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賞梅閣三層,柳星河得到稟報後,不由得露出驚詫之色。
“柳兄,出了何事?”席間,一名身型魁梧,揹負重劍的男子問道。
此人是去年論劍大會第七,唐紀元,有着連續三屆殺進前八強的恐怖戰績,在祥雲城年輕一代裡極具威名,尤其是他背後那柄重劍,不知道是多少參賽者的夢魘。
其他人也是投來了視線。
靜待柳星河解惑。
“各位有所不知,賞梅閣樓一層的惡鬥出了些新狀況,半路突然殺出一位名爲葉傲天的青年,救下了那個秦尚君,並把那嶽樓重傷瀕死。
值得注意的是,這個青年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柳星河道。
“斯斯...我可記得嶽樓擁有着煉體境九重修爲,他的實力並不弱,如此年紀就能虐殺嶽樓,確實是一個即將冉冉升起的新星啊。”唐紀元驚道。
“如果年齡沒有紕漏的話,這份天資倒也確有衝擊八強之姿,而且將來最次也是個十六強的天才,倒也確實是值得關注。”發言的,是去年論劍大會第五,吳雍。
評價頗高。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附和。
認同這一觀點。
唯獨論劍大會第六,蒼子騫沉默不語,柳星河惦記着他的好,不由得詢問道:“蒼兄,關於此事,你怎麼看?”
“哼哼...”
蒼子騫冷哼一聲,陰戾道:“恕我直言,再高的天資終究也得等到成長起來才能蓋棺論定,這小子今晚重傷嶽樓便是不識時務,恐怕是已經大禍上身還不自知,我倒是覺得他今夜未必能安然無恙地走出梅院。”
衆人聞言,倒是深吸了一口涼氣,蒼子騫深知其中內幕,如果他都下此斷論,看來薛家還有更強的狠辣手段未曾施展,如此一來,那青年倒也確實兇險。
“斯斯...霍平居然出手了。”
“是了,他是霍家子弟,確實該出頭。”
“霍平可是築基一重修士,無論是天賦還是戰力,可都遠非嶽樓能比擬,恐怕有場惡戰吧。”
“惡戰,你未免也太小覷霍平了吧,那可是築基修士,加劍氣境後期的強者,在論劍大會上也是險進十六強的存在,偌大一個祥雲城能進入年輕一代十六人的能是弱者,我懷疑霍平只需三招就能擊敗這個葉傲天。”
霍平現身。
無疑讓這場糾紛變得更加精彩起來。
一些好事者都開始興奮地搓起手掌,期待待會兒的精彩一戰。
“險進十六強,倒也是個角色。”聽着周圍人紛雜的議論聲,葉飛不由得正重打量這個霍平一眼。
要知道論劍大會限制年紀在十八至三十,這個年齡階段修士多停留在煉體境,便是優秀如葉傲天,二十五歲之齡,也才煉體境九重而已。
這個霍平以築基一重修爲,險些成爲祥雲城年輕一代的十六人之一,足以證明他的天賦和實力。
他道:“既然閣下有心討教,那就請出招吧,讓我看看閣下實力如何?”
“哼。
狂妄!
看劍!”
霍平一劍刺出。
劍刃鋒利。
閃爍着銀光。
靈動如銀蛇。
見到這一劍。
很多人駭得臉色煞白。
暗自感嘆,若是自己面對這一劍,絕沒有把握接下這一劍。
面對急攻。
葉飛無喜無憂。
同樣出一劍。
分明是後手。
卻是詭異地刺破了男人所有劍招,然後筆直撞在他的胸口之上,令其有些狼狽地倒飛了出去,摔倒的姿勢就像是八爪魚似的,不甚雅觀,甚至有些狼狽。
見狀,宴席間的賓客集體全身一僵,不由得瞪圓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在他們看來如此難以破解的一劍,卻想不到被對方一劍破掉。
更加詭異的是,幾乎所有人都以爲對方是寂寂無名之輩,卻不成想能爆發出這樣的戰力。
能面對一名築基一重修士,而不動用一絲靈力,其修爲必然不會低了。
“好厲害。”
“小瞧他了。”
“難怪秦尚君敢現身。”
“高手啊。”
就連三樓上的柳星河,聽到報告後,也在此刻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雖然他出手的話,這個霍平也不過如此,但是這一劍由旁人施展出來,還是令得他驚喜,“有意思,想不到會在宴席上,遇到了大熱門級的角色,各人看來我都小覷了這個後起之秀,對方居然一劍敗了薛平。”
“什麼,薛平被對方一劍擊敗,此子的天賦也未免太過恐怖了吧。”唐紀元繃直壯如棕熊的軀體,眼睛睜得猶如銅鈴那般大,露出了難以置信神色。
“臥槽,這麼厲害。”
“有些意思啊。”
“此子倒是有些手段。”
“各位,索性我們閒來也無事,不如下去一觀如何?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表現得如此亮眼。”有人按捺不住好奇,提議道。
“同意!”
“加我一個!”
“那還等什麼?”
其餘人也是好奇心大起。
便是認爲對方必死無疑的蒼子騫,此刻也來了興趣,默默跟上,想要看看對方的手段。
“什麼情況,八強天驕怎麼集體下樓了。”
“臥槽,有大樂子呀,快跟上。”
“牛批,一樓事情居然鬧得這麼大了嘛,居然引得八強天驕都坐不住了。”
“主要還是那個叫葉傲天的青年,表現得太過恐怖,如此年紀居然一劍破薛平,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什麼?”
“你白癡啊,薛平可是築基一重修士,卻別一劍敗了,那說明這個葉傲天最低也是築基二重,而這個年級段的最高記錄,也不過如此。”
“你是說,他的天賦直追巫邢雲?”
“正是如此。”
二層樓道上的天驕在熱議中,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令得五人順利通行。
五人來到一層。
又是引爆一場話題。
他們無疑成爲絕對焦點。
柳星河走在最前方,視線最先鎖定在了場中握劍而立的青年,只見對方身姿挺拔,眉宇間那股鋒芒畢露的英氣,便是那張過分英俊的小白臉也無法掩蓋,“這位就是重傷嶽樓,一劍破薛平的那個人嘛,還真是比我預想中還有優秀。”
唐紀元視線倒是注意到了青年手裡的戰劍,很顯然此刻對方居然未曾出劍,僅是依靠着無鋒無芒的劍柄在迎敵,卻也能做到這份戰績不可謂不恐怖,“葉傲天,這個人我記下了,或許今年八強的爭奪名額,因爲他而變得緊張起來。”
“哼依我來看,此子也不過如此,別忘了還有韓林院這個妥妥的十六強沒有出手,他未必能保持這麼強勢的勁頭。”蒼子騫卻是臉色陰沉。
他所代表着的勢力與薛家交情不淺,此刻自然不希望有人站出來打薛家的臉,是故他纔會一再貶低對方。
這一點,其餘四人也是心中有數,也沒有當回事。
不過他們的視線中卻是多出了一份期待,因爲他們確實見到韓林院面帶殺意而出,全然是一副要與對方不死不休的架勢。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