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被襤褸青年一砸之威給嚇得臉色蒼白,回頭便大喊道:“救命,救命!”
“是九王子。”一個聲音從城門之內傳出。很快,就有一羣野獸戰隊出城,其後跟了幾個御劍飛行之人。
襤褸青年道:“正好我要問話。”襤褸青年一巴掌拍出,那九王子全身碎成無數片。而後青年人身形一晃,就穿過了野獸戰隊,站在那幾個御劍飛行的人之前,問道:“我是誰?”
青年突然間出現在那幾個人面前,他們是沒有一點預兆,突然間冒充一個人,還問自己是誰,把他們都給嚇了一跳。
那幾個人見到九王子被眼前青年一掌拍成碎片,心中恐慌至極。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殺都靈王的九子。
其中一人立即後退,大喊道:“敵襲,九王子被殺,快快傳入王宮之內。”
這一喊話,傳得飛快。
襤褸青年臉上卻是沒有一點慌亂,依舊是污泥與碎食粘臉,顯得邋遢至極。但雙目精光越發旺盛。襤褸青年再次問道:“我是誰?”
沒有人回答,青年人殺了個對穿,那幾人全數墜地。青年人凌空踱步到護城河之上,便感受到了一股股波動,本來要攻擊他的那野獸戰隊,此刻也調轉過來。青年人看着城牆之上的牛頭巨怪,縱身躍了上去。那栓着兩牛頭巨怪的鎖鏈,被青年人一手捏碎。兩頭牛頭巨怪頓時發出哤哤之聲,但見城外遠處的山林之中,一陣騷動。
青年人道:“你們,爲何會在這裡?”
一頭牛頭巨怪發出怪叫,卻不能人言。青年沒有再問,而是看着大城之中,四處有獸車走動,一些店鋪都是由野獸充當了小二。而在城池一主幹道之上,一羣穿着鮮亮鎧甲的持槍勇士,發出呼喝呼喝的喊聲,跑步而前。青年人立即躍入城池之中,依舊無視任何陣法波動,他所遇到的陣法波動,一足踏過之後,那些陣法波動立即消散。
青年站在城池主幹道之上,攔住了那一羣鮮亮鎧甲勇士的進發,青年問道:“我是誰?”
“死人!”爲首勇士立即回答。
“死人?”青年雙目精光爆射而出,那目光一掃,那勇士竟然全身如觸電一般,抖動兩下就倒地上。青年又問:“我是誰?”
那些鎧甲勇士此刻還能回答什麼,同伴死在地上,惟有長槍答話。一長槍如毒蛇出洞,青年人身形騰挪,側面避開,一個摜拳將那鎧甲勇士一拳打碎。而後,他幾個野蠻衝撞之下,這些鎧甲勇士全部被撞死。
青年高呼:“我是誰?”
他的問話聲音傳遍了整個城池。那兩頭牛頭巨怪已經跟在了吳凡身後,城池之外,有諸多野獸從四面八方衝擊而來。隨着青年的這一高呼,它們全數加速。
青年人前方又出現一干鎧甲勇士,只是這些勇士是駕馭着獸車而來,那拉車的野獸,是一隻只黑豹。吳凡身後的兩牛頭巨怪當即發出哤哤叫聲,那一隻只黑豹雙目立即發出血光,吼~~~~,一頭黑豹掙脫了獸車的束縛,當即回頭,撲向獸車之上的鎧甲勇士。其餘黑豹幾乎同時做出了這個回撲動作。
鎧甲勇士當即全死。
青年踏步而前,地上出現滾雷。他身後已經跟着牛頭巨怪和一羣雙目血紅的黑豹,氣勢兇悍至極。
前方一排赤虎獸車出現,獸車之上的人,穿着金黃鎧甲,揹負長劍。一見青年便即飛射利劍,但,青年人左右雙手雲手一出,身前出現一個漩渦,將前方飛射而來的長劍,全數引入漩渦之中,無一不碎!
青年身後的牛頭巨怪發出哤哤叫聲,牛頭巨怪身後的紅眼黑豹立即狂奔而出,一個縱躍,便即衝上了那赤虎獸車之上,對那些已經沒有飛劍的黃金鎧甲劍士發出攻擊。
那拉車的赤虎,一一掙脫獸車束縛,全部反戈那些黃金鎧甲劍士。虎豹的近身攻擊,使得那些血氣值不高的劍士,發揮不出術法攻擊,全被虎豹圍殺而死。
青年人繼續踏步而前,地上滾雷猛滾前方,大道之上,泥石翻滾,青年再次高呼:“我是誰?”
“武祖,請勿繼續殺戮!”一個聲音從上空雲層之內飄出。
“你是誰?我又是誰?”青年仰天喝問。兩牛頭巨怪也對空中發出哤哤叫聲,虎豹也全數朝天怒吼。
“我是道!”雲層之上的聲音回道。
“何爲道?”青年問道。
“道無處不在,又何必問。你可以是道,你身後的虎豹牛怪都可以是道。”雲層之內的聲音回答,空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盤腿而坐的人影。
青年道:“我是道?”青年人整個身子一震顫抖,空中人影當即探出巨掌,壓降下來。青年猛然擡頭,冷冷道:“休得困我。”其眉心之中,飛射出一把青色長劍,三重龍紋,長劍當即幻化百丈,當空斬落,青年喝道:“一劍開天!”青光連天,天門漸開,那盤腿而坐的人影立即消散。
青年狂笑道:“吾乃吳凡!”收回滄龍劍,青年這才知道自己是吳凡。這一路過來,就像被某種力量附體一般,忘了自己是誰,而周邊的妖獸,他又理所當然地認定就是自己的部下。吳凡冷眼望着前方至少千餘獸車,而後對身邊野獸道:“攻!”
虎豹牛怪全數往前猛衝,一點也不含糊。吳凡本尊也往前快速衝擊,所衝撞過之地,全數飛沙走石。吳凡現在的神念壓制住了附體的力量,而且能夠靈活調用。所來飛劍,隨手抓取隨手捏碎。這在沒有被吸入那怪物雙目漩渦的世界之中,吳凡是不具備這一手的。
現在的吳凡,可謂是刀劍不畏懼,是徒手搏鬥的一流高手。他不知道爲何會對眼前這些,其實與他並無仇怨的人,下狠毒殺手,但他就是要這麼做。而且,他現在知道自己是吳凡了,也沒有爲前面被殺的人而感到一絲悔意,他心中顯得理所當然,這整個城池都應被滅,他心底深處呼喊:一座繁華的城市,一定隱藏着深深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