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唐師妹嗎?”衆人閒逛時,陳一坤突然指着前方不遠處嬉鬧的一男一女,驚聲說道。
“還真是唐師妹,他旁邊那小子是誰,劉師弟你知道嗎?”見那身着紅色鳳尾長裙的女子正是唐芝,一旁身着月白長袍的男子,竟親密地拉着唐師妹的小手,趙無昧語氣不善地說道。
“是啊!這廝哪冒出來的。”
“咱們過去教訓教訓這小子。”
“對、對、對!”
同營帳趙無昧等人,早認定劉玉與唐芝是一對,突然冒出這麼個白臉小子,還敢勾搭唐師妹,這不是打他們劉師弟的臉嗎?幾人紛紛爲劉玉報不平。
“他是夏侯武!”劉玉面色凝重地回道。
趙無昧等人正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去會會這白臉小子,聽到劉玉的話後,幾人皆是一愣,不由面面相覷,他們雖沒見過夏侯武本人,但夏侯家的嫡系子孫,宗門的風雲人物,他們自然都聽說過。
“不會是夏侯家的那位吧?”趙無昧低聲向劉玉問道。
“沒錯!”劉玉點了點頭,移步向前迎了上去,此時走最前的陳一坤,已叫住了唐芝與夏侯武。
趙無昧不禁皺起眉頭,還真是夏侯家的那位,對方家世顯赫,要是真看上唐師妹,劉師弟怕是沒戲,見劉玉向前走去,忙跟了上去,生怕劉玉一時衝動,同這夏侯武發生爭執。
“師兄,你也來了!”見劉玉走來,唐芝目光閃爍地說道。
“夏侯兄,好久不見!”劉玉朝唐芝點了點頭,隨後拱手說道。
“哦!是劉師弟,確實好久不見,聽芝兒說,劉師弟這些年在北灤城過的不錯。”夏侯武嘴角微揚,輕笑着說道。
當年略施手段將這礙事的小子調走,便是不想讓他壞了自己的好事,也順便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得罪他夏侯武沒人能有好果子吃。
他一個資質平庸走後門才進宗門的人,被遣派到偏遠的北灤城,修爲想來停滯不前,餘生也就是廢物一個。
但沒想到這小子到有些機緣,在北灤城混的是風聲水起,修爲不但沒落下,反而進展極快,短短五年過去,已進階到了練氣九層,真是令人不爽。
“夏侯兄說笑了,寒苦之地度日如年,不說也罷!夏侯兄是前日隨“天風長老”一同來的吧!”劉玉輕笑着回道。
“天羅人挑起戰事,祖父率領族中精銳身先士卒,本人自然不甘落後。”夏侯武傲氣地說道。
夏侯家做爲黃聖宗十大家族中的佼佼者,爲了維護家族聲望,幾乎是舉族出動。宗門交戰自然兇險,原本家族想將夏侯武留在黃聖山,但如此一來,難免落人口舌,最終夏侯武還是隨軍一同來到了臥馬湖。
但夏侯武被祖父“天風真人”安排進了宗門的靈能戰艦,成了一名“控靈艦員”,即便上了戰場,有戰艦庇佑,相對來說也十分安全。
“夏侯家不愧爲宗門頂柱,在下佩服!”劉玉言語恭維地說道。
雖然當年被外派北灤城,十有八九就是這夏侯武從中作梗,但夏侯家勢大,劉玉也只能假裝全然不知,等待合適的報復時機,而且當年若留在宗門,定不會有今日的成就,如此說來,到是要感謝眼前這陰險小人。
“劉師弟一起吧!本人正爲芝兒找一些上等護身物品。”夏侯武聽了劉玉的話,很是受用,隨口說道。
“在下就不打擾夏侯師兄與唐師妹了,幾位師兄還在等小弟呢!”劉玉婉言說道。
“那好吧!芝兒,咱們走吧!”夏侯武無所謂地說道。
“武大哥,你先去前面看看,芝兒與劉師兄有些話要說。”唐芝扭捏着說道。
“芝兒,我在前面等你!”夏侯武並沒有多話,他已猜到唐芝想對劉玉說些什麼。
“小妹與武大哥相見之事,還請師兄不要告訴我爹。”唐芝將劉玉拉到一邊,神色緊張地說道。
“爲何?”劉玉不解地問道。
“其中緣由,小妹不便說,總之千萬不要告訴我爹,師兄求求你了。”唐芝漲紅了臉,低頭拉着劉玉的衣袖說道。
“好吧!”劉玉雖不知其中有何變故,但見唐芝一臉焦急之色,便應了下來。
“太好了,多謝師兄,那小妹就先走了。”唐芝暗鬆了口氣,要是被她爹知道此事,定要大發雷霆。
“劉師弟,天涯何處無芳草,既然唐師妹她…,師弟年少有爲,精通繪符之術,定能…”唐芝離開後,趙無昧立刻來到劉玉身旁安慰着說道。
“師兄你誤會了,小弟早說過,在下與師妹只是師兄妹而已。”劉玉打斷趙無昧,苦笑着說道。
“原來師弟你與唐師妹真不是一對啊!”趙無昧看劉玉一臉平靜,無半點羞惱之色,便知自己之前是真誤會了。
“咱們回去吧!”再逛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劉玉便提議道。
“那就回吧!”趙無昧換了那張“護身符”後,身上靈石也沒剩幾塊,也不想再逛了。
接下的幾天,隨着天羅人艦隊的逐步靠近,“風刃”小隊操練的越發艱苦,營地氣氛越來越緊張,營地前也塔起了一座座“炮臺”。
一門門“靈能晶炮”被擺了出來,組成了凌厲的防禦“炮陣”,長短各類型的“靈能晶炮”不下三百門。
“不好了,天羅人來了。”劉玉等人正在帳內休息,陳一坤突然衝入營帳,慌張地喊道。
“什麼?”
“陳師弟,怎麼回事?”
“快說啊!”衆人起身紛紛圍了上去。
“外面都再說天羅人已抵達了臥馬湖,很快就要打過來了。”陳一坤結結巴巴地說道。
“真的嗎?”
“不會吧!”
“這麼快就到了!”
“大家不要慌,待我去打聽打聽。”趙無昧緊繃着臉,說完便快步走出了營帳。
兩刻鐘後,趙無昧臉色難看地回到營帳,他向一位靈冰宮的好友打聽了消息,據探子回報天羅人的艦隊,傍晚確實已抵達了臥馬湖,但並沒有立即撲過來,而是在臥馬湖另一側安營紮寨。
雙方大軍之間,雖隔着綿延數千裡的臥馬湖,但大戰顯然已一觸及發,如一方想發起突襲,數個時辰便能抵達對方營地上空,靈冰宮與黃聖宗的長老、執事們此時已齊聚中軍營帳,商議着明日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