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黃日峰峰頂後山的“宗祠殿”,劉玉與別兩名新開闢“紫府”的宗門弟子齊跪在大殿中央,最近一批入“黃靈洞”築基的宗門弟子有十五人,便只有他們三人成功築基。
“衆位祖師,先輩在上!晚輩“聖弈”,攜宗門新晉的三位築基弟子前來祭拜!望諸位先輩,保佑三人,道運恆昌。”宗主“聖弈真人”身着盛裝,手持一柱大紅長香,彎身三拜後,將手中的長香插在了祭臺上的“金龍爐鼎”之中,爐鼎內清香環繞,經年不熄。
“金龍爐鼎”之後擺着三十五塊高大肅穆的紅玉魂牌,最前的一塊紅玉魂牌上刻有“供奉黃聖宗開山老祖“黃龍真君”之靈位”一行字,這三十五塊紅玉魂牌正是黃聖宗歷代已死去金丹長老的供奉靈牌。
此次大戰中不幸隕落的金丹長老“凌胥真人”的靈位,便赫然擺在了最後一排的幾塊紅玉魂牌之間。
“這些是歷代金丹長老,與五百年內本宗築基門人的靈位,你們上來祭拜上香。”聖弈真人上完香,轉身對下方跪着的劉玉三人說道。
“弟子劉玉,拜祭衆位先輩!”劉玉第一個起身,上前接過宗祠殿管事“上央道人”遞來的長香,先是朝正前的三十五塊紅玉魂牌彎身叩頭九拜,接着側身向紅玉魂牌兩旁如衆星拱月般林立的近千塊“魂命靈位”,左右各拜五下,隨後將長香插在了“金龍爐鼎”之中。
“玄南,你們也上柱香吧!”待劉玉三名新晉築基弟子上完香後,聖弈真人對張元真與另兩位攜帶弟子前來宗祠殿的中年道人說道。
“好的,宗主!”玄南道人張元真,金山道人紀震海,太晨道人李元河,一一開口回道。
“好了,你們起身吧!”待三人上好香退至一側後,聖弈真人對再次跪在大殿中央的劉玉三人說道。
“弟子,遵命!”劉玉三人同聲回道。
“開始吧!金山,你先來吧!”聖弈真人對一側的高陽觀主紀震海說道。
“好的,宗主!”紀震海先是對聖弈真人一揖,隨後對下方的徒兒孟生茗說道:“茗兒,還不上前!”
“師尊!”孟生茗上前幾步,來到紀震海身旁。
“貧道“金山”,山字輩,第六十一代弟子。今日攜門下徒兒孟生茗,前來祭拜衆位先輩,另請衆位先輩賜於小徒道號。”只見紀震海帶着徒兒孟生茗一道叩首跪下,紀震海恭敬地喊道。
“弟子孟生茗,苦修四十一載,初築道基,開闢紫府,還請衆位先輩賜於道號。”孟生茗跟着一拜喊道。
“孟生茗?”移步一側正低首靜候的劉玉,聽到此言,不由一愣。
此人不就是那“塗山二熊”所供出的主謀,便是他指使“塗山二熊”,半路劫殺了散修張良勝,還廢了師兄艾元沐一身修爲,劉玉眼中不禁透着寒芒,但轉瞬間神色便恢復如初。
“貧道現任宗主“聖弈”,代宗門先輩賜你道號“鈞山”,鈞,天也,大鈞播物兮,坱圠無垠,貧道願你德如大鈞,化育萬物。”聖弈真人對着祭臺上的衆多靈位一拜後,隨後高聲說道。
“弟子“鈞山”,謝過宗主,謝過衆位先輩!”孟生茗立即叩首一拜說道。
“好,起身吧!”聖弈真人擡手示意紀震海與孟生茗起身,隨後對一旁的“上央道人”說道:“東西端過來吧!”
