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見四周並無異狀,辰天樑從懷中掏出了一柄僅有一指長短的靈劍。
那靈劍剛一出現便如同游魚一般在辰天樑的周身環繞,不時還以自己的劍柄親暱地蹭着辰天樑的臉頰。
這劍正是那州府府主贈予自己的那柄蘊生出了劍靈的長劍。
辰天樑回到神木宗後,也曾從柴濟的口中瞭解了些許關於誕生劍靈的寶劍。
世間各種法寶或因造就其材質本身特殊,或者會由於悠久的歲月自身都有一絲可能誕生出器靈。
一旦寶物誕生出了器靈,只要讓器靈吸收足夠的各種天才地寶,那麼這件靈器的品階就會逐漸攀升。
眼下自己手中的這柄長劍正是如此,雖然其如今本身僅僅只有玄階下品,但是假以時日必定會變得更加強大。
此前在神木宗內,由於自己實力不足。
爲了防止被其他弟子心生覬覦,辰天樑一直都沒有讓其亮相。
而如今自己頭戴面具,又是孤身一人在這秘境之中,自然無須擔心被外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嗡!
辰天樑剛走了不遠,那柄靈劍立即發出了陣陣嗡鳴。彷彿一個孩子在慶祝找到了糖果一般。
“莫非是這靈劍感應到了可以令自己提升品質的東西了?”
看着靈劍掉了個方向飛速竄出數十丈,然後不住的在原地轉圈似是在催促自己,辰天樑當下面露喜色立即便施展游龍步快速跟了上去。
一人一劍在荒蕪的秘境之中足足飛速奔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一具乾枯的屍骸出現在了辰天樑的身前。
那柄靈劍在那具屍骸正上方發出了陣陣嗡鳴,似是在向辰天樑炫耀一般。
“這具乾屍應該是此前隕落在秘境之中的修士。”看着那乾屍身上的服飾,辰天樑依稀覺得與清濤宗那名長老身上所穿的道袍有些許相似之處。
見那具乾屍並無任何異動,辰天樑伸手一招,那柄正盤踞在乾屍之上的靈劍有些不情願的重新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隨着心念一動,那靈劍頓時化爲一柄三尺長劍。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劍,辰天樑這才靠上前去挑開了那具乾屍身上已經有些風化的衣物。
隨着衣物被挑開,露出了其中一塊通體金黃色的金屬。
“竟然是金鱗礦。”辰天樑看着那塊通體遍佈不規則紋路的礦石,不由得面色一喜。
正要上前將其收好時,他手中的那柄靈劍不由得輕微震顫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這金鱗礦便歸你了。之後多給我找一些寶物。”猶豫了一下,辰天樑只得對着手中的靈劍開口道。
得了他的應允,那靈劍嗖的一下便刺入了那塊金鱗礦之上,不消片刻那金鱗礦便已經化爲了一攤灰燼。
見那靈劍如同吃飽喝足了一般晃晃悠悠的飛回了自己懷中。
辰天樑快步上前,從那具乾屍之上扒下來了一件殘破的靈甲以及一枚儲物手環。
還未待辰天樑打開手環檢查其中究竟有什麼東西,遠處一道人影飛速朝着辰天樑所在趕來。
遠遠便能看見那人的身上赫然穿着清濤宗標誌性的淺藍色長袍。
那人手持一件形似羅盤一般的東西,幾個起落便來到了辰天樑的身前。
待他察覺出辰天樑竟然僅有聚氣境修爲時,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把我師傅的遺物交出來,然後自斷雙臂給我師傅磕一百個頭。否則今日我就要你給他老人家陪葬。”
那人端起雙臂眼中滿是戲謔之色看着眼前的辰天樑道。
“聚氣境四品。”對面那人並未隱藏修爲,剛一出現辰天樑便已經察覺出了對方的修爲。
“知道了還不趁着老子心情好將遺物交出來?”眼前那名弟子說着,一掌便朝着辰天樑的側臉扇來。
若是換作其他聚氣境修士面對如此一掌,即便不會丟了性命勢必也會被其扇掉幾顆牙齒。 ωwш ¸ttκΛ n ¸CO
見對方已經出手,辰天樑冷哼了一聲,懷中的那柄靈劍迅速飛入了自己手中。
錚!
長劍出鞘,毫無任何花哨的一劍直接將面前那名弟子劈飛數丈開外。
“竟然還有一柄誕生了器靈的靈劍?拿來吧你!”
看着辰天樑手中的長劍對面的那名清濤宗弟子眼睛瞪得滾圓。
下一瞬,他全然不顧手上的血痕,猛地長嘯了一聲。
在其身後漸漸浮現出了一頭怪魚的虛影,隨即那虛影迅速化爲陣陣光斑融入了那人的體內。
轉瞬間那人的氣息便已經達到了聚氣境五品。
“小子,我改主意了。擁有靈劍這種事情還是隻有自己知道最爲靠譜。”那弟子獰笑着看向眼前的辰天樑,再度一掌拍向他的胸膛。
面對眼前這人,辰天樑也懶得廢話。
他雖然修爲遠高於辰天樑,但是其所掌握的武技不過僅僅入門,甚至其戰力比起沈傑還要差上些許。
游龍步加上秘法的加持,其速度瞬間遠超對方。
星辰劍訣猛地施展開來,一口氣數十劍刺出如同暴雨一般籠罩了那人周身要害。
“什麼!?”
原本滿是輕蔑之色的那人見到辰天樑出手之後,頓時瞪直了眼睛。
然而此刻他已經來不及拿出背後長刀,因爲辰天樑的長劍已然臨身。
生死關頭,那人爆發出全部力量,堪堪將雙臂護在了身前,勉強避開了要害。
下一瞬,長劍臨身,大捧的血肉飛散。
短短一瞬間那人便倒飛了出去,不僅一屁股將那具乾屍坐得粉碎,甚至還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深坑。
“哈哈哈,我竟然沒有死!沒想到神木宗竟然還有你這般妖孽,剛剛是我小瞧了你。”
煙塵漸漸散去,那人拔出了背後的長刀,同時快速拿出了一張符咒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這一次...我不會大意了!”
那人手中長刀猛地爆發出了深藍色的靈氣,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猛地自他身上傳來。
另一邊,辰天樑見自己剛剛竟然沒有斬殺對方,不由得有些詫異。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很快便釋然了。
畢竟作爲清濤宗的天驕,手段多一些也是正常。
“去死吧!”
正當辰天樑思索的時候,眼前那人重重一踏腳下零散的乾屍,彷彿手中大刀有着千鈞之重一般朝着辰天樑的脖子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