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喻初原!你還有臉來,你他媽好意思嗎?”

“對不起,廷皓。”

“對不起對不起,喻初原你這個懦夫,你有種和我比一場!”

“我已經退出跆拳道了。”

“喻初原你個懦夫!”方廷皓怒瞪着雙眼像一頭快要發怒的獅子。

“廷皓對不起,我一定回家盡力治好伯母是。”

“現在躺在牀上的不是你媽是我媽!從小我就打不過你,我媽也說我打不過你,今天我一定要打敗你。”方廷皓像一頭暴躁的獅子一樣朝着喻初原騰空直直的下劈,而喻初原一動不動的閉上眼。

“如果你能解氣那你就……”來吧還沒說出口只聽見“嘶……”的一聲。

“初夕!”

“小初夕……”

“妹妹!”

“方廷皓,對,是我們喻家欠你們方家的,我們已經努力在償還了。但是我哥哥他沒有錯,而且他已經退出跆拳道了,跆拳道的精神就是你這樣的所作所爲嗎。再說你這樣咄咄逼人真的是爲了方阿姨嗎,你只是想要打敗我哥哥,證明你比他強而已,你學跆拳道只是爲了這個嗎,那樣我覺得你也不必要去學。”李恩夕捂住手腕冷冷的看了方廷皓轉身離去。

“我……”方廷皓看着李恩夕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對不起廷皓我會處理的。”說完喻初原便追了上去。

“哥!你!”方婷宜跺了跺腳也追了上去。

“初夕呀,對不起,我哥他不是故意的。”方婷宜滿臉愧疚的說道。

“沒關係啦我知道,再說又不是你的錯。”

“初夕,你的手給我看看,疼不疼阿。我給你吹一吹。”方婷宜小心翼翼的吹着李恩夕的手腕。

“初夕,你的手現在必須要處理。”喻初原看着李恩夕紅腫的手腕自責不已。

“好,我知道了,我們走吧。”跟誰過不去也千萬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嘶……”

“醫生你輕點!”方婷宜焦急說道。

“好了好了,打的石膏別這是紗布和藥酒,每天換一次。我把藥酒每天什麼時候擦怎麼擦去淤血紅腫的方法都寫在這裡面了。切記右手不能沾水手腕不能亂動。”

“阿……那豈不是吃飯之類也不行……”李恩夕哭喪着臉說道。

“不然你想殘廢嗎!”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喻初原接過藥酒和紗布說道。

“都怨我哥,我一會說他,初夕別怕。”

李恩夕笑了笑,方婷宜永遠都是這麼護犢子。

“你和我哥出去玩吧,我還要訓練呢。”李恩夕催促道。

“你還想訓練!門都沒有。”方婷宜說的。

“我指的她們訓練啦,你們放心吧。”

“那好吧,藥給你記得擦。”

“好了,知道了你們去玩吧。”李恩夕用力的揮了揮那隻好好的左手。

李恩夕到道館的時候他們已經訓練多時了,若白黑色的道服在一羣白色道服裡穿梭異常顯眼。

李恩夕跑進更衣室把藥酒放好,努力的用一隻手穿好道服,穿的又慢樣子又十分滑稽。可是道帶李恩夕一隻手卻完不成,李恩夕嘗試着把道帶放在地上自己躺在上面一隻手系,可是道帶要繞兩圈而且一邊還要壓着另一邊穿過去,李恩夕在地上和道帶做鬥爭時。

“你在幹什麼?”若白清冷的聲音在李恩夕頭上發出。

李恩夕一下子站了起來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若白本想跟她說些事情,可是見她久久不出來不免擔心,進來卻看見她在地上打滾不禁覺得好笑。

“過來。”

“嗷……”李恩夕心虛的走到若白跟前。

“自己填一下這個。”

“什麼!岸陽高中的入學申請書!還是文科英語系!我拒絕!”李恩夕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已經跟師父師母說好了,他們也很支持你選文科。”

“我英語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拒絕!”

“每天放學我會給你補習英語。”

“我抗議!”

“抗議無效,明天填好給我。”

“反正我不填!”

“那就現在我看着你填資料。”說完若白打開李恩夕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隻筆遞給李恩夕。

李恩夕右手接過筆,若白皺了皺眉頭。

只見見李恩夕遲遲不肯下筆。

“右手伸出來。”李恩夕搖搖頭。

“伸過來,快點!”李恩夕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觀察着若白的表情。

“疼嗎。”

“嗯……”李恩夕弱弱的點了點頭。

若白起身去櫃子裡拿出藥酒,本來看見紗布和藥酒還有塗抹方法的時候若白沒有多想以爲這是留着備用的。

看着若白黑着臉拆開紗布李恩夕弱弱的開口“若白……我填……你別生氣……”

“疼疼疼……”李恩夕特別怕疼但是卻很能忍疼,不知道爲什麼見到若白就感覺所有的委屈都可以傾訴出來所有的疼都能說出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想把淤血去掉就忍着點。”若白看着李恩夕起了水霧的眸子不禁減少了力氣。

“怎麼回事?”

“我去看方阿姨了……然後廷皓非要和我哥哥比試我就擋了一下就這樣了……”李恩夕看着若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若白替李恩夕裹好紗布把藥酒放進櫃子裡。拿過李恩夕手裡的筆替她寫好岸陽高中入學申請書。李恩夕念着若白寫着。若白的字很好看,剛勁卻不失清秀。

“過來。”

“嗷……”李恩夕走到若白身邊。

若白突然靠近李恩夕,俊臉在李恩夕眼前放大,能清晰的問道少年身上的薄荷香,李恩夕臉上閃過一抹緋紅。

“你幹……幹嘛?”李恩夕尷尬的別過臉去。

“繫腰帶。”若白耳根微微泛紅。

“……”

“剛剛在地上打滾是爲了系道帶。”

“嗯……”

“……”雖然不說話但是若白眼底有着掩飾不住的笑意。

“好了。”

“嗯,走吧。”

兩人出來的時候底下的弟子們面面相覷,若白師兄進去了那麼久到底在幹什麼。本來以爲若白師兄和初薇師姐是一對兩人青梅竹馬又一樣清冷高傲。沒想到若白師兄和恩夕師姐還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