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中。
葉飛一步步走出。
此刻,他已經穿着一襲白色錦袍,玉面如冠,眉目如畫,脣紅齒白,確實是一枚妥妥的出浴美男子。
只是那雙星空般的眸子裡此刻浮動着冷漣,因爲葉魅剛纔的無情手段,徹底寒了他的心,心中僅剩的一縷愧疚之情,也在剛纔煙消雲散。
此刻僅剩下怒火。
葉飛握着一柄蔚藍寶石戰劍而出,審視着愣在原地的葉魅,冷漠道。
“葉魅,還真是想不到,三年不見,你依舊是如此不講道理。”
葉魅利劍一橫,不但沒有任何愧疚,反倒是理直氣壯地質問道。
“葉飛,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難道你忘了三年自己做過什麼混賬事情嘛?”
“自然記得,三年來日日夜夜都令我魂牽夢繞呢。”葉飛心中惱怒,對方居然用最大的惡意揣測自己,那麼說什麼都是徒勞的,索性出言相激道。
見到葉飛刻意投來的淫邪視線,以及嘴角帶起的那麼令得她全身起雞皮格擋的冷笑。
葉魅果然怒火中燒,就像是一匹徹底失去了理智的兇獸,朝葉飛攻來,“葉飛,我殺了你。”
“哼哼...就憑你,再來十個也不夠。”葉飛同樣怒不可遏,揮動着手中的劍刃輕輕一個格擋,便是破掉了對方的全部攻勢,接着他挺劍刺出。
不偏不倚。
正好點在了葉魅的胸口上。
這一瞬間,葉魅從頭頂領到了腳趾頭,就在她以爲自己的胸口會被劍刃洞穿時,她的身體卻是倒飛而起,再待到她定睛細看向葉飛劍刃才發現。
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拔過劍。
就在她暗自慶幸自己撿回一條性命時,視線卻觸及到了葉飛冰冷的眸子,那裡面浮動着卻是濃郁的怒火。
下一瞬間葉飛便是追擊了過來,揮動着劍刃抽打在了她的背部,一股蠻力拖撞着她的身體撞到西面牆體上,接着滑落在一張大牀上。
葉魅俯身趴在牀上,渾身撞得七葷八素,就在她準備雙臂支撐着爬起來時。
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一沉。
葉飛居然直接騎坐在了她的腰肢上。
“葉飛,我跟你沒完。”
見到葉飛做出如此令人羞恥的舉動,葉魅氣得幾欲發狂,恨不得在葉飛身上斬掠出無數劍,方纔能發泄掉心中的惱恨。
“葉魅,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我,你又怎麼跟我沒完呢。”
葉飛深寒一笑,揚起手臂,朝着背後渾圓陡峭位置,穩穩打落,軟得就跟一團棉花似的,捱打後居然盪漾起一陣陣麥浪,營養不是一般的好。
一時手癢。
又狠打了幾下。
那感覺跟拍打果凍似的。
一晃一晃的。
“你居然打我屁股!
葉飛,你個死變態,我要跟你的命。”
葉魅大腦先是一陣空白,接着就像是爆發的火山般發作,運轉起煉體境八重修爲翻轉身體。
到底也是葉飛大意了。
居然讓她得逞。
接着兩人就像是牀上夫妻幹架一般,用肢體語言進行友好交流,葉魅性格本就火辣,眼前受到這麼大辱,攻勢還真是兇猛。
不過,受過五爪攻撓的,葉府恐怕也就葉飛一人而已,或許將來她的夫君也能享受這幅待遇。
葉飛倒也不欺負人,全程沒有動用任何靈力,除了葉魅的臉不打外,哪裡肉多朝着哪裡打,發泄着心中怒火。
香菱見到屋內攻勢停息,怯怯地探進小腦袋來,看到了牀上扭打作一團的葉飛和葉魅,嚇得連忙上前勸架,“少爺,葉魅小姐,你們別打了。”
“香菱,你出去,不用管這裡,今天非得把這小女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可。”
葉飛心裡來氣,哪裡肯作罷。
“葉飛,我跟你沒完。”
葉魅也是七八個氣不順,多年的積怨外加今日受得羞辱,全部化作了爆發的戾氣。
香菱縮了縮脖子,從來沒有見少爺這麼惱怒過,也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的葉魅小姐,有這麼潑辣的一面,但是瞧着雙方似乎沒有玩命的意思,也就默默退出了房間。
咯吱!咯吱...
