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輪海道:“我沒猜錯的話,想必你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煉體境四重層次,要不然絕不至於一擊打敗葉雲。
如此說來,我跟你戰鬥,也不算我欺負你。
這樣吧。
你要是勝了我,我就跪地給你十個響頭,反之要是你輸了,一樣如此。
如何?”
葉飛盯着作死的葉輪海,暗自覺得好笑,居然還有這種主動送人頭的操作嘛?
自己堂堂煉神境修爲。
你這十個響頭且不是磕定了。
關鍵葉輪海還在那裡暗自得意,一副就跟別人沒有發現,他已經突破到煉體五重的樣子。
呵呵...
公平一戰。
那就是一個笑話。
到底是有煉體五重修爲撐着,他葉輪海纔敢如此口出狂言,定下這麼苛刻的賭約。
既然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那可就別怪自己不顧同門之情,鐵拳辣手,強勢鎮壓。
思慮至此。
葉飛眸光微凝,爽快道:“依你所言,誰要是輸了,誰跪地磕十個響頭。”
“很好!這可你親口答應的。”詭計得逞!葉輪海壓抑不住的得意。
他早就看葉飛不爽了,要不是葉嘯的存在,他一定把葉飛狠狠踩在腳下。
很顯然,現在機會來了。
譁!
葉輪海周身衣袍開始無風自動,嘩嘩作響,隨着腳下急奔,須臾間襲至葉飛近前,與此同時,他的右臂上凝起一股強悍莫能匹敵的拳勁。
赫然是葉家的黃階中品武技。
開山拳!
這套拳法剛猛雄霸,蠻勁強橫,葉府很多修士都喜歡修煉這套拳法。
葉輪海有着煉體五重修爲,又有精純開山拳法搶攻,他有絕對把握,一拳擊斷葉飛的一條手臂,使其徹底失去戰鬥能力。
那時葉飛是死是活,可就全憑自己掌握。
想着。
葉輪海眼神愈冷。
他似乎已經看到,葉飛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跪地求爺爺告奶奶的情景。
“太慢了,就跟螞蟻一樣,實在無趣!。”
面對急攻而來的葉輪海。
葉飛不慌不忙,腳下簡單後撤半步,輕鬆躲開了葉輪海襲來的拳勁。接着他的右臂揚起掄圓,唰地就是一記毒辣耳光,抽向了葉輪海那種清秀但是陰沉的面孔。
啪!
響聲清脆。
一耳光落實。
頓時葉輪海被撞擊得腦袋裡嗡嗡作響,陷入一片空白,他的雙腳緊接着離地而起,就像斷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地倒飛出去足足三米多遠。
“雜碎,你終於落我手裡了。”
盯着葉輪海倒飛出去,葉飛眼中怒火就像撞斷的不周火焰山般,洶涌噴薄而出。
這傢伙因爲心存邪念,居然不知死活地欺負到了自己人頭上,還真是不知死活。
幾乎在葉輪海落地瞬間,葉飛就已經追擊而至,帶着一腔怒火擡腳踩它下。
這一腳腳勁不可謂不恐怖,就連青石板都佈滿了裂痕,至於葉輪海本人更是佝僂成蝦米,幾度差點暈死。
葉飛揪起衣領,將葉輪海整個人都提起來,怒喝道:“葉輪海,別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你向菱兒道歉並承認錯誤,我可以饒恕你一回。”
或許是頭鐵。
或許是驕縱慣了。
葉輪海非但沒有半點悔意,反而面目陰毒道:“本少,有何錯只有,香菱只不過是一個賤婢而已,我就算是當真把她怎麼樣,那也是看得起她,更何況她還長得那麼醜,差點沒把本少嚇死,抽她一巴掌又如何?”
“找死。”
葉飛見狀,出離了憤怒,一手揪住衣領,一手掄起拳頭,對着葉輪海的臉一頓亂砸。
啪!啪!...
