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
張天劍就張恆的事情做出瞭解釋,說的很詳細,而一旁的張靈兒也聽明白了,不由得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沒有想到,待她那麼好的張恆張叔叔竟然會是叛徒。
這讓她如何相信。
不過,張天劍看着周牧的面色,似乎一點都不出乎意料,內心沉了沉。
周牧這時起身,一邊給張天劍端了一壺茶水,一邊笑道:“我都知道,張殿主無須解釋,而且就憑陸山和張靈兒的關係,即便是有天大的禍事,他都能承擔下來。”
說到這裡,他挑了挑眉頭,看向陸山,“我說是吧。”
在岳父面前表現的機會來了,陸山肯定要好好珍惜,一下子衝到張天劍面前,帶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您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張靈兒受到一點傷害,你放心……”
他說話的時候,幾乎快伸手比着對天發誓表忠心了。
周牧看一旁看着不由得嘴角抽搐。
好傢伙,這比舔狗還像舔狗啊。
不得不說,陸山這天賦點肯定點滿了。
周牧心中的吐槽,陸山自然聽不到,哪怕是聽到了,也不會說些什麼,畢竟此刻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把眼前人給哄好。
張天劍見狀,知道問天樓之間對劍神殿沒有誤會,於此,他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再次拱手說道:“那就勞煩樓主向江小姐解釋解釋,我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周牧點了點頭。
張天劍在走的時候,也一併讓張靈兒離開了,雖說張靈兒百般不情願,但還是聽從父親的意思。
空曠的大殿內,只剩下陸山與周牧兩人。
而陸山的目光一直在張靈兒身上,直至後者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之後,他才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
“你說,那個刺殺還會發生第二次嗎?”
周牧思忖片刻,道:“說不好。”
旋即緩緩起身,“看來張渚回來之後,咱們是睡不好覺了啊,今天,就由你值夜吧。”
然後也不管陸山的意思,直接轉身就離開了。
好在一夜無事,提心吊膽一整夜,等到天亮之後,陸山哈欠打個不停,倒在牀上就呼呼大睡了。
相比之下,周牧也一夜未眠,他坐在暗室內,通過水晶球監視着院子內的一舉一動,不過令他有些惋惜的是,那個張恆並未出現。
現在,他們的局面有些被動。
方雲身處重傷昏迷之中。
而新召喚出來的韓非,也出去執行任務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也就是說,就現在來說,偌大的問天樓內,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不過周牧倒是不懼,畢竟有金手指護身,而陸山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有黑伯在,也能護其安危。
對於處於保護中心的江瑾瑜,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她被保護得很好,被一堵密不透風的牆給保護着。
先前是張渚,如今是周牧。
不過她見着兩人很勞累,就識趣的沒有打擾,她就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不過一個人玩的太久了,也沒啥意思。
這幾天的功夫,他幾乎都把大荒城逛了大半了。
出手闊綽的她,很快就成爲了各個商鋪的名人,往往一出手,就是商鋪幾個月甚至是幾年的營業額,可把店員喜壞了。
每次見着江瑾瑜來,都是當作小祖宗一般供着。
一連幾天,江瑾瑜都是晚上回來。
與此同時
魅影閣
漆黑的大殿內,一襲灰色長袍的鄭溟面色陰沉的坐在高位上,他笑着看着張恆,那張如同老樹皮般堆滿皺紋的臉龐上,凝滿了陰冷的笑意。
“老朽竟然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張恆張大人竟然也是東域神州的人,哈哈哈哈……”
鄭溟嘴角弧度抽了抽,旋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張恆自然聽出來了鄭溟話語中對他的不滿,不過他渾然不顧,兩人共事一主,兩人之間自然是存在競爭關係,摩擦少不了。
他面無表情道:“羅大人命令,讓你於今天出動截殺江瑾瑜。”
鄭溟眼角跳了跳,旋即伸出手,冷笑道:“口說無憑,可有羅大人的親筆指令?”
似乎是肯定張恆拿不出來,他又伸回手,修長的袖袍中,他的手掌已然緩緩握拳,淡淡的靈力緩緩浮現在肌膚表面。
張恆終於是忍不住了,嗤笑一聲,道:“好。”
他說着,手掌一揮,自袖口處飛出了一道金燦燦的書卷。
鄭溟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慘白。
那是羅霄羅大人的親筆所寫。
他連忙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形同枯槁的一般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顫巍巍的說道:“小人鄭溟拜見羅大人。”
張恆居高臨下的看着鄭溟。
“羅大人說了,若是刺殺事情失敗,魅影閣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不對,是您,鄭溟鄭大人沒有了存在了必要。”
張恆說完,就不再管他,轉身就走。
直到張恆的身影消失,鄭溟才顫巍巍的站起身,滿眼陰毒的神色。
他狠厲的說道:“就憑你還想取代我,沒門。”
隨後,對着一處虛空,喚道:“鄭豐何在?”
身影一步踏出,那被喚爲鄭豐的男子便是站在了他的面前,單膝跪地。
“帶着魅影閣全部殺手出動,今天,我必須要看到江瑾瑜的項上人頭。”
此言一出,那鄭豐則是有些驚訝了,思忖片刻後,開口道:“大王,您可要想清楚了,那江瑾瑜可是龍族的人,若是龍族那邊知曉是我們所謂,那麼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鄭溟冷笑道:“這是羅大人的命令,一切後果自有羅大人承受,還有,以後我的命令若是再有人問爲什麼,那就別怪我了。”
鄭豐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含糊不清的嘀咕一句後,身形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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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今天便是拼光了魅影閣的家底,也不會讓你這小子佔便宜,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連老朽都敢不放眼裡,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鄭溟恨恨的咬了咬牙,那如老樹皮一般的臉龐上,因爲憤怒,而看起來多了幾分紅潤。
只是那滄桑的眼眸中,閃爍出如毒蛇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