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期六層的修爲,就算舔狗打不過也沒關係。
他可以在東平郡住下來,每天殺幾個人,時間長了總有把葉家滅絕的那一天。
“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見到四級靈獸,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種類,但實力相當強勁。”
就在陸川從楊家出來,打算去客棧休息一晚的時候,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了身前。
煉氣期六層,跟熾雪城城主呂浩修爲一樣。
並且不知道怎麼回事,陸川明明不認識這個人,但總感覺有點面熟。
“嗚……”
沒等陸川說話,懷裡的舔狗突然間齜起牙,做出威脅的模樣。
“怎麼了?”
陸川眉頭皺起,感覺情況不太對勁。
舔狗雖然看上去蠢兮兮的,但那只是看上去,它可一點都不蠢。
平時都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只有攻擊的時候纔會齜牙。
但舔狗不會隨隨便便就攻擊,只有感受到威脅的時候纔會這樣。
“嗚……汪……”
舔狗衝着陸川叫了兩聲,似乎在說什麼。但奈何陸川不懂狗語,搞不清楚它是什麼意思。
“主人,狗哥說聞到了血紋魔蟲的氣味。”
銀月狼往後退了兩步,躲到陸川身後。
作爲一個有追求的靈獸,銀月狼從它媽那裡學到了很多人類的知識。
以前的時候只能自娛自樂,但跟了陸川之後有人交流,卻是說的越來越溜了。
“血紋魔蟲?”
聽到銀月狼的話,陸川的雙眼眯了起來。
“你竟然知道血紋魔蟲?還有,這條狼竟然會說人話?”
這人笑了笑,並不在意陸川的敵意。
“我叫端木飛龍,你如果參加過三個月前的拍賣會,應該會對我有點印象。”
端木飛龍咧了咧嘴,“你既然知道血紋魔蟲,那麼我就不用給你解釋這玩意兒的危害了。我跟你不是敵人,我使用血紋魔蟲也不是自願的,而是被逼的。”
“被逼的?真有意思!你能抗住血紋魔蟲的誘惑我就很佩服了,難不成還有人拿着血紋魔蟲不用,強行逼着你用?”
陸川冷笑一聲,“你當騙三歲小孩呢!”
“還別說,我真是被強逼着用的。”
端木飛龍嘆了口氣,所謂藝高人膽大,看着舔狗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他並沒有太過戒備。
“秘境門口的那五個人裡面,有三個跟我曾經是好友。楚國皇室的楚莊,神劍宗的徐傲,百獸門的宋明,年輕時候經常一起外出遊歷。一百多年前,我們無意中進到了一處秘境之中,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了血紋魔蟲。”
“之後呢?別說他們放棄了血紋魔蟲,硬給了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陸川哼了一聲,可嘲諷的話剛說出口,他腦子裡面突然間蹦出一個想法。
如果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血紋魔蟲是不是真的有效果呢?如果那三個人硬逼着端木飛龍以身試藥呢?
一切貌似都解釋的通了!
“我想你應該猜到怎麼回事了,就是那樣。”
端木飛龍嘆了口氣,雙眼中滿是憤怒和殺機。
“他們趁我不備的時候出手偷襲,把我打的重傷垂死之後強行將血紋魔蟲塞進嘴裡面。靠着血紋魔蟲的力量,我成功進階到了凝氣期,但重傷之軀根本沒辦法反擊,只能看着他們在狂喜之中使用血紋魔蟲。”
“之後呢,你是怎麼逃掉的?”
“說來也是運氣使然,那處秘境突然炸了。”
“炸了?”
“嗯,炸了!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但確實是炸了。”
端木飛龍嘆了口氣,“也是我命不該絕,藉着混亂僥倖逃了出來,並且還在路上遇到了好幾只散亂在地的血紋魔蟲。不過現在想想,似乎並不是運氣好,而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操控,故意將那處秘境炸掉,故意放出了血紋魔蟲讓我撿到。”
“靠着撿到的幾隻血紋魔蟲,我活到了現在,不過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的修爲雖然在煉氣期六層,但體內卻沒有淬鍊過六次的氣旋,只有一隻血紋魔蟲。想要提升修爲,就必須找到那些同樣體內存在血紋魔蟲的人殺掉才行,一般的血紋魔蟲只能維持修爲不下降。”
“所以呢?你找我做什麼?讓我和你一起殺掉那幾個人?之後我報仇,血紋魔蟲歸你?”
陸川冷笑一聲,他可不想做這種助紂爲虐的事情。
“不!只是聯手殺了他們,血紋魔蟲你可以拿走,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將其毀掉。”
端木飛龍握緊了拳頭,“我體會過血紋魔蟲飢餓時的那種感覺,簡直痛不欲生。如果不是報仇的信念支持着,我早就死了。我要殺了他們,之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自己。血紋魔蟲這種東西本不該存在於世間,可惜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痛不欲生……”
聽到端木飛龍的話,陸川也忍不住握緊拳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慼之色。
前世最好的兄弟就是死在了緝毒之中,他還記得對方嘶吼着讓他開槍時的情景。
痛不欲生,恨意滔天。
“我同意了!”
陸川吐出一大口濁氣,他也想殺掉那五個人,跟端木飛龍一樣迫切。
只不過端木飛龍有一部分是因爲想報仇,而陸川則是純粹因爲血紋魔蟲。
……
“諸位道友,我帶着她回去休息,這裡就有勞了。”
問了半天怎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之後,萬花谷的女子便決定帶肖雪先去客棧。
這是她的侄女,也是萬花谷的少谷主,重要程度跟其他弟子不可同日而語。
“肖離道友你且去吧,這裡有我們看着就行。”
楚國皇室的楚莊擺擺手,不想管這一爛攤子事情。
幾個都是人精,肖雪的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被哪個男人給污辱了,之後還打不過對方,只能失魂落魄、渾渾噩噩的待了幾個月。
心裡面想着殺掉對方之後自盡,但奈何打不過。
直接自盡吧,既不甘心又憤怒,只能硬挺着。
結果對方過得有滋有味,自己卻痛不欲生,就弄成現在這副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