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上。
面對砸落而來的大鐵球,葉飛不躲不避,手中劍刃迎着那個大鐵球便是直接刺了出去,似乎大有用手中之劍,硬悍足有千斤之重的意思。
見狀,很多人都是面色一白,暗潮小子不自量力,這不等於是送死嘛。
就連裁判都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營救,儘量避免選手身死的情況發生,畢竟這種事情會對論劍大會每年的報名造成影響,這也是他們裁判的底線。
鍾天祿見到那根刺來的劍刃,目光中泛起了一絲兇戾,獰笑出聲道:“臭小子,你到底還是看起了你鍾爺爺,這一錘你的手臂非得廢掉...”
當!
他的獰笑話語還沒有來得急發言完畢,劍刃便是穩穩刺中了大鐵球的表面,一時間火星四濺,兩股恐怖的暗勁展開了碰撞,尖銳的金屬撞擊聲也是在場中響起。
就在下一秒,就在衆人以爲鐵球會一路勢如破竹地砸落而下時,鐵球卻像是輕飄飄的柳絮般,遇到了一陣兇猛的狂風,竟然被硬生生地改變了砸落軌跡,倒飛了回去。
“臥槽!”
這一瞬間,觀戰席上,一個個對於這場比鬥做出過預測的觀衆,都是不由自主地,從嘴裡蹦出這麼兩個字來,在他們看來,這一戰應該是豪無懸念啊。
可是這葉傲天卻是用近乎恐怖的實力,打臉了他們的所用人,在這個戰臺上,還得是需要用實力說話,至於年紀之類的,到底都是虛談。
秦尚君揚起了下巴,享受着周圍豔羨的視線,彷彿再說,誰是小丑,現在一目瞭然了吧,所以說你們到底還是井底觀天了,不知天下英才之多。
“瞧給這小子得意的。”
“有點想揍他。”
“不過人家這回確實賺了呀,葉傲天的賠率可是12,他壓了一萬銅鈔,這麼一算下來簡直就是血賺的那種。”
“是啊,至少來看比賽的花銷全給賺回來了,到底是神兵閣買單請了他一場。”
衆人議論紛紛,有豔羨,也有沉思....
鐵球倒飛。
徑直衝向鍾天祿。
這一瞬間,他全身都跟着繃緊起來,到底也是個大賽經驗非常豐富的人,沒有徹底被眼前的變故搞亂手腳,身體後仰間貼面躲過了鐵球的撞見。
緊接着他雙腳掌旋轉站穩猶如鐵樹生根,他的手臂也緊跟着爆發出一股強橫的蠻力,拽住失控的鐵球。
只是他的雙腳下的地面卻是難堪其重地炸裂開了一道道裂痕,可見剛纔那一瞬間的較量到底有多兇狠。
“臥槽,這一劍好強的力量。”觀衆見到這一幕,幾乎都是想到一種可能,此人必是築基修士,要不然決計不可能爆出那麼強的力量來。
同時他們也心驚於鍾天祿表現出來的蠻力,居然恐怖到了如此程度,這要是入了築基境那還得了,這位隱隱有八強之資啊,不過很多有人無奈一笑。
鍾天祿如此二十八歲之年,頂多還能參加兩屆論劍大會而已,等到他築基,甚至是更高的修爲,黃花菜都不知道涼了多久,這也是天賦限制的殘酷性。
反倒是這個葉傲天...
那絕對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無論是年紀,還是修爲,那都是一流的水準,將來衝擊八強幾乎完全可以預見到。
想到這裡。
衆人視線都是跟着變得灼熱起來,暗自記下了葉傲天三個字,等到大賽結束後,無論對方最後的成績如何,都是一個值得拉攏的絕世奇才。
“當然他得能活到那個時候。”
趙劍仁眼神陰冷,默默唸上了一句,毆打他弟弟的事情,已經足夠他死了百次,現在對方又爆發出這麼強大實力,而且還是一心與無極門爲敵。
他又怎能容得?
戰臺上。
鍾天祿臉色陰沉,五味雜陳,手臂上鐵鏈勒出來的血印,正在隱隱作痛着,他也是緩了很久,方纔從剛纔那驚險一幕中緩過來。
片刻後。
他擡起視線,重新看向葉飛時,心中多了些許憤懣,更多的則是極深的忌憚情緒,剛纔那一劍不難發下,這個葉傲天的實力當真不弱。
甚至要遠在他之上,令得不能不爲之忌憚慎重。
然而他的驕傲卻不允許自己,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中,像一個寂寂無名,甚至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認輸。
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小子!倒是我小覷你的實力,不過想拿我作爲你成名路上的踏腳石,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讓你嚐嚐我鍾天祿的底牌絕技,天魔亂舞!”
鍾天祿雙臂肌肉間靈力瘋狂運轉,憑自爆發出一股股強悍莫測的蠻力,把兩個千斤重的鐵球,沿着齊腰水平面掄動得呼呼生風,手臂掄得大鐵球越來越兇猛。
而且他的雙腳不再保持禁止,而是踩着某種玄妙的頻率旋轉起來,使得兩個千斤重的大鐵球,掄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皮防護牆。
下一刻,鍾天祿雙跨轉動,碾壓向葉飛方向。
兩顆鐵球體積不小,如此迅猛旋轉造成場上風勢越來越大,不亞於正站在巨型風扇的檔口,風很多正對面的觀衆,都在風中有些凌亂。
“我去,千斤重鐵球被掄得這麼猛,那得是多牛逼的力量啊。”
“這一擊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接下啊。”
“想不到鍾天祿居然把這招都用了出來,看來這個葉傲天的實力當真是威脅到了他。”
“這招恐怕不好化解啊。”
看着掄得呼呼起風的大鐵球,觀衆席上的很多人都是煞白了面孔,不知道自己如果面對這麼霸道一擊時,該是如何應對纔好。
便會那些成名的天驕們,此刻也是感覺到了一些棘手,兩個大鐵球幾乎形成了一道鐵石牆壁,想要攻破它們,就需要更加強橫莫能匹敵的蠻力。
當然也有些身輕如燕的天驕對此嗤之以鼻,任你鐵球玩得多蠻橫,自己要是避而不戰,他終有力量耗盡時,那是鍾天祿必敗無疑。
“哼!避而不戰是笑話,蠻力御之也顯粗坯,真正的用劍高手,一劍照樣破之,別說他只是人力旋轉而成,便是當真是一堵鐵牆在面前又如何,我自有一劍可劈山可斷海可裂這縹緲蒼穹...”蒼子騫再次發言,不過這些話都是他在古書裡瞧的,此刻也只是依葫蘆畫瓢用來裝逼而已。
很顯然,從一衆天才駭得目瞪口呆的視線中能感覺到,這個逼裝得成功。
這一刻蒼子騫的無敵之姿,在衆人心中緩緩浮現,竟然達到了不可戰勝的程度,得是多牛逼多自信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來,他們自有佩服的份兒了。
見狀。
蒼子騫的神情愈顯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