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拓跋延輕咳一聲,從昏迷中醒來,緩緩睜開了雙眼。
“拓跋師伯,醒了!”劉玉立即上前,將拓跋延扶起,欣喜地說道。
“慢點!”上官明見劉玉上前將拓跋延扶起,立即提醒道。
“啊!上官師兄,咱們這是在哪?”拓跋延艱難坐起,動一下便渾身痠痛,見自己身處萬丈高空,乘坐在一身形巨大的黑鷹上,正穿梭於雲霧之中,晃了晃暈呼呼的腦袋說道。
“說來慚愧!師弟傷勢過重,毒氣入體,經脈多處枯萎,爲兄也無能爲力,但師弟放心,咱們先趕回安陽城,長老們定有辦法!”上官明皺着眉頭說道。
“師兄言重了,多謝師兄趕來,不然,師弟這次怕是小命難保!”自己的傷勢,拓跋延自然知曉,苦笑着感激說道。
先不說身受多處外傷,失去了整條右臂,就說那光頭大漢的真氣,十分歹毒,腐蝕之力極強,此時,他體內多處經脈已現枯萎之相,部分經脈已斷裂,衰竭,能保下一條小命已是萬幸。
“對了,也要多謝劉賢侄,若不是劉賢侄最後出手擊斃惡敵,延某這條命早就交代了。”拓跋延拍了拍一旁的劉玉,同樣感激說道。
“要感謝的是弟子纔是,若不是師伯出手重傷那呼言石,弟子也無可趁之機。”劉玉忙擺手,謙卑地說道。
“如此說來,那呼言石確實死於劉賢侄之手。”上官明見此,打消了心中最後一絲疑異,開口說道。
“是的師兄,那人確實是被劉賢侄扔出的一木匣擊斃,對了劉賢侄,那木匣是何物?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劉玉最後出手時,拓跋延還未昏迷,自然看到了當時劉玉用“炎龍騰空·符匣”擊斃呼言石的一幕,心中十分好奇,劉玉扔出的古怪木匣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木匣是一件罕見的“靈爆符匣”,是……”劉玉又將“炎龍騰空·符匣”的特性,威力,來處介紹了一遍。
“哦!沒想到當年宗門內盛傳,在黑白山脈與“洛塵仙子”一道擊殺“血葬上人”的弟子,竟是劉賢侄。”拓跋延聽完,對“炎龍騰空·符匣”的特性,威力暗暗稱奇的同時,對劉玉當年於黑白山脈幫助“洛塵仙子”擊殺“血葬上人”一事,更是刮目相看。
“那呼言石是師弟與劉師侄一道擊殺,這是此人的遺物。”上官明取出了那柄“鬼烏刀”,和那件紋着一條赤蟒的黑色儲物袋,放於劉玉與拓跋延跟前說道。
“此刀不錯,延某要了,這儲物袋劉賢侄你拿去,咱們一人一件,正好!”拓跋延並未多想,伸手拿起“鬼烏刀”看了看,隨即大氣地說道。
“師伯,要不打開儲物袋,看看裡面有何物,你再做定奪?”雖說“鬼烏刀”是一件精品法器,價值不菲,但呼言石是一殺人劫貨的惡徒,修爲又高,他的儲物袋價值定會更高,這樣分顯然劉玉是佔了大便宜,劉玉立即開口說道。
呼言石雖是死在劉玉手中,但拓跋延同樣出了大力,戰利品兩人分,劉玉輩分又低,自然沒有優先選擇的權利,若拓跋延要了大頭,留些湯水給劉玉,劉玉也只能接受,其實劉玉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拓跋延如今只要那柄長刀。
“那呼言石是劉師侄所殺,這儲物袋自然是劉師侄的,延某拿這柄刀已心滿意足了,收起來吧!”拓跋延大手拍了拍劉玉,鼓勵着說道。
若沒有劉玉,自己難逃一死,而且如今自己這傷勢,體內多處經脈枯萎、斷裂,極難修復,即便痊癒,留下的隱患,也令他失去了結丹的可能,對儲物袋有何物,拓跋延自然也就提不上心。
要是他未受傷,到是會看看儲物袋中是否留有體修功法,取來借鑑一二,靈石、法器同樣會交給劉玉,他做爲拓跋家的直系高層,不缺這點東西。
“上官師伯,這…”劉玉看向一旁的上官明。
