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言難盡!”
王炎嘆了口氣,把之前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
陸川:“……”
這不說不知道,一說還真是毀人三觀。
人渣到處有,這裡特別多。
這幾個太歲樓的修士,當真是把人類心中的那點卑劣本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恩將仇報、無恥、低賤、貪婪、愚蠢,但凡陸川能夠想象到的詞彙,全都能夠在太歲樓修士身上找到。
氣運戰場就像是一個照妖鏡,將所有卑劣全都展現出來。
不管在外面僞裝的有多好,到了這裡都會原形畢露。
這裡沒有長輩高人,沒有隱藏的超級強者,沒有複雜多變的關係。最重要的是,這裡無法與外界聯繫。
只要手腳乾淨,做的細緻,沒有任何人能夠百分百確定是誰下的手。
哪怕乾坤劍宗的小公主秦珏死在了氣運戰場裡面,以秦修遠在卜算之道上的造詣,也不可能算到是誰做的。
再加上各個勢力之間相互牽制,終於形成了一個默認的規則。
那就是氣運戰場內的爭鬥,不得涉及到宗派、家族等勢力。
表面上看這是在保護背後的勢力,但實際上卻是在保護修士自己。
一旦背後的勢力牽扯進去,那麼造成的影響極其巨大。
別的不說,只要一方勝利了,那麼處在事件漩渦裡面的修士必定要死。
再加上氣運戰場內隔絕所有的探查、信息傳輸、因果等手段,想要得知真相只能連蒙帶猜。
只要的情況下,不牽扯宗派、家族等勢力是最好的選擇。
因爲如果牽扯進去的話,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會被攪和出來,再想理清楚頭緒就麻煩了。
“嘿嘿嘿,我就知道師兄你會來的。好歹也是乾坤劍宗的正牌女婿,怎麼可能因爲一個逆命組織就真的逐出師門。”
王炎擠眉弄眼,瞬間化作狗腿子一枚。
的確,陸川趕過來救他並不是機緣巧合,而是收到了求救信號。
乾坤劍宗所有弟子的身份令牌中都設有禁制,當陷入危機時,便可以向周圍發送求救信號。
附近一定範圍內的弟子收到,便可以立刻過去幫忙。
當老丈人秦修遠給了陸川那一大堆令牌裡面也是如此,所以陸川才能過來救王炎。
陸川的速度很快,收到信號之後不到半盞茶時間就抵達了。
之後,就看到太歲慘死,天生獸王想要殺掉王炎。
“這個天生獸王,還得好好教育教育啊。”
陸川心中想着,除非是那種從小養大的,不然絕大多數靈獸都是桀驁不馴之輩。
想要徹底將它們奴役,是一個十分艱難的任務。
不過陸川不在乎,就連蘇妲己那種曾經合道期的巔峰強者都無法掙脫,區區一個四級靈獸想要自由?
癡人說夢!
“我們現在去哪裡?繼續歷練嗎?有師兄在身邊,那些勞什子見鬼的靈獸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要是來上一兩千,直接一個球砸下去,全都死光光!”
王炎興奮地活蹦亂跳,也不能說他失態,大悲大懼之下突然被救,任誰也很難保持住風度。
並且陸川也從來不在意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人無完人,只要別碰觸到自己的底線就好。
“去闖天宮!”
“好!去闖天宮!”
王炎雄赳赳氣昂昂,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便是十天之後。
陸川和王炎兩個人一路上不知道殺了多少修士和靈獸,抽獎度都累加到五十次了。
“這裡就是天宮嗎 ?”
兩人來到了一座巨大恢弘的建築前面,滿臉都是驚歎的神色。
城高百米,長數十萬米。與其說是一座城市,不如說是一個被牆圍起來的國度。
大周皇朝的舊都跟這裡相比,不過是巨人腳下的一個小娃娃,渺小的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這座城市可以說是虛天世界古往今來第一城,畢竟是曾經的超級勢力萬劫門所建立。
即便只是爲了傳承,依舊不是尋常勢力能夠相比較的。
不過僅僅是一座用來傳承的城市,就建立的如此恢弘大氣,真不知道萬劫門的遺址該是何等景象。
“呵呵,又來人了,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州的?陸地五州?還是海外十四洲?”
“他身上沒有那股令人作嘔的海腥味,應該是陸地五州!不過也不排除施展了某種技能進行僞裝 。”
“天地人犬四門,不知道他會走哪裡呢?嘻嘻,看他的修爲,估計就連犬門都進不去吧!”
一連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陸川擡頭看去,發現是幾個化神期的修士。
沒錯,就是化神期修士!
之前說過,進入到氣運戰場進行爭奪的,都是各個勢力的精銳。
而作爲精銳,除了戰鬥力之外,最重要的還有修爲。
九成以上的修士都是煉氣期九層,並且還都是那種快要突破的類型。
只要他們願意,大部分都可以直接突破。
而在這其中,也有很多修士壓制不住修爲,不得不面臨選擇。
要麼被氣運戰場的規則排斥出去,要麼就永遠的被囚禁在天宮內,永生永世也無法離開半步,並且再也沒有絲毫更進一步的可能。
對於強者來說,這是一種侮辱。
無法離開這裡,無法更進一步,永生永世只能老死在這個地方。
除了每百年開啓一次的氣運爭奪戰之外,他們有九百九十年都只能面對那些老面孔。
並且因爲無法更進一步的關係,每個百年都會有熟人死去。
時間長了,心裡的怨恨、憋悶、恐懼 、憤怒便混雜在一起,他們就開始慢慢地心理變態,越來越越變態。
喜歡看別人出醜,喜歡蹂虐低級修士。
其實這也不怨他們,要怪只能怪背後的宗門。
氣運戰場每個修士一生只能進去一次,百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變化肯定是有的。
這個時候,便需要一些修士給予後面的人指導,而這些留下的便是如此。
他們被寄予衆望,同時也是被拋棄的。
心中的糾結越積越多,雖然開始逐漸變態,但卻都是背後勢力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