院落中,一陣陣好似擊打沙袋的沉悶響聲,就像是暴雨打落在芭蕉上般,密集清脆。
葉飛那碗口大拳頭又沉又狠,光是看着就覺得疼那種,跟班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臉色一變在變,再次望向葉飛的視線中,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深深的畏懼。
葉輪海就像是被固定的不倒翁,被一記記鐵拳打到徹底懵了逼,葉飛不僅不顧他的身份打了自己,還是下手還這麼狠,每一拳都是朝着臉上來的。
那陣陣刺骨的劇痛終於把這個養尊處優的葉輪海打醒,無論葉飛以前是什麼樣子,但是此刻的他絕對不是自己能忤逆的,廢物葉飛之名,此刻在他的心中不復存在。
多了的只有一尊極怒的魔神,眼中帶着一雙殺人般的視線,深深震撼着葉輪海的心神,令得他不得不對其低下頭顱,重新擺正自己的身份。
“葉...葉...葉飛,你這樣侮辱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連挨十記猛拳後,葉輪海兩瓣腫的跟香腸似的嘴脣張合,威脅道。
“哼!葉輪海,少拿三長老嚇唬我,你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老實認錯。”葉飛非但沒有減緩拳勁,反而加重了幾分,落拳也變得更加狠。
砰砰...
拳頭打在肉上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我...錯了!”見到連三長老都無法讓葉飛產生畏懼,葉輪海徹底陷入了絕望,嗚咽含糊着道歉,他也是怕死的,又是面對憤怒的葉飛。
聞言。
葉飛方纔感覺胸中怒氣消減,收住了拳頭,“葉輪海,你給我聽好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敢動香菱一根汗毛,我要你的命。”
說出這話時,葉飛的眼神就像是兩道鋒利的劍刃,徹底劃破了葉輪海最後的防線,癱坐在地上。
現在葉輪海才知道,原來白癡一直是自己,葉飛的戰力早已達到了一個他無法企及的程度。
老實說,在剛纔那一瞬間,他感受到的只有冰凌刺骨的殺機,說明葉飛剛纔動了殺念。
只要他惡念一起,自己必死無疑。
“葉飛,你未免也太狠毒了吧,大家都姓葉,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嘛。”有跟班心裡不平衡,佔據道德高地,對葉飛發起道德成面攻擊道。
一言落下。
旋即引起其他人的怒火,一個個義憤填膺,對葉飛怒目而視,彷彿其當真作了什麼人神共憤的惡毒行徑。
“狠毒,還真站着說話不腰疼。”
葉飛轉身看向那人,又道:“既然是切磋,受些傷在所難免,而且葉輪海比我年長五歲,居然還被虐得這麼慘,這隻能說他五年的歲數都活到了狗身上去。”
“你!”
那人語塞,葉輪海年長葉飛五歲是事實,被葉飛血虐也是事實,他確實無話可說。
就算是扯到家主那裡。
也是如此。
另外一人,接茬道:“你這是詭辯,既然你擁有擊敗葉輪海的實力,就應該拿捏得住分寸,而不是傷得葉輪海這麼重,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呵呵...你們才知道我是故意的嘛,葉輪海調戲香菱在先,拒不悔改在後,這口惡氣不出,我葉飛怒氣難平,我既然有實力錘他,爲何要受這份窩囊氣。”
葉飛眼底一沉,又道:“接下來誰要是還有異議,我會用拳頭來回答你們的疑惑。”
那些想要繼續佔據道德高低的跟班們聞言,紛紛低下了腦袋。
他們都比葉飛年長,要是葉飛當真發起挑戰,按照族規,自己只能硬着頭皮應戰,半點也推脫不得。
這種情況下。
誰還敢觸葉飛的黴頭呢。
另一邊,葉輪海眸裡浮動着濃郁無比的恨意,在深深地剮了一眼葉飛後,起身準備離開別院,去找葉府第一天才葉傲天,讓其爲自己撐腰復仇。
他相信,在年輕一代中,論修爲論戰力,絕對沒有人能超過葉傲天。
只要他肯出面,葉飛這筆仇自己還是能報的,而且說不定還能親手打換回去。
讓葉飛也像死狗一樣,向自己低頭認錯。
“站住!”
就在葉輪海一面走,一面在腦海裡勾畫着復仇計劃時,冷喝就像是炸雷般響起,震得他渾身不由得一僵,暗自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