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片刻。
似是在魏千蓮的授意下。
蘇紫菱面含嫵媚的笑容,起身來到楚葉和蘇紫萱的桌前。
“紫萱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
蘇紫菱這般柔聲問道。
嗯?
蘇紫萱恍然回過神來,擡頭看向蘇紫菱,神情中流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姐姐。”
蘇紫菱依舊笑臉嫵媚道:“姐姐我可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覺得這裡有些悶,想與你一同出去走走。”
“而且,這些年咱們姐妹少有往來,等到了玉虛道宗之後,各自都得將心思用在修煉上,所以難得有機會出來,你我也好交交心嘛。”
蘇紫萱收回視線,習慣性的瞄向楚葉。
轉而,似是後知後覺的又想到了什麼,當即起身迴應道:“也好。”
很快。
就在楚葉目送蘇紫菱和蘇紫萱走出酒館之後。
魏千蓮面含神秘的笑容,與楚葉相對而坐。
“氣餒了?”
魏千蓮看着有些鬱悶的楚葉,似是玩笑的問道。
楚葉怔了怔,然後苦笑着搖了搖頭。
魏千蓮漸漸收斂了笑意,語重心長道:“楚葉,你可千萬不能氣餒。”
“不妨告訴你,相比俗世的女子,修道界女子的心思更爲簡單一些,在她們看來,除了修煉的資質以外,其餘的都是身外之物。”
“你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不息境的修爲,由此可見,你的天資必定非比尋常,至於你沉穩的性子,更是難能可貴。”
“而紫萱丫頭的資質想必你比老身更清楚,若是你們二人能夠結成道侶自然是最合適不過了,所以,你不用心急,更不能氣餒。”
話音落下。
楚葉拱手笑道:“魏前輩有心了。”
“對了,楚葉,等到了玉虛道宗之後,你可有什麼想法沒有?”
魏千蓮擺了擺手,又正色問道:“之前還沒有向你說明,咱們玉虛道宗有五脈,分別主修不同的功法和武技。”
“當然,你不要誤會,老身將你帶到玉虛道宗之後,並不意味着,你就必須要拜在老身的座下,你也可以選擇拜入其他分脈。”
楚葉不假思索道:“前輩,關於這件事,晚輩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魏千蓮雙眼精芒閃爍,笑道:“怎麼說?”
“晚輩想從一名普通弟子做起。”
楚葉坦言道:“不過,還請前輩放心,等到時機成熟之後,晚輩還是會選擇拜入你的座下修行。”
拜入某一分脈之後,整日除了修煉還是修煉。
而自己身懷綁定天驕修煉系統,根本無需枯坐修煉。
只要成功綁定天驕,同步修煉的成果便可以提升自身,完全犯不着吃這份苦。
至於成爲一名普通弟子之後。
一方面,他可以尋找一些被埋沒的天之驕子進行綁定。
另一方面,以他不息四重境的修爲,完全可以在普通弟子中橫着走。
所以,楚葉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中卻從未想過要拜入某一分脈。
當然,這麼說的好處還有一個。
那便是。
有朝一日,如果不小心招惹到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也好在魏千蓮這裡及時得到庇護。
“爲何要成爲一名普通弟子?”
魏千蓮眉頭輕皺,對着楚葉很是不解道。
“想必魏前輩也應該清楚,晚輩出自帝都楚族。”
楚葉笑了笑,不慌不忙道:“不過,雖是出自帝都楚族,但卻是楚族最底層的存在。”
“即便如此,家父從小便教導晚輩,無論做人,還是修煉,都應該一步一個腳印,斷不可貪功冒進。”
“而這也正是晚輩爲何要從一個普通弟子開始的根本原因,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晚輩要從一名普通弟子開始,經歷磨難,然後一步一步崛起,成爲一方強者。”
聽聞了楚葉的這一番“肺腑之言”後。
魏千蓮那張臉頰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複雜之色,權衡片刻,對着楚葉說道:“楚葉,老身尊重你的決定。”
“而且,老身相信以你的天資和這份難得的心性,將來必定會名動武道界,成爲一方強者的。”
說到這裡。
魏千蓮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塊玉質令牌遞到楚葉的面前。
“這塊令牌你帶在身上,若是你在玉虛道宗遭遇什麼不公平的待遇,大可以這塊令牌示人,相信他們不會不買老身的面子。”
魏千蓮如此叮囑道。
楚葉心頭一喜,起身拱手道:“晚輩在這裡多謝魏前輩。”
就在這時。
魏千蓮似乎感應到一股特別的氣息,當即臉色微變,起身道:“你們就待在這裡,老身去去就回。”
說罷。
魏千蓮徑直朝酒館外行去。
同時,再次悄然服下一顆丹藥,朝着小鎮外疾馳而去。
很快。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她便出現在小鎮外的一座石碑前。
而在她的面前,三位靈陽宗的長老赫然佇立。
他們神色陰沉,各個一副來者不善的氣態。
“三位一路尾隨,而今又跟在這裡,不知所謂何事?”
之前在來的路上,魏千蓮便有感應。
於是在進入這座小鎮之後,她便一直神識外放,關注着小鎮外的變化。
結果,依舊還是跟來了。
留有山羊鬍的老者稍微感應了一下魏千蓮的氣息,然後冷笑道:“老夫三人一路追來,想必閣下應該心知肚明的吧?”
“既然明知故問,那老夫便不妨提醒一下。”
另一個身材削瘦,眼睛深陷瞳孔的老者,嗓音沙啞道:“就在昨日,老夫的師弟柴秤死於蘇家的祖地,閣下在那個時候應該也在場吧?”
“在場又如何?”
魏千蓮冷哼一聲,沉聲道:“你們難道懷疑是老身殺了柴秤?”
另一位赤袍老者說道:“你玉虛道宗在這青州的地界上也算是一方巨摯,可我靈陽宗也未必就弱了多少,所以,借你一百個膽子,也斷然不會對柴秤下死手。”
“你!”
魏千蓮瞳孔猛地一縮,轉而又悄然吐了一口氣,淡聲道:“既然如此,你們三人又爲何要跟來?”
山羊鬍老者冷笑一聲,又道:“雖說當時不是你親手斬殺的柴秤,但柴秤之死與你有着莫大的關係吧?”
“閣下這是何意?”
魏千蓮那雙瞳孔中寒芒閃爍,雙手悄然握緊。
爲了能夠將楚葉和蘇紫萱安全帶回玉虛道宗,她已經在忍氣吞聲了。
可結果,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得寸進尺。
現在看來,今日恐怕是免不了一場大戰了。
“很簡單。”
山羊鬍老者眼睛微眯,捻鬚道:“你和你的幾名弟子隨老夫等人前往靈陽宗走一趟,相信到時候,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
魏千蓮慍怒道:“若是老身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