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深臉色煞白。
他想不到眼前的青年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得是有多大的底氣,纔敢揚言執祥雲城這盤棋。
然而偏偏趙深在少年臉上沒有看到狂悖,反倒是極其理智冷靜的言語。
那神情平靜的彷彿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駭然道:“莫非小友另投師門?”
“無師無門,散人一個,我憑得...是我自己。”
葉飛又道:“大長老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爲止吧,你放心,我不會投入任何門下,你也可以回去交差。”
趙深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沒有繼續窮詞寡句地繼續相勸,“既然小友心中有如此底氣,那我也就靜待小友在祥雲城執棋下子的那一日。”
話說這麼說。
他在心中已經給葉飛按上了悖逆狂徒的影響,至於一個築基境執棋祥雲城,
呵呵...
再給其三十年,也未必有那種機會。
畢竟在沒有修煉資源栽培的情況下,何等天資都會有黯然失色的一日,直到徹底泯然衆人。
更何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與巫邢雲相當的天才,如果不能爲我所用,那是除掉來的安心...
葉飛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趙深眼裡的冰冷,漠然轉身離開這裡。
那一日且須你等待,我煉神境的修爲和戰力,就已經站到了棋局之外。
想要如何落子,全憑自己心意而已。
區區趙家,甚至是他背後的無極門,葉飛也未曾放到眼裡過,趙無延他敢運氣震之,也敢一劍挑之,這就是掌握絕對力量後,執棋能力。
葉飛重新回到坐席,沒有清淨多久,金、錢兩家就找來,也是旁敲側擊地想要拉攏他。
當然這一趟,葉飛主要是爲了完成系統任務,纔來參加論劍大會的。
至於加入某個家族勢力。
不客氣地說,祥雲城沒有那股勢力能容納得下一名煉神境修士。
除非葉飛自願。
這一天,葉飛又出戰了兩場,同樣是乾淨利落的勝利,至少賠率遠沒那麼高,降到了1.1。
讓秦尚君倒是好一陣氣惱。
白衣男子也是三場全勝,不過她所在二組唯有名宿,關注度不夠高,所以暫時沒有引起多大關注。
大會散場。
葉飛一行四人作爲參賽晉級選手,被趙家侍從帶領着,走向一處專門供選手居住的住所。
一是確保場外私人恩怨發生。
二是確保選手都能以全盛狀態參賽。
在葉飛一行人背後,趙劍臣等人鬼鬼祟祟跟隨着,臉上無不是帶着陰冷笑意。
趙劍臣道:
“都安排妥當了嘛?”
扈從道:
“公子放心,那個侍從我已經大點過了,待會兒準會讓葉飛陷入死境。”
趙劍臣臉上笑意越盛,道:
“如此甚好,哼哼...那人可不好惹,要是葉飛敢如此冒犯對方,恐怕是要遭受到滅頂之災,但願她別把這小子給殺死了纔好。”
趙家侍帶領着四人走進一棟富麗寬敞的別院,內部裝飾假山林園具有,四周像這樣的院落很多,不過它們多是幾層高樓式的建築,在其上也能看到逐一落腳的選手。
白衣男子見狀,皺眉道:“你確定,我們今晚住在這間別院裡?”
侍從連忙道:“是啦,是啦,是我們家主特意給葉公子安排的,我們家主還說希望葉公子今晚能休息好,爭取明日能有更加亮眼的表現,我們家主非常看好趙公子。”
四人對視一眼,這也是事實,剛纔趙家確實來人想要招攬葉飛,現在對其進行優渥的居住環境待遇,想來也是沒有多大的差錯。
聞言。
清歡眉飛色舞地看向葉飛,笑道:“小葉子,你不會已經成了趙家的上門女婿吧,要不然趙家怎麼會給你這麼高的待遇?”
葉飛如實道:“那位長老倒也確實提起此事,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清歡懷疑道:“真的?”
葉飛道:“自然是真的,我狂你個小丫頭做什麼?”
清歡道:“小葉子,還真沒看出來,你這人還挺癡情的,面對趙家這麼大的家業招攬,你總算還有些良心,還記得那晚爲你催淚涕零的少女。”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想到蕭薔,葉飛有些歸心似箭起來,希望這場論劍大會早些結束,也好讓自己能脫身出祥雲城這片泥沼,能與蕭薔重聚。
有侍從的解釋,四人也不再顧慮,跟着走進了那間別院。
這一幕,正好被不遠處閣樓走廊上,那些準備落腳的參賽選手見到,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瞠目結舌在當場。
那種感覺不亞於見到百鬼夜行般驚悚,一股股寒意從他們的脊樑骨一直蔓延到全身各個關節。
驚恐!
畏懼!
...
一些列複雜表情在這些人臉上逐漸蔓延開來。
怔了半晌,終於有人壓抑不住錯愕,失聲道:“臥槽,這什麼情況?”
又有人道:“這四人走錯地方了吧?”
另一人也是附和道:“是啊,怎麼進了那間別院?”
隨着幾人話語,徹底驚醒了處於呆愣狀態的衆人,緊接着各種交談聲轟得傳開。
“慘了呀,那個侍從就算是新來的,也該知道那間別院的主人是誰,這估計有人誠心在給他們下套。”
“你是說,有人想搞這個葉傲天。”
“要不然呢,這些年那間別院都是那個人在用,從來沒有出現個紕漏,而且我還聽說她有嚴重潔癖,最是見不得別人碰她的東西,這一對人堂而皇之進入她別院,這不是要炸鍋嘛?”
“那可慘了,今晚或許有四具屍首,要從那間別院裡丟出來。”
“所以說這做人要低調,這葉傲天指不定就是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存在,纔會被人下次毒辣圈套,牽涉三大宗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