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俊的叛變,孫戰的敗退,連肉身都沒有了。這個結果,讓在飛天劍樓頂層的阮青一臉鐵青。他不知道範俊爲何會叛變,從此消失無影。他更加不明白,孫戰竟然連肉身都沒了。那個人當真如此了得麼?
阮青可不相信,阮青正想要派人去追擊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戰甲的男子出現在飛天劍樓一樓大廳,那人一進入飛天劍樓之中,便即開始打砸,製造出了很大動靜。阮青此刻心情正好十分不好,瞬間出現在一樓大廳,一見之下,卻是冰蕊宗的人。
阮青喝道:“冰蕊宗的人也敢到我飛天劍樓撒野?”
“阮青,你飛天劍樓的人將我天山茶鋪十幾號人,全部殺掉,是幾個意思。我現在所爲,只是還你一些顏色。”那穿白色戰甲的人大聲說道。
“哦,範俊在殺他們的時候,已經叛變了,跟那個人一起呢?雪一郎,你應該去找範俊啊。”阮青道。
“你他孃的,範俊是誰?我認識麼?你怎麼不說是城主大人殺死的呢?”雪一郎滿臉怒色,他認爲阮青這樣說,是在耍他。
阮青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見一個穿着鮮豔鳳袍的身材高挑的女子,如幽靈一般漂浮進來,她滿臉高貴的姿容,冷冷望着眼前一切。阮青立即拱手低頭,說道:“參見城主。”雪一郎大驚,趕緊轉身,立即行禮,恭敬說道:“參見城主。”
“哼!”南宮柚冷冷掃視眼前兩人。阮青與雪一郎都不敢啃聲,周邊氣氛顯得十分壓抑,一樓的售劍小姐,都在原地一動不動,那些在一樓的購買飛劍的人,也一樣不敢亂動。南宮柚一會才道:“查清楚那個人的底細了麼?難不成要動用我城主的力量?你們還想不想在南都右宮城開店了?”
阮青立即回道:“回城主大人,我飛天劍樓一直都在徹查。”
“那麼結果呢?別告訴我過程多麼艱辛,有什麼血淚史。你只要告訴我,查清楚了沒有?”南宮柚話音冰冷刺耳,在飛天劍樓一樓大廳中的人,修爲稍微低一點的,雙耳立即流出了鮮血。
面對南宮柚這一問話,阮青不知道怎麼回答。南宮柚冷哼一聲,以兇戾的目光看着雪一郎,冷冷道:“天山茶鋪原來那個店小二,也好像有翻天之能呀。怎麼?雪一郎,你們冰蕊宗的人也敢在我的城池之中御劍飛行?你還有空在這裡與符劍宗計較你天山茶鋪死去的人?你看看你這狗東西都幹什麼事了?無能的狗東西,什麼時候將那個店小二交給我?本城主要親自處理那小賤人。”
雪一郎聽言,全身冒汗,心中暗罵:你這老賤人,你他孃的纔是狗東西,被許三世玩弄的妓女,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雪一郎?不過,雪一郎嘴上說道:“城主大人,冰兒……”
“什麼冰兒,是小賤人。”南宮柚憤怒道。
“是,那小賤人從那天之後,也消失了,而後,死在了我宗門之內。”雪一郎道。
“死?真的嗎?你們冰蕊宗有一門冰魄之術,可以點雪成人。隨便弄死一個雪人,做到以假亂真,對你們來說可不是什麼難事。你這狗東西,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南宮柚冷冷道。
雪一郎趕緊躬身點頭,一副奴才樣貌,十分恭敬說道:“是,是,我這就回宗門將那小賤人的屍體取來。”
“慢着,趁你們兩家能說上話的人都在,我希望你們能通力合作,一起將那人給老孃弄過來。限你們一個月,一個月我還沒有見到人,那麼,南都右宮城,將不會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一個月的時間夠不夠?”南宮柚說道。
阮青當即猶豫起來,之前派出的人,一路迅猛瞬移追擊,花了很多時間才追上,那還是因爲吳凡身上有着飛天劍樓翡翠牌號的緣故。現在吳凡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牌號,目標就相當不明確了,而且吳凡的飛行速度早就讓阮青感到吃驚。這一個月之中就要人,恐怕不行吧。但南宮柚冰冷的目光掃來,阮青立即說道:“回城主大人,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哼,希望不要讓我失望。你這狗東西,派你宗的人全力配合飛天劍樓的人追捕那人。”南宮柚說完,就如幽靈一般,往外飄去。雪一郎當即大喝道:“憑什麼我配合你飛天劍樓,不可以你飛天劍樓配合我天山茶鋪麼?”
“我不想跟你說話,讓天山茶鋪的掌櫃與我談。”阮青說道。
“三當家沒空,我雪一郎與你談事足矣。”雪一郎怒道。
阮青冷笑道:“就憑你這動不動大吼大叫,一副毛頭小子如瘋狗一樣亂咬人的樣子,能談什麼事,滾!”阮青臉上符籙流轉,便有一層詭異光華,如煙波如蒸汽一般圈住了雪一郎,而後被扯出了飛天劍樓之外。雪一郎大怒不已,想要再次衝入飛天劍樓之中時,一個聲音傳入雪一郎的耳中:“一郎,立即迴天山!”雪一郎一愣,但立即遵命,轉身離開。
“天山茶鋪掌櫃光臨飛天劍樓,正是阮某之榮幸。”阮青說話的語氣一下就顯得很熱情。
“哪裡,哪裡,天山茶鋪只是個小店,與飛天劍樓這等氣派的店鋪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冰蕊宗三當家的說得也十分客氣,他整個人都如透明之狀。
阮青將他請到飛天劍樓的四樓,互相之間細細商談起來。
吳凡在範俊離開之後,又開始了換上極品靈器級飛劍高速飛行。吳凡現在的飛行速度,已經突破到了日行七千裡。速度越快,窺虛體凝實的速度也越快,而吳凡的修爲也是快速增長。十日之後,吳凡連續不斷飛行了七萬裡,破碎了三把極品靈器級飛劍。吳凡依舊不覺得痛快,繼續高速飛行,速度越來越快,而在他身後形影不離的窺虛體,以可見的速度凝實起來,吳凡的修爲從窺虛二級巔峰突破進入窺虛期三級。但吳凡依舊沒有感知到自己的命運。吳凡此刻也沒有多想,他相信會有感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