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浩被吳凡的幻魔紅絲搜查胸口一遍後,內心還真就更加踏實了,化作帝江原身,搭載吳凡就立即飛衝消失。
獨孤九陽看着惡衝:“禿驢,我也走了,我知道留在這裡會很尷尬。”
“快滾,老子根本就不想看到你。”惡衝大罵道。
“越是如此,越顯得你心虛。是愛就是愛,是恨就是恨,惡衝你從來都是這樣。現在花羅蘭如此,你難道……”獨孤九陽沒說完,惡衝就一拳轟出:“放你嗎的屁,黑寡婦什麼事都沒出過。”
“是的,沒有!”獨孤九陽沒有避開惡衝那拳,整個人往後踉蹌幾步,又道:“我真的先走了。”
“去哪?”惡衝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修我該修煉的道法!”獨孤九陽飛空而去。
惡衝則望了望四處,又看了看在地上躺着的黑寡婦,緩緩蹲下,摸着光頭,突然之間就嚎嚎大哭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孩童遇到了極度傷心的事一般。他口中不住說着:“是我惡衝沒有用,才讓你受那等侮辱,是我沒有用,我沒有用。”
哭喊了很久,黑寡婦都已經醒轉,只是惡衝依舊在哭,她就裝着昏迷。惡衝哭着說了很多,黑寡婦全部聽在心中,升起絲絲暖意。惡衝最終停止了哭泣,將黑寡婦抱起,溫言道:“花羅蘭,你以前對我的好,我未曾珍惜,但你依舊在我身邊,我會補救的。我追隨洛詩,確實是因爲她漂亮美若天仙,但是,我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得到她,我根本就不曾對她有過任何幻想的。
追隨她,而是因爲她曾經救了你的命啊,她對你的恩,我惡衝當然要替你回報她,我不想你因爲要報她之恩,而將命報給她。我惡衝從小惡人一個,爛命一條,用我的命來回報洛詩就好了。”
惡衝回想起往昔之事,很小的時候,他就遁入空門,但他從不念經,還殺了很多人,只是爲了吃喝。因爲殺人太多,被空門追捕,而後僥倖逃脫,在鬧市之中遇到小時候的花羅蘭。當時惡衝飢餓無比,滿臉黑污,見花羅蘭手中有吃的,便即搶奪過來,二話不說就吃了起來。後被花羅蘭的那些丫鬟看見,立即喊來花府護衛,那些護衛立即就要揍惡衝。花羅蘭阻止了。
不過,花府護衛之中是有練家子,而且也有殺過不少人的,一見惡衝臉有戾氣,別看這小子年紀還不大,這種戾氣就是殺人太多給渲染的。故而,他們認爲這小孩乃是花王爺砸朝中的政敵派來的人,提刀就要斬殺惡衝,當時惡衝太過飢餓無力,只管吞吃食物,想避開都來不及。花羅蘭年幼心善,當即挺身而出攔住了,當時的惡衝看着大刀就要劈下來,整個人的心都浮起來,以爲這回是死定了,卻從未想過這個被自己搶了吃的女孩,會來救自己,從此惡衝對花羅蘭感恩不忘。
有時候,人生是很荒誕的。惡衝最終被帶入花府之中,根底被查了個一清二楚,就是一個小惡人,無父無母,遁入空門也是那寺廟的住持覺得惡衝很有慧根,才強行被帶走的。如此,花府讓惡衝做起了少年護衛,有時候,護衛兇殘一點,是很能保護好花家之人的。
過了數年,花家沒落,被政敵陷害,落了個滿門抄斬,不論護衛家丁丫鬟等等,全部論斬。花羅蘭因爲根骨天賦極佳,被一修真門派接引人帶走,而惡衝,已經成年,因爲做護衛,一身武技超強,體能級別早就達到了煉體九級。
對於惡衝來說,這世上,自己唯一能去感謝的,只有花羅蘭。如果要他去感謝把他帶來人間的父母,惡衝會唾罵:“我他孃的哪知道誰是我父母?我感謝個錘子!”故而,惡衝並沒有爲了花家那些人去拼命,在花羅蘭被修真門派帶走後,他就偷偷離開了花家,並沒有被抓到拉去斬首。
花羅蘭因爲有修煉天賦,在修道路上一片坦途,但惡衝卻沒有這方面的根骨,只能混入一些雜牌門派之中。而花羅蘭所在的修真門派,與別個門派起衝突,門派被滅。花羅蘭加入另外門派後,門派又被滅。隨着花羅蘭修爲越來越高,進入的門派越來越多,而被滅的門派也越來越多,花羅蘭被那些修真門派的僅存的修士稱爲了黑寡婦,後來竟然還組織起了一個殺黑聯盟,追擊黑寡婦,因爲花羅蘭修爲本就很有修煉天賦,又加入過很多門派,功法全而且都能夠融會貫通,與人對戰,未曾有敗。
其實真正不敗的原因是因爲惡衝一直在背後做手腳,惡衝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殺人越貨勾當自離開花府之後,就沒有消停過。惡衝也是作爲一名散修,學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功法,最終他得到了一部佛陀戰技,自己給自己剃度成光頭,但學了那佛陀戰技後,卻發現根本跟佛法無關,就是一部殘破的《星羅戰道》。惡衝也因此更能守護好總是被人追殺的黑寡婦花羅蘭。
在如此漫長的守護過程中,在一次次危險的激鬥過程中,惡衝都一直站在她這邊,漸漸地,花羅蘭與惡衝的那一顆種子漸漸種下……
此刻,惡衝抱着花羅蘭,緩緩飛空而起,花羅蘭緩緩睜開雙眼,看着惡衝,惡衝卻又不敢看她了。花羅蘭道:“是因爲我被玷污了,而嫌棄不看我了嗎?”
“不是,前方有人。”惡衝抱着花羅蘭繞着走,要是換在此前,惡衝那可就是不會讓的,憑藉他的星羅戰道的道心道念,就沒有後退的道理。但爲了花羅蘭,惡衝不管道心道念受影響,繞得遠遠的。花羅蘭因此安心閉上雙眼,努力恢復周身元力,心靈的創傷漸漸在修復,她本身元力要恢復就會很快。
吳凡與狄浩回到了陽元星的山禪宗山門前,在那處可以進入魔界的區域附近,吳凡佈下一個簡單的五行陣法,打入了這魔界與星辰大海世界的入口法陣,與之融合,一旦魔界中人從這裡出來,吳凡就可以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