉,跟做了虧心事似的,他這回是真的虛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以納蘭柔情的修爲不該發現不了葉傲天才對,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名堂?
想着,他不僅狠狠瞪向了葉飛方向,接下來的戰鬥過程中,對方最好表現出超高的身法,或者是隱藏極深的實力,要不然的話這兩人絕對有問題?
葉飛似乎感受到了趙劍臣的視線,對視了過去,一雙冰冷的眸子裡帶着怒氣。
這傢伙好生陰毒的詭計,搞得自己甚是狼狽,甚至做出與本心有虧的事情,有機會必須把這股怨氣打回去。
八號場地內。
裁判宣佈一輪比賽的結束,等到選手退場後,高聲道:“第四場,第三輪,葉傲天對孫宴。”
譁!
話音落下,場間便是炸開,很多人對於這一局產生極高的好奇心。
一來,葉傲天這個後起之秀,表現非常亮眼,甚至因此得到三大家拉攏,注意證明他的天賦。
二來,孫宴也不是平凡之輩,那可是無極門內實力相當不錯的天才,常年徘徊在十六強,差的就是一份衝進八強的機緣。
“斯斯...這個孫宴可不弱,比鍾天祿都要強上一節,是八號場地唯一一個能跟蒼子騫爭奪八強席位的存在,他出場了的話,或許能終結葉傲天的連勝之路。”
“確實啊,到底是無極門的弟子,底蘊深厚,孫宴的實力確實是不容小覷。”
“我倒是覺得不然,葉傲天能有讓三大宗看重的資本,要是連個孫宴都敵不過,還且不是太兒戲了。”
“兄臺此言差矣!葉傲天被三大宗看中,那是他足夠年輕,也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那是天賦的證明,可不是實力的證明,他的成才之路還長着呢。”
“原來如此!”
譁!
這時,一名青衣男子越衆而出,緩緩飄落想了八號場地,此人神情桀驁,目光炯炯,似乎對於這戰帶着必勝的把握,“哼!區區一個後起之秀,就像阻擋我八強衝擊步伐,那也太不把我孫宴當回事了吧?”
葉飛也是沒有遲疑,緊跟着縱身而起,白衣錦袍呼呼作響,飄落向八號場地上,“孫宴嘛,要怪也只能怪你是無極門的人,我心中的這口惡氣也只能暫時找你發泄了。”
觀衆席另一邊,納蘭柔情正身端坐,閉目養神中,場間的比鬥很難有讓她升起興趣的,只是聽到葉傲天二字後,她的鳳目緩緩開啓,尋聲望向了那道白色人影,眸子深處帶着愛慕也帶着羞赧...
歡兒注意到自家小姐的視線,道:“小姐,這個葉傲天有什麼值得好關注的,他雖然表現出了一定的驚人天賦,但是到底與巫邢雲的身份不同,他們想要做對比,那也只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納蘭柔情認同這句話,只是她心中在天上那個,卻是這個飄然而立的白衣少年,他天賦要是公佈出來,整個祥雲城的世界觀都會爲之崩碎,甚至懷疑人生。
而他的步伐,也註定不是巫邢雲所能追趕的...
歡兒見到納蘭柔情還在瞧,越是古怪,這男子除了小白臉些,有什麼值得好看,也自家小姐的高貴地位,不該在這種泥潭裡的花草上停留纔對。
08號場地上,葉飛與孫宴對立。
裁判敲響了銅鑼。
代表着一場切磋正式開始。
孫宴嘴角裂起一抹鄙夷:“小子,你的好運到此爲止了,在第四輪遇到了我,也註定你只能走到這裡,而且你是在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在這個偌大的祥雲城,出門前,你家大人沒告訴過你,誰能惹誰不能惹嘛。如果沒有那便是你的悲哀,無極門!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既然惹了,那就要用血來洗。”
葉飛目光爲凝,道:“哦,瞧你那意思,今天是不準備讓我活着下場了嘛?”
孫宴獰笑道:“那是自然,你要是能活着離開,就是我孫宴無能的表現,以後在無極門會從此擡不起頭來,你覺得,如此我會讓你活嗎?”
葉飛臉上沒有俱意,反道:“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出這番話來?”
“你果然是個狂徒!”
孫宴蹭地拔出了劍勢,料峭寒芒中,便是凌厲一劍急刺了出去,直取葉飛的咽喉,速度之迅疾,幾乎是眨眼即逝,駭得衆人背後升起一股冷意。
“好凌厲的攻勢!孫宴開場就要這麼認真嗎?”
“不對勁兒,這可是殺招,難道兩人之前還有舊怨?”
“有點意思,這一局怕是要染紅了。”
...
面對急刺來的一劍,葉飛側身舉劍,一磕,便是把所有凌厲的殺招都盡數劃去,同時手間擡起一股掌力,直襲向孫宴的面門,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無極門的身份而束手束腳,似乎放到更加凌厲兇狠了些。
孫宴到底也是十六強的老手,腳下步伐陡然變化,旋轉身型躲避開來,便是劍刃在雙掌間轉動,竟然是背身一劍,滑落向了葉飛的腹部。
葉飛縱身而起,便是倒退而出,“小子倒也是築基四重裡面數一數二的人物,戰鬥經驗也是相當豐富,便是韓林院在他手底下,也走不過事招。”
“可惜,你終究是遇到我,這些手段在一名劍心境劍者面前都是花招而已,只要我想讓你敗,也就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