這張牀過早地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貼身肉搏還在繼續。
到底是葉飛修爲佔據了很大優勢,待到葉魅那股瘋勁兒過去後。
葉飛攥住葉魅雙手重新坐下,任憑她如何掙扎也不管用,懲罰性地一個勁兒抽打着渾圓。
葉魅身爲葉府年輕一代的第二人,平日裡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怕化了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份閒氣,見到再無反盤機會後,俏臉冒進被子裡大哭了起來。
平日裡見到葉魅驕橫慣了,突然露出這麼柔軟的一面,反倒是把葉飛整的有些懵。
“歪。
你哭個毛線啊。
剛纔要不是你先下的死手。
也不至於受這份罪。”
葉魅哭訴道:“誰叫你三年前偷窺我洗澡來着,我只恨不得一劍刺死你。”
舊事重提。
葉飛也是一肚子委屈。
三年前,他初次掌握這個身份,對於葉府的情況不甚瞭解,誤打誤撞地就闖進了葉魅的房間裡。
當時很不趕巧,對方剛剛好練完劍,正在褪衣洗澡,從而看到了不該看的。
葉魅自然惱羞成怒,提着劍刃追趕只有練體境二重的葉飛三裡多地,想要一劍刺死這個登徒浪子,結果最後被葉嘯在關鍵節骨點給攔了下來。
老實說,從葉飛的角度來看,他只有三天的記憶量,走錯別院合情合理。
但是從本體生活在葉府二十多年的角度來看,那是閉着眼睛都不該走錯的事情。
所以,他被扣上偷窺的帽子。
好在本體本就是荒誕無恥的混賬玩意兒。
事情發生以後,倒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猜疑。
而葉魅因此深深記恨了上了自己,一口惡氣直到現在都難消。
“葉魅,你愛信不信,當年我是真的走錯了別院,而不是誠心要偷窺你。
實在不足以作證的話,現在你也該信了。
我要是真對你有所企圖,你覺得自己現在有反抗的能力嘛?”葉飛說道。
葉魅不信那些走錯房間的鬼話,但是後半句都是讓她有些信了。
葉飛此刻無疑是佔盡了優勢,她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對方要是心懷不軌,不至於此刻還能僞裝。
“就算是我錯怪了你,但是你打傷我弟弟的這筆賬,你總算是沒得抵賴的吧。”
葉魅話鋒一轉,提起眼前的仇怨,葉尚手背被刀刃洞穿,臉更是被抽得沒個人型,葉飛下手不可謂不夠狠,難怪她惱怒至此。
“問得好。”
葉飛止住打馬之勢,道:“葉魅,那我問你,你來找我之前,可曾問過你弟弟,爲何被我教育了一頓?”
葉魅道:“我弟弟說,你記恨三年的那樁事情,纔會下這樣的毒手。”
葉飛道:“既然你弟弟自覺理虧不敢說,那我就把他做的荒唐事給掰扯一下。
今晚他綁架了我家菱兒,並用她的性命威脅我,要讓我一根自斷腳筋。
要不然的話,他就會抹掉菱兒的脖子。現在你說說看,你弟弟捱得揍冤不冤?”
“還有這種事情?”
葉魅露出驚訝神情。
“你這女人就是這種火爆脾氣,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該打!”
葉飛又在那陡峭渾圓的部位拍了一巴掌。
響聲清脆。
觸感柔軟巴適。
彈性十足。
“你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葉魅羞紅了臉,要知道她已經二十六歲,可不是吃着棒棒糖的小女孩,自然知道這樣的姿勢可不雅觀。
“嗯,這個嘛?”
葉飛托腮沉思了片刻,沉吟道:“首先,你得跟我道個歉;其次今晚造成的所有破壞,你得賠。
最後呢?
你必需給我當一個月的婢女,照顧我的衣食起居,直到我怒氣消了爲止。”
“葉飛,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葉魅扭動身體再次準備反抗,前兩條到也無可厚非,只是最後一條葉飛明顯就是刻意刁難自己,她堂堂葉府掌上明珠何曾受到過這種卑賤待遇。
無效反抗很快被強勢鎮壓。
葉飛挽住葉魅的如瀑般的秀髮,開始給其編髒辮,很認真的那種,“我倒是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你當然不急了,可是本姑娘急啊,這樣實在是太羞恥了。”葉魅搖着腦袋內心一陣發狂,整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她嚴重懷裡葉飛是故意如此的。
一番天人交戰後。
葉魅妥協。
答應下三個條件。
“這還差不多。”
葉飛翻身下牀,找來紙筆,認真起草出一份文書來,“口說無憑,籤一下名?”
“這什麼?”
葉魅風中凌亂。
“你爲期一個月的賣身契啊。”
葉飛臉不紅心不跳。
噗嗤!
房間外面,香菱壓抑不住地笑出聲來。
誰能想到大長老的親孫女。
葉府排名第二的年輕一代奇才。
清風鎮周邊十里八鄉掙着搶着要娶過門兒的大美人。
此刻正在跟自家少爺籤賣身契。
要是傳出去,估計得驚呆一衆下巴,單是大長老哪裡,鼻子都能被氣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