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寶名爲渡滅陰葵珠,位列天元霊榜三千七百三十二名。我現在以神海五重的修爲催動此珠三成的威能,你若能夠抵擋得住,就算你過關了!”黑袍男子話音剛落,那黑色珠子上氣勢頓時大減,不過其上的光芒卻是變得越來越亮。
“啊!”
就在這時,雲思雨突然尖叫了一聲,只感覺頭腦之中被一道尖錐狠狠的衝擊了一下,同時他的雙眸之下也流下兩條血線,身體搖搖欲墜,有些站立不住了。
“不好!思雨,快醒醒啊!”
幾乎在雲思雨的神識遭受重創的同時,那黑色圓珠上突然衝出了一道濃厚的黑光。這一道黑光一路前行,就好像一條黑色河流從天而降,其中傳出了嘩嘩的流水聲,盪漾起濃郁的毀滅之力。
此時雲思雨被那道神識衝擊打得半趴在地上,大腦之中轟隆隆作響,根本無法感覺到外界的具體情形。
而那黑河一般的光芒,威能比當初黑塔魔兵揮出來的斧光還要強大,若是雲思雨不作出有效的抵抗的話,被這道黑光衝擊到肉體之上,就算他的肉體強度再提升一倍也是毫無用處,註定要被打成飛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眼看着那道黑光已經要衝擊到雲思雨的身上,玉清頓時發出了絕望的喊聲,以爲這一次雲思雨註定要隕落在此處。
然而就在這時,雲思雨身上劇烈的抖動突然停止了下來,同時他腦袋猛的一擡,臉上掛着一絲陰冷、暴戾到了極點的笑容。
“嗯?”
“憑你也想殺我!”這一句話雲思雨直接以神識傳音傳入了那黑袍人的腦中,同時他的雙眸之中突然浮現出了一道黑色的詭異紋路,其形狀就好像一朵盛開的花朵。
這一道紋路剛剛顯現出來,那道從天而降的黑色河流立馬頓住,同時其上的光芒就好像脫衣服一般不斷被剝落。而那些被剝落的光芒就好像煙霧一般直接消散在了天際,化爲了天地間最爲基本的元氣。
看到此幕,雲思雨的嘴角勾出了一絲冷笑,同時雙手法訣一掐,胸口處再次飛出了一道符籙。
轟!
這一道符籙化爲了一道火紅的烈日,一路宛如碾壓一般強推着黑色河流向着黑袍人直衝而去。
“葬花輪迴之眸!血祖,你說的果然不錯!”那黑衣人淡淡的說了那麼一句,同時右手往前一揮,一股毀滅性的力量直接從他的袖炮之中衝擊而出,打得那火紅色的玄陽不斷倒退,最後所有威能全部分崩離解,連神秘黑袍人都沒有顯化出來,就直接還原成了一張符籙飛回了雲思雨的胸口之中。
重新飛回的玄陽太魂符變得極爲黯淡,拼命地吮吸着天突穴之中的養符精氣。連續的兩次使用已經挖空了它內存的所有威能,雲思雨想要再次使用就必須要等到二十日之後才行。
“哼!沒有玄陽太魂符,你以爲我就對付不了你嗎?”雲思雨冷笑了一聲,腳下往前一踏,身子立馬就化爲了一道黑色閃電衝到黑衣人的面前。同時雲思雨雙眼之中的黑色紋路以順時針方向旋轉了半圈,隨後他的頭頂之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縫隙,這條黑色縫隙緩緩張開,其中竟然也露出了與葬花輪迴之眸一般無二的花紋圖案。
嗡!
黑衣人身周所有的黑色流帶突然全部出現了震顫,同時許多流帶不斷崩解,化成了一縷縷青煙消散在半空之中。
“以你如今的實力實不該施展此種瞳術!”看到自己身周的元氣法域在不斷崩解,那黑衣人竟然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認爲對方能夠傷害到他。
隨後他右手再次往前一揮,他的身後頓時顯現出一個巨大的光影,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墓碑。墓碑上則寫着兩個蒼勁有力,筆走龍蛇的篆體——天墓!
