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金屍魅的燎牙觸及吳凡頸脖子的時候,空中幾枚銀針迅速飛射而下,直接穿射入黃金屍魅的後背,使得黃金屍魅瞬間不能動彈,吳凡本來閉上雙眼,此刻猛然睜開,高空之中,是陳能輝與寧雨薇。陳能輝的九天飛針術可以控制黃金屍魅,吳凡內心之中頓時興奮無比。這就好像在暗黑無邊的海中游蕩求救,突然望見海燈,海燈那來了一條船兒搭載自己上岸。
黃金屍魅不能動彈了,應長山沒有了戰力,應童純神魂有些裂開,要是不好好休整,神魂將要自行碎滅了。
眼下陳能輝與寧雨薇的到來,吳凡的處境立即逆轉。陳能輝的九天飛針術當真是出神入化,幾針彈射之下,帶動無邊靈氣波動,而且這些靈氣波動還散發出股股清香。陳能輝一指飛針,將那黃金屍魅給挪移到一邊,而後飛出一百零八根銀針,在吳凡周身各處落下。但見,吳凡被雷杖打斷的身子,竟然在慢慢合攏。
吳凡那許多流出的血,被陳能輝那些落下且不住顫動的銀針,去除雜質污物之後,被引回吳凡體內,吳凡那破爛不堪的胸腹,被幾根顫動的銀針,引動清香靈氣波動,以緩慢的速度恢復。
而寧雨薇則十分緊張地掃視着四處。
陳能輝神情也是嚴肅無比,加快布針速度,吳凡周邊裡三層外三層全部是細細銀針,而且空中都懸停了無數銀針。陳能輝這是在施展九天飛針的飛針歸元大法,此法以氣御針之時,念力必須極爲集中,一旦施展開來,可以將一個碎末之人還原,其神魂等精神體也可還原。陳能輝沒有說一句話,吳凡也還沒有高興到百息,空中便有幾個人影衝出,那幾個人影衝出之時,陳能輝不得不分出心,將應童純的神魂給用飛針定住,被寧雨薇引入了一個晶瑩玉瓶之中,將其給牢牢罩住。
吳凡見此變故,再往空中那幾個人望去,又是穿着有風雷圖文的風雷勁裝之人,應家的標誌性服飾。這服飾此刻在吳凡眼中,那是醜到了極點。而且那些個人也當真是惡到極限。應易曲與應歸海兩人親自來了,他們沒有料到,吳凡能夠將陰陽法鼎給收走。
應歸海欲圖收歸兒子神魂,但卻被陳能輝的飛針定住,無法回收,只收回了應童純的肉身。
應歸海一掌轟向陳能輝,但陳能輝十分篤定,一針飛射而出,只不過應歸海修爲搞過陳能輝幾個境界等級,陳能輝的銀針,被風雷掌給壓成齏粉。陳能輝立即一針刺嚮應童純的神魂,使得應童純的神魂發出悽慘叫聲,而且應童純此刻被陳能輝銀針定住,猶如萬螻蝕骨,使得他也不斷髮出呼救之聲,呼救之聲就如孩童喊爹孃,令應歸海當即投鼠忌器,只是冷然道:“放了我兒。”
陳能輝不言語,寧雨薇與陳能輝站在一處,共同面對有着星神期修爲的應歸海。應易曲手中有個法盤,周邊爻辭法光閃現,使得他與應歸海周身都有爻辭法光閃現,吳凡在陳能輝九天飛針術的輔助下,緩緩恢復,卻是沒有閉眼養神,而是敏銳地發覺到了這一點,這應易曲,是在通過這些爻辭法光來隔絕上界星系到這下界星系所要受到的法則束縛之力。
應歸海法力高深,一走步之下,都給陳能輝與寧雨薇帶來強大威壓。陳能輝終究喊出:“你要是再前進一步,你兒子神魂就會因爲碎裂而再也無法還原,在我飛針控制下,他也休想引爆,也別想轉世輪迴。”陳能輝的喊聲那是十分平緩的,讓人看不出他有脾氣,看不出他心中有怒。
陳能輝現在以氣御針動用九天飛針術,落針之後,針身抖動而創造無數玄妙,這得有很高深的養氣功夫。他的情緒能夠很好地控制,更不會輕易動怒,不然,這九天飛針術施展出來就真的是看上去雜亂無章了。
應歸海看着陳能輝,掃了寧雨薇一眼,一掌轟出,陳能輝當即使得應童純神魂手臂爆裂而開,一針的功夫就開裂,使得應歸海立即停手,陳能輝道:“信了?”
應歸海點頭道:“信,但是,應某並非如此簡單。”應歸海化出一個分身,那分身分化成無數金點,穿透了寧雨薇那晶瑩玉瓶,幾乎是瞬間就沾染上那些控制住應童純神魂的銀針。即便如此,應歸海也無法將應童純的神魂給拽回,只能阻止陳能輝的那些銀針對應童純的破壞,這是一個僵持狀態。
應歸海又化出一個分身,攻向了操控晶瑩玉瓶的寧雨薇,本尊則直接轟殺向陳能輝。寧雨薇被應歸海一招就打得倒退百丈之外,那晶瑩玉瓶當即碎裂而開,繼而化作無數晶瑩光點飄散。即便如此,應歸海依舊無法將應童純的神魂給收回。應歸海大怒,那個分身與本尊一起攻向陳能輝,陳能輝始終站在原處,他此刻是不能動的,要一邊以氣御針,使得吳凡周邊的那些銀針不被動搖且能按照他的九天飛針術法來抖動針身;一邊要應付應歸海的攻擊,着實感到十分吃力。
但在這種情況下,陳能輝飛出了本命飛針,碎應童純神魂一足。此刻應童純的神魂看上去就是缺一條胳膊缺一條腿的殘廢,這令應歸海大怒不已,他這一刻不殺掉陳能輝這個用針的人,那是決不罷休的。當應歸海眉心之中飛出沾滿雷電的飛劍之時,陳能輝眉心之中飛出了一根金色飛針,刺在了應歸海的眉心之處,應歸海立即無法動彈。
陳能輝猛吐一口血,使得吳凡周邊的那些飛針都有些不穩,但陳能輝立即挺身而立,恢復施展九天飛針術的原樣,強行以氣御針,護住吳凡。而吳凡上下分開的身子,在這一刻已經合攏,而且那許多流出的鮮血,在被九天飛針去除雜質污物之後,盡數歸入體內。吳凡握住了天武神刀,蓄刀勢。
吳凡深知,此刻陳能輝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可見應歸海戰力之強。好在此刻應歸海也被定住了身子。而一邊應易曲一直操控着那個法盤,維持着他和應歸海周身的爻辭法光,雙目卻是一直掃視着陳能輝所飛出的所有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