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回神,趕緊溜進內間去。不敢站在外面,貌似一個都惹不起,最糟糕的是,他根本弄不明白這幾人之間的關係到底怎樣一回事?
陳老頭也很尷尬,拾起地上的針,看一眼天娜,也轉身進入內間。如今天娜已不需要他擔心了,而這兩個大蝦之間貌似很古怪,不方便插手。相反,李建手上的餘毒若不清除,不用三天手也就廢了。
天娜感激地看一眼徐林,低着頭不說話。
k勉力一抹嘴邊的少量血跡,急喘着問:“你要殺我嗎?”
徐林蹲下拉着她的衣領,右手舉起,最終也沒能砸下去。他早想教訓這個傢伙了,但是事到臨頭,又有點扭曲感。
“如果打夠了?是不是該讓我起來了?”k冷冷說道。
“誰說我打夠了?”徐林大聲道。
“不夠再打。不過我想弄明白,你是不是發神經病了?”k說道。
“你纔是神經病。”徐林放下手,“你這也要殺那也要殺,殺殺殺,殺着好玩還是怎麼着?要不是你,丘子也不會……”他感覺上有點不對,挪開身子看向k下身,短裙邊似乎閃過點動靜。
k本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見他把目光看向只罩着短裙的下身不禁臉一紅。
隨即,徐林自旁邊地上拾起先前掉落的一根針,隔着短裙朝她**刺去。
“你瘋了!”k尖叫着,徐林的針卻已透過短裙,然後一動不動。
k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觸動,使得她極不自然。她臉帶紅暈扭動幾下,坐起身來,小心由徐林手裡接過那固定着裡面某種東西的針。
“你還看什麼?不把頭轉過去你還想看什麼?”k瞪着徐林。
徐林背過頭去。k伸手入短裙內,自胯間拿出一隻雞蛋大小、正在垂死掙扎的花蜘蛛。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這小子及時用針把它刺死,任由鑽入**的話,蝴蝶之身會受到很嚴重的損害。
k飛快起身,一甩手將死蜘蛛砸向天娜。
天娜嚇得退後兩步,搖着頭說:“不是我,不是的。”
“你個小**真夠陰的?”k說着扭頭看向徐林,“國際警察,現在我有藉口殺她了吧?”
“真的不是她。”徐林搖頭道:“這個蜘蛛自己來的,它感應到一些什麼,可臨時被你的那個……”他不好意思的指指k的短裙下面那個部位,又說:“那裡有什麼吸引它吧?”
k到也不生氣,點頭說:“這個沒錯,碟神就在那裡。”她想了想,看看縮在牆角的天娜,有點明白了,問:“你吸毒?”
天娜急忙把頭低下,隨即微微點頭。
“有夠傻的。你的蜘蛛和你一起被毒品腐蝕了,你的蜘蛛和你一樣弱。外界的蜘蛛都不幫你了。它們反而是想把你吞掉。”k冷笑起來。
天娜呆了片刻,考慮着k的話。不禁覺得k說的有道理,最近確實常引來一些不太友好的蜘蛛。而在這之前,天娜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這麼一回事情。”徐林點頭。
k轉頭定睛看着徐林,繃緊的臉不禁鬆了鬆,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做偷襲我這麼愚蠢的事,我即便殺不了你,也會把你不希望死的人全部弄死,明白了嗎?”
徐林準備反上兩句,k已掀開簾子進入了內間。她懶得聽這個傢伙的長篇大論。
“謝謝你呀。”天娜走前幾步,還是不太敢正視徐林,把頭低着說:“‘天娜’是她們給我取的名字,其實我叫罕依。”
徐林點着頭。這時簾子又掀開,罕依很懼怕裡面的人,急忙退後幾步,躲在徐林身後。
李建由裡面走出,跟着出門遠去,似乎是k吩咐他去幹什麼了。
k跟在後面出來,掃了兩人一眼,說:“這是傣族十分尊貴的姓氏,自古只是土司一脈用。你來頭還不小呢?”