這兩個字,觀之猶如脫繮駿馬絕塵而去,又宛如龍蛇飛天流轉騰挪。其形其勢,輾轉相連,竟似包藏萬千,變數無窮,氣象無盡。這兩字之中藏乾坤,蘊天道,若是雲思雨此時沒有被葬花輪迴之眸所駕馭,單單這黑衣人顯化出的天墓就絕對能讓他受益匪淺,與他之前所悟的天地法則融會貫通,必能使得修爲再進一大步。
那天墓兩字一經顯化,整個天地元氣盡被鎮壓,而天空之中裂開的眼眸也被天墓所鎮,直接消失於無形。
看到此幕,雲思雨臉色一變,正要說些什麼,那黑衣人卻是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只見那黑衣人的雙眸之中射出了兩道白光,雲思雨整個人突然巨震,眼中的黑色紋路如潮水般退去,身子也是往地上一趟,一動不動。
黑衣人在玉清劍之上看了一眼,隨後右手再次一點,一片灰濛濛的霧氣將整把劍包裹在了其中。做完這些,那黑衣人終於轉過身去,對着身邊的一片虛空淡淡說道:“血祖,此處空間乃是我的領域,你只管出來就是。”
“就算如此,我也要儘快回去,免得被赤炎和幻鵬那兩個傢伙覺察到。”伴隨着此句話語,黑衣人左上方的一處虛空之中突然扭曲了一下,隨後一個長鬚及胸,身穿血紅色長袍的老者從中走了出來。此人看起來慈眉善目,一派和祥,但聽那黑衣人先前稱呼他爲血祖,很顯然此人真正性情都藏在胸中,並沒有表露出來。
那血袍老者在空中緩緩而來,走到黑衣人身邊後,這才低頭向着地上的雲思雨看了一眼,“怎麼樣,墓老?你可服輸?”
那黑衣人輕聲笑了笑道:“服輸,服輸!這葬花輪迴之眸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天賦。我可不像某些人一般,輸了還會抵賴!”
“你這老小子!竟然還記得當年的事情!”那血袍老者也是哈哈一笑,隨後擡手一抓,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來一個酒瓶,然後丟給了一邊的黑衣人,“接着,這瓶流霞仙釀算是我欠你的。以後我們可是兩清了,別逢人便說我賴皮,我可丟不起這個老臉。”
“哈哈,好說,好說!”那黑衣人哈哈大笑了一聲,臉上滿是喜色。隨後他低頭對着瓶口聞了聞,露出了一臉陶醉的表情。
“好醇厚的香味……不對,不對,這肯定不是你釀的。能釀出此種好酒的也就雲皓麟和東方無名寥寥數人罷了。”說着,黑衣人愣了一下,緩緩道,“你見過雲皓麟了?”
“哈哈,你看!我就說這一切就瞞不過你那隻狗鼻子!”
墓老聽到此話,眉頭不由得一皺,“既然雲皓麟來過獵魔塔,爲何不親自保護他的兒子?嘿,羽無雙、雲皓麟、上官雪兒這三人之間糾纏了上百年,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雲皓麟佔得了上風,終於抱得美人歸。要不是今天你說與我聽,我還真不知道雲皓麟竟然還有一個兒子!”
“這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了。你這個傢伙一直躲在這個破墓地裡,別說十七年,就是上百年也是匆匆而過,外界的事你自然不會知曉。”說到這裡,血祖的聲音漸漸轉爲了凝重,“十七年前的事情我之後再說與你聽,其中有諸多曲折,實在不能說是誰勝誰負。”
“你剛不是疑惑爲何雲皓麟爲何不親自保護他的兒子嗎?實在不是他不願,而是不能!”
“怎麼?難道他又發現了什麼異常?”黑衣人連忙說道。
“沒錯,那四靈絕滅大陣又被突破了一個孔洞,雖然那孔洞如今已經被堵住,但從中逃出的魔裔卻是不知去向,這對我們中洲人族還是宛州妖族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而且前段時間,雲皓麟還發來消息說,他在南海之極看到了一道縱橫連綿數千萬裡的天地裂痕。之後我再聯繫他時,卻是沒了蹤影,如今也不知他在何處,可曾遇到什麼危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