“拓跋師弟讓你收下,你便收下,但裡面若有邪穢之物,需上交宗門處理,宗門會補予適量貢獻點。”既然拓跋延都如此說,他上官明自然沒什麼話好說,畢竟這戰利品與他上官明又沒有半點關係,爲了避嫌,上官明還未破開此儲物袋的禁制,也不知裡面有何物,便按着宗規說道。
“多謝拓跋師伯,還請上官師伯查看此儲物袋,有無邪穢之物。”劉玉先是對着拓跋延一拜,隨後恭敬地說道。
“破法乾坤,開!”上官明雙手掐訣,法力臨空注入赤蟒儲物袋,衝擊着儲物袋餘留的禁制,原主人已亡,儲物袋遺留的魂力禁制,並不難破解,很快一陣紅芒爆開,魂力禁制便被衝破。
上官明靈識探入儲物袋,發現此儲物袋內部空間約有三方,大量靈石、法符、丹藥、法器,還有各種雜物堆積其中,可謂琳琅滿目。
一一查看後,上官明從中取出了二十幾個玉瓶與木盒,三個黑袋子,兩冊書籍,一塊血紅色玉牌。
上官明將取出的東西一一仔細檢看,眉頭越皺越緊,將三個紅色玉瓶與一粉色木盒,還有三個黑袋子,收入自己的儲物袋,怒聲說道:“哼!此人罪貫滿盈,簡直是死有餘辜。”
上官明收下的三個紅色玉瓶中裝的都是特殊“精血”,直白的說就是呼言石殺人後特意收集的“人血”,粉色木盒裝着的是某種春藥類的邪丹,而那三個黑袋子竟是“裹屍袋”,裡面裝着幾具面目全非的屍骸。
接着翻看兩冊書籍,一冊爲古籍,是一門體修功法名爲“七毒攝魂氣”,另一冊書面較新,應是這惡人所寫,記載着一些修煉心得,與及自悟的一門刀法,書冊還夾着幾張凝練“煞氣”的殘頁,不知是從哪本邪修功法中撕下來的。
上官明沉思片刻,收起了那幾張殘頁,將其它的玉瓶、木盒,與那冊“七毒攝魂氣”功法,裝回了那件赤蟒儲物袋,嚴厲地對劉玉說道:“師伯收下的皆是邪穢之物,會代爲上交宗門,補予的貢獻點,到時你自己去查閱。”
“另外有些玉瓶內裝有各種劇毒之物,算不上邪穢之物,便不收繳,但你要緊記,切不可用來害人,敗壞宗門清譽,明白嗎?”
“弟子清楚!”劉玉被上官明一盯着,不由有些心虛,立馬回道。
上官明點了點頭,收起嚴厲之色,輕笑着說道:“此人罪大惡極,又是宗門通緝犯,既死於你手,待我上報後,也算大功一件,宗門會給予獎勵,你小子到是有些氣運,不錯!”
此子,這些年算得上是連立奇功,次次死裡逃生,一個練氣期弟子,經歷了這麼些離奇兇險之事,還能活下來,可真不容易啊!這些上官明全看在眼裡,不得不對劉玉高看一眼。
“弟子有一事相求!”上官明的話,正好點醒了劉玉,劉玉立即拱身一拜,說道。
“何事!”上官明示意劉玉直說。
“還請宗門爲弟子保密,呼言石雖被弟子擊斃,但他那師妹柳真妙仍逍遙在外,兩人形影不留,感情想來深厚,若得知此人死於弟子之手,必會報復。”
“弟子自是不怕,會小心提防,但弟子出生于越國凡族,族人皆是凡夫,此女心狠手辣,怕是會對他們下毒手。”劉玉在礦洞內,便已想好,就算不要宗門獎勵,也一定不能走露風聲,令親人受到迫害。
“放心吧!宗門不會大肆宣揚!”上官明點了點頭,應下了此事,對劉玉不由又高看了一眼。
“此事對外可傳,此人是由我拓跋延一人所殺,讓他那師妹柳真妙來找延某!”拓跋延這時咬牙說道。
呼言石不單砍斷了他的右臂,還毀了他的道基,令他結丹無望,拓跋延心中恨不得將呼言石碎屍萬段,但此人已死,那這筆賬便算到他師妹柳真妙頭上。
拓跋家自然不怕柳真妙來尋仇,就怕她不敢來。
“也可!”上官明看拓跋延的神色,便知拓跋延心中所想,開口說道。
上官明拿起了最後一件未收起來的血紅色玉牌,玉牌四方,由極品血玉雕成,兩條惡蛟一左一右刻於兩側,中間刻有兩字“煞冢”,上官明眉頭緊皺,注視着玉牌的“煞冢”二字,目光久久未能移開,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