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辰天樑獨自坐在一處山洞之中。
此時的他正迫不及待的從玉瓶之中倒出了一枚洗髓丹,然後便小心翼翼地將玉瓶收好。
那枚丹藥剛一出現,整座山洞之中便充斥着淡淡的藥香,僅僅是聞了便叫人心曠神怡。
自從那一日將廖三丟入懸崖之後,辰天樑便滿心都是自己從祠堂中獲得的那一瓶洗髓丹。
一般情況下,各個宗門弟子往往都不願輕易進入其他宗門的勢力範圍。
爲了可以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來服用丹藥,這幾日辰天樑剛一鼓作氣跑出了烏華國邊境,馬上就尋了一處山洞希望可以安心服用那洗髓丹。
如今距離這裡不遠便是一處宗門,他自然是希望加入宗門之前可以儘可能提升一下自己的資質。
如此一來若是在宗門內嶄露頭角,必定會獲得衆多好處。
想到未來腳踩各路天才,成爲一衆漂亮師妹的心中偶像。
辰天樑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於是他便一口服下了手中那枚洗髓丹。
那枚丹藥入腹,他頓時感覺彷彿自己在寒冬臘月喝了一口老酒一般,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
衆多精純的靈力從那枚小小的丹藥之中溢散開來,緩緩融入自己身體裡的每一處。
很快從他體表便出現了一層灰褐色的黏液,那些黏液散發着淡淡的腥氣,正是積聚於他體內的雜質。
辰天樑感受着自己的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着,不由得露出了些許喜色。
過了半天之後,此時的辰天樑依舊盤膝坐在地上。
不過現在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正不斷滾落,嘴角隱隱可以看得見一絲乾涸的血跡。
那枚洗髓丹確實效用不凡,然而辰天樑萬萬沒有想到那枚丹藥之中竟然蘊藏瞭如此磅礴的靈力。
服用後不到兩個時辰,辰天樑便愕然發現自己的體內已經充斥滿了來自那枚洗髓丹的精純靈力。
然而無論辰天樑如何疏導體內靈力,那枚洗髓丹仍舊在源源不斷地散發出靈力。
很快積聚的過多的靈力令他的體內許多地方出現了傷勢。
面對如此處境,辰天樑除自己已經毫無辦法。
此時只能咬牙撐着,希望可以挺得到那枚洗髓丹藥力用盡的時候。
“噗!”
終於辰天樑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子搖晃了幾下便栽倒在了地上。
......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辰天樑的臉上。
緩緩睜開雙眼,辰天樑第一眼便看見了身旁正拄着腦袋看着自己的小丫頭。
“臭哥哥,你終於醒了啊。”
少女臉上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笑道。
“我哪裡臭了?這是哪裡啊!”
辰天樑起身擡起胳膊聞了聞,突然才意識到比起這個問題,更重要的分明是自己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裡。
少女見辰天樑突然神色一變,立即癟起嘴來,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隱隱泛着些許淚光。
“我和爺爺那麼辛苦的給你擦身子,你居然還兇我?臭男人!”
正當辰天樑看着面前少女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房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推開,從外面進來了一名布衣老者。
“靈兒別鬧了,這位大哥哥的傷還沒有痊癒。”
老者進來後拍了拍那少女的腦袋,那少女於是便乖巧地出了房門。
“小兄弟,這裡是神木城。先把這碗草藥喝了,這樣好得快一些。”
老者緩緩走來,將手中端着的那碗藥湯遞給了辰天樑。
“多謝前輩,我如今已無大礙。”
辰天樑說着便下地接過老者手中的藥湯一飲而盡。
早在那老者進來之後辰天樑便已經查明瞭自己身體的情況。
或許是因爲那老者藥湯以及靈力的滋養,如今自己體內之前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大半。
不僅如此,現在自己體內仍舊儲存了大量的洗髓丹藥力以及靈氣。
辰天樑只覺得如今的自己若是全力施展星辰劍訣,藉助體內充盈的靈力足以與聚氣境修士一戰。
“我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明明氣息萎靡,竟然幾日間便恢復如初。小兄弟莫非也是來此投靠山上神木宗的修行者吧。”
老者震驚地看着辰天樑一氣呵成的接過碗中湯藥一飲而盡,有些不可置信道。
按照他之前的推斷,眼前這人即便甦醒了至少也要躺上一個月。未曾想竟然剛一甦醒便可以自行下地。
“晚輩確實是想來此投靠神木宗,之前在山上誤食了靈果,於是便不慎落得如此下場。”
“可惜,神木宗招生時間已經過了,小兄弟不妨再等上一年吧。”老者說着將辰天樑的衣物遞了過來。
砰!
正在此刻,外面突然便傳來一聲巨響。
院門砰的一聲便砸在了地上,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從外面搖搖晃晃地進來了一人。
那老者見到外面進來那人,立即便快步走出屋外,將葉靈推入屋中。
“呦!葉靈妹妹當真是越來越標緻了。”
那青年左手摩挲着下巴不住地咂嘴道。
“陳擎!你來幹什麼?”
老者以自己身體擋住屋門,緊張地看着身前的青年道。
辰天樑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當即便認出那年輕人竟然是神木宗的弟子。
此前他也曾見過一些神木宗的弟子,對那人身上的墨綠色長袍再熟悉不過。
“老不死的,再過半月正是黃道吉日。別忘了讓葉靈妹妹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然後還有你守着的那東西一併給我做嫁妝吧,也算是沒有斷了傳承。”
那青年頤指氣使的對着葉圖道。
“陳擎,當初如果沒有我爺爺收留你,你早便不知道死在哪座山溝裡了。我現在最後悔就是爺爺當年沒有掐死你。”
葉靈此時被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若不是因爲葉圖緊緊擋着房門,此時早便直接衝出去了。
“哼!還沒過門呢竟然就這樣和我說話,看我今日不教教你們兩個什麼叫規矩!”
陳擎被似是被葉靈提及的痛處,臉色立即變得扭曲了起來。他擡手對着葉圖拍去,似是要將葉圖連同房門一併拍碎。
屋中葉靈半蹲在地上,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然而陳擎的那一掌還未落下,便直接被攔了下來。
“我說今天脾氣怎麼這麼硬,原來這是有男人撐腰啊?”陳擎看着面前的辰天樑,神色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