“好的師尊!”聖弈真人大弟子“上央道人”唐運風點頭,端着一精緻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上擺有四件物品,一件“黃聖明靈袍”,十張嶄新的金黃色靈票,一塊玉牌,一件木牌。
“這件“黃聖明靈袍”,與十萬塊低級靈石你先收起來,是宗門下發的獎勵。”聖弈真人對孟生茗說道。
“多謝宗主!”孟生茗忍不住興奮說道,先不說獎勵的一大筆靈石,這件下襬繡有一條金龍的明黃色道袍是一件三品高級法器,乃黃聖宗築基修士門面之物,一人一件由宗門配發。
“這是新的宗門玉令與宗門爲你立的“魂命靈牌”,你將精血與一縷魂絲分別注入宗門玉令與木牌之中。”聖弈真人接着說道。
“好的,宗主!”孟生茗立即將原本的宗門玉牌上交給“上央道人”,隨後逼出一滴精血滴在了新的宗門玉令上,接着又分出一縷魂絲注入了由靈槐木築成的“魂命靈牌”之中。
“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本宗山字輩,第六十二代弟子,道號“鈞山”。”聖弈真人將刻有“鈞山”的玉令開光後,將此玉令親手交到了孟生茗手中,嚴厲地說道。
“弟子“鈞山”,謝宗門栽培,往後定一心光耀宗門。”孟生茗雙手接過玉令,恭敬地回道。
“好!”聖弈真人點了點頭,讓上央道人將孟生茗新立的“魂命靈牌”拿下去擺好,只見“上央道人”走下,將這塊木牌擺到了大殿一側的衆多“魂命靈牌”之間。
“宗祠殿”大堂左右兩側也擺着大量木製靈牌,與祭臺上供奉的近千塊“魂命靈位”外形一致,只不過顏色各有不同。
祭臺上方供奉的“魂命靈位”爲黑色,而大堂左右兩側擺着的木製靈牌爲青色,這四百三十五塊“魂命靈牌”,代表着黃聖宗這一代宗譜載冊的所有築基門人。
“下一位吧!”見上央道人將“魂命靈牌”安放好後,聖弈真人開口說道。
“玉兒,隨爲師來!”張元真低聲對劉玉說道,隨後兩人上前,一前一後跪在了祭臺下方。
“貧道“玄南”,玄字輩,第八代弟子。攜門下徒兒劉玉,前來祭拜衆位先輩,另請衆位先輩賜於小徒道號。”張元真叩首一拜,高聲喊道。
“弟子劉玉,苦修三十七載,闢紫府,築道基,還請衆位先輩賜下道號。”劉玉跟着一拜,恭敬地喊道。
孟生茗看着跪在堂上的劉玉,不由皺起了眉頭,此子竟也築基了,而且據說還是開出了“三府”,想到這孟生茗心頭便騰起一陣闇火,自己雙靈根也纔開出“一府”,這孫子不過一個三靈根,竟比他強這麼多,真是老天瞎眼。
同時又有些慶幸,還好當年沒有對這孫子動手,不能鐵定壞事,當年那事自己沒露過面,出手的是“塗山二熊”,此子應不會有所察覺,他見過劉玉,但劉玉並沒見過自己,孟生茗想到這才安心了下來。
“貧道“聖弈”,代宗門先輩賜你道號“玄玉”,玉,君子也,君子比德於玉焉,溫潤而澤,仁也。廉而不劌,義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氣如白虹,天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貧道願你心比玄玉,祛凡證道。”聖弈真人對着劉玉,緩緩說道。
“弟子“玄玉”,謝過宗主,謝過衆位先輩賜下道號!宗主教誨,定銘記於心!”劉玉叩首一拜說道。
“好,這是你的新宗門玉令,與宗門所立的“魂命靈牌”,你將精血與一縷魂絲同樣注入其中。”上央道人端着四件物品走來,聖弈真人擡手令張元真、劉玉起身,說道。
劉玉收下了刻有自己名字的“黃聖明靈袍”,與宗門獎勵的十萬塊低級靈石,隨後將精血與一縷魂絲分別注入宗門玉令與自己的“魂命靈牌”,做完這一切劉玉從此刻起,便是黃聖宗玄字輩,第九代弟子。
黃聖宗所立“字輩”,是由金丹長老一代一代傳下,宗門新晉的金丹長老既可以選擇新立“字輩”,也可選擇繼承師祖“字輩”,像金山道人紀震海的“山”字輩便是黃聖宗開宗時的一位金丹長老留下,一直傳承至今。
可惜傳至今日,“山”字輩於宗門中也未出過第二位金丹長老。到是傳承時日較短的“玄”字輩,由開字長老後傳至第七代,便又出了一位金丹真人,便是劉玉的師祖,宗門如今的五長老“玄木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