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居住的院落房門,突然被猛烈拍響。
“咦,大壞人,居然有人敢這麼拍你的院門,看來你的震懾力還不夠哦。”採籬側了側毛茸茸的耳朵,嘻嘻笑道。
“別說話了,戴上帽子,不要被來人看到端倪。”許陽抓起荷花小帽,準準地扔到了採籬的腦袋上,將那一對豎起的狐耳遮住。
“吱呀”一聲,門開了。
“顏鈺,是你?你來作甚?”許陽淡淡說道。
“許陽,我是來告知你,高曉柏派人,把御玄雨抓走了!”顏鈺說道。
“什麼?在滄瀾府中,他竟敢如此行事?難道不害怕院中的責罰?出手的是誰?”許陽先是一驚,隨即震怒。
“是2209屆的鄧子川……許陽,高曉柏讓我來告訴你,不要上報院方,自己來演武場!如果你上報的話,鄧子川就會下狠手,將御玄雨徹底廢掉!到時候就算海雲院追究起來,也只能懲罰鄧子川,他高曉柏卻是安然無恙。”
“很好!”許陽眼中醞釀着殺機,他反而更加平靜,一對眸子精光燦然,盯着顏鈺,“高曉柏限於規則,無法直接挑戰我,於是便以玄雨爲要挾,要和我一決勝負,維持東龍會的根基。這人無視滄瀾府規則,簡直喪心病狂!至於你顏鈺,也沒安好心,你來報信,恐怕是想讓我在高曉柏手下栽個跟頭,打擊我的威望。”
顏鈺心中有鬼,不敢辯駁。
“哼,本來想放高曉柏多活幾天,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看來是留不得!”許陽冷冷說道,“那麼,顏鈺,給我帶路!”
“大壞人,怎麼回事?”
採籬從院中跑了過來。好奇地詢問道。
“沒事,我去去便回。”許陽擺了擺手。
顏鈺和許陽,一前一後,向演武場走去。
“怎麼回事,不是進演武場麼?”許陽見到顏鈺過門不入,眉頭一皺,追上幾步說道。
“許陽。這不是正規賭戰,何必去演武場?”一個青年出現了,正是東龍會的二號人物,鄧子川。
“你就是鄧子川,竟敢出手欺負2212屆的學員?違反滄瀾府規則,簡直是狗急跳牆。”許陽不動聲色,“我就算斬殺了你,都沒有人會說什麼。”
鄧子川哈哈一笑:“斬殺我?就憑你?許陽,你可敢與我生死一戰?”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高牆之外的一處僻靜空地。
“生死之戰,有何不敢,”許陽淡淡說道。“那就不要裁判,勝者生,敗者死!”
許陽已經看見了昏迷不醒的御玄雨,她身旁有一名東龍會的學員看守,森寒的刀鋒架在御玄雨細嫩的脖頸上,許陽不敢輕舉妄動。
“很好,不過你要把邪王給你的玉符拿出來,不然的話。一旦你即將被我擊殺的時候,卻捏碎玉符,喚來邪王,我豈不是吃了大虧?”鄧子川目光閃爍。
“哼,你怎麼知道邪王玉符?”許陽目光掃過顏鈺,嘴角微微一翹,“看來。是這賤人告訴你的,她身上應該有爆焱王的保命玉符,因而推測到了我的身上也有。”
許陽儲物戒白光一閃,一枚玉符出現在手中。他把玩着玉符。冷冷說道:“我現在捏碎玉符的話,你們這幫雜碎,該怎麼死?”
“許陽,你最好不要亂來,”鄧子川額頭滲出細汗,一旦邪王來到,今天的佈置就完全失去了作用,“要知道御玄雨還在我們手中,你要是敢捏碎玉符,我一發不做二發不休,先殺了御玄雨,再當場自盡!”
許陽微微一笑,隨手將玉符拋開,落在了顏鈺腳下。
顏鈺蹲下身,仔細觀看之後,方纔點頭說道:“沒錯,和師父給我的玉符,符文軌跡一模一樣。”
“現在,是否可以開始了?”許陽冷哼一聲說道,“另外,將那些隱在暗中的鼠輩,都叫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東龍會有多少高手,夠不夠我殺的。”
許陽殺氣騰騰,這羣人算是觸摸到了他的逆鱗,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照殺不誤。
“哈哈哈……”
一陣長笑聲傳來,從高牆旁栽種的巨樹之下,猛然躍出十二個高手。加上一開始的鄧子川,一共十三名高手,圍在許陽身邊,虎視眈眈。
其中有三個人尤其強橫,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晦澀的大勢氣息,幾乎接近了玄宗境界。
“三名堪比玄宗的天驕,東龍會絕對沒有這麼強的實力,”許陽冷眼觀察周圍敵人的氣息,暗忖,“看來,還有其他組織的高手混入其中。”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漠雨龍,”其中一個面容冷峻的青年,微微一笑,“許陽師弟,按照輩分,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表弟。只可惜你鋒芒太盛,才招致今日之局。”
“漠組?本以爲這次事件是東龍會主導,看來,漠家纔是真正的主使,”許陽靜靜說道,“你是漠雨龍,那旁邊這個,應該就是號稱漠組第一高手的漠雨蝶?你們倒是看得起我,居然出動了三個巨頭級別的高手對付我。”
顏鈺抱着昏迷不醒的御玄雨,走到了一棵古樹之下,遠離戰場。
漠雨蝶一身黑色勁裝,她悠然說道:“許陽,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老老實實放棄抵抗,讓我們將你抓起來,再交待出你的叛國罪行,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叛國?好大的帽子!”許陽冷冷一笑,“看這個架勢,你們是想要活捉我?少做夢了,這裡是滄瀾府!只要我高喊一聲,立刻就會有管事前來查看端倪。”
“呵呵,你喊吧,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高曉柏目光森冷,“你知道爲何把你引到這裡來?因爲這裡早就被佈置下了陣法,隔絕一切聲音玄力!”
“還真是早有謀劃。”許陽微微一笑。
“許陽,早就告訴你不要惹我們東龍會,現在你後悔也晚了!你被抓捕之後,就會按叛國罪審訊,你的家族,也會因此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