“你懂的還不少呢。”徐林說。
k臉上有了點笑容,不濃,卻很自然。她不信徐林會找那麼一個看着就倒胃口的女人幹什麼。
“你走吧。記得,毒品會害死你的。”徐林對罕依說。
“她不能走。然後,我倒是覺得,現在離開毒品纔會害死她。”k說,“難道你不覺得,現在她體內的蜘蛛已愛上毒品了,如果斷了,第一個發飆的是蜘蛛,如果我是蜘蛛,我會第一個幹掉斷我活路的人,哪怕她是主體。”
k似乎在瘋言瘋語,不過確有道理。徐林不確定蜘蛛會否對毒品太敏感,又或者到達了一個怎樣的程度?他轉頭看罕依一眼,罕依同樣眨着大眼睛,一副不是太懂的樣子。
k顯得很不耐煩,擺擺手道:“信不信由你們,不過她不能走。”她盯着徐林,“如果你想爲她出頭也隨便,反正我死之前她走不了。”
罕依有點害怕這個妖異的女人,不過感覺徐林和她是一起的,想想也沒那麼擔心了。現在的她基本在哪都一樣,只要有地方安身即可。
徐林一時也沒什麼比較好的辦法,只能對罕依指了指k,說道:“沒事,暫時的,她會付給你工錢的。”
k不在意的點着頭,望着外面遠處,不時擡手看錶。
“別擔心,你安排他的事情他不敢亂來。”徐林說。
“奇怪,你又知道了?”k掃他一眼。
“我當然知道。他被你嚇到了,我更知道他不敢用他眼睛不好的奶奶開玩笑。”徐林說。
k靜靜看他一會兒,才說:“就像你不敢用於雯的性命開玩笑一樣?”
徐林立即握緊手,想到丘子時,他總是很想教訓這個女人。
k不管徐林的拳頭握得有多緊,自顧又道:“如果我告訴你,當時你不來,麥瑩也會放走於雯姐妹,不知道你會不會氣死?”
徐林又逐漸鬆開手,說:“我又怎麼會知道,即便知道我也不敢。反正說什麼都沒用,希望她還好。”
k鄭重地點頭說:“這就是你的優點,也是我不討厭你的地方。現在我告訴你,你沒做錯。即便麥瑩把她們放了,我也會殺了她們,從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你就可以知道,如果真走到那步,就全部亂套了。你,於雯姐妹,丘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那時大家各安天命。世事沒有絕對,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她想了想,又說:“當然,現在還是亂套了,被你全搞砸了。”
“那麼,希望我們能夠撥亂反正。”徐林倒反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傻B!”k像看待一個傻瓜一樣地看着他。
“你……”徐林有點抓狂,不過想打她貌似還有點不容易。
k擺擺手說:“安靜點,別以爲我罵錯了,你根本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我不管它正不正亂不亂,只想救人,活下去。再然後走到哪算哪。”
徐林微微一呆,點了點頭。
k由他眼中看到一種神色,那似乎是妥協,或者是理解。她不禁微微一笑,說:“以你的性格而言,確實會叫丘子爲你抓狂的。不過如果她還活着的話,應該不是療傷,而是策劃怎麼把你幹掉。”
徐林:“!@#”
遠處傳來引擎聲,隨即,輪胎碾壓路面細碎石子的聲響越來越清晰。轉眼一輛黑色的捷達駛過了魚塘邊,望村口而來。遠遠望去,開車的似乎是離開了一會兒的李建?
“原來你讓他去弄車去了?也難爲他了。”徐林說。
“我不想罵你,不過你也別老放黃調,這會令我覺得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有個地方叫‘車行’,有身份證和駕照就能拿到車,這要什麼難度,難道我孤陋寡聞了?”k飛快地說。
“哈哈……”站在後面的罕依笑了起來。
徐林清咳兩聲,自顧掀開簾子走進裡間。陳老頭的精神依然不好,靜靜坐在於菲麗身邊。
他情緒似乎很壞,該是想着這一系列事後,不能待下去了。這麼想着,徐林走過拍拍他的肩說:“別想那麼多,屍體我們帶走,該怎麼你還怎麼,一切如常,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真的有警察問起,你照實說也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