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鼻子,嘴巴全都出血了。趙曉天之前沒吹牛,看來他剛纔的確是在讓着許文的,因爲他把許文打成這樣了,自己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一千。”聽見趙曉天那麼一說,之前說話那女的又誠惶誠恐地說了一句。
“你們真是這家酒店KTV叫上來的?”我皺眉道。正如趙曉天說的那樣,這三個女的樣子和身材都很不錯,不像是一般酒店*的那些小姐。
很多酒店都設有KTV或者桑拿這種娛樂場所,而這些娛樂場所很多都是有特殊服務的。有酒店客人叫上房,直接給公關經理說好,那些小姐就能直接去房間裡面陪客人。也有在KTV消費的客人,想叫小姐上房的,便可以在公關經理手裡借臨時房,和小姐上去。
這種事情我們幹警察的都知道,只是上面不搞大行動的時候,我們就睜隻眼閉隻眼。並不是我們不管事,而是全國那麼多男人女人,男人有需要,女人要生存。這種皮肉生意是人類自古以來的就有的,掃黃每年都掃,並且每年都會有幾次大行動,可卻是永遠也掃不光的。
無數的刑事案件都在等着我們查,警察人手本來就有限,誰有時間天天去盯着這些事情。那些愛嫖的男人抓了,罰點錢或者拘留幾天又放了,出來的時候想嫖的還是繼續嫖。那些小姐抓了,拘留十天半個月,嚴重的拘留幾個月勞動教養,出來了,沒事幹,該賣的還是繼續賣。
就在這時,趙曉天又大聲吼了一句:“你們到底哪裡來的?你們不像是在KTV裡面*的。檔次這麼高,我在KTV裡面怎麼沒見過……”
這牲口特麼好像真的經常去那種地方。
那三個女人看了看我們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媽的,老實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再不老實我們哥倆就把你們輪了。”趙曉天無恥地吼了一句。
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趙曉天話音剛落,那三個女的突然相視一笑,而後立刻輪流表態:“大哥,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不殺我們就行……”
“嗯嗯嗯……”另外兩個也跟着連連點頭。
聽見他們那麼一說,我和趙曉天全都傻眼了。
緊接着,趙曉天就很無恥地說了一句:“兄弟,你先上,我給你把風……”
“把你大爺……”我心底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實際上只有趙曉天敢這麼罵我,我是不敢這麼罵他的。我嘴上說的卻是:“趕緊穿衣服,跟我們走一趟!”
當我們把三個女的和那幾個人帶到公安廳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
那幾個女的我們交給了懸案組五大隊的幾個熟人去審了,她們的身份也有些奇怪,我們肯定要弄清楚。
而我和趙曉天則是趕緊審訊許文。
許文這下終於怕了,不在像以前那麼高調了。我們把他一帶到審訊室,他就不停地求情:“林哥,趙哥,求你們放我一馬,只要這事不傳出去,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儘量滿足你們,我給你們一人一百萬,你們放了我行嗎?”
“哼,你現在又多了一條行賄罪。”趙曉天一臉鄙夷:“一百萬就想收買老子,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趙曉天對着許文頭頂就是幾巴掌。
“趙哥,別打,別打,你嫌少我可以加錢,你們開個價,到底多少才肯放我?”
趙曉天啥也沒說,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萬?可以可以,就五百,你們一人五百萬,只要你們放過我,不要把這事傳出去。”許文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然而,趙曉天卻撇了撇嘴:“我伸五個手指的意思是,你再用錢侮辱我,我就要抽你嘴巴了……”趙曉天說完對着許文嘴上狠狠抽幾巴掌。那小子的臉一下就腫了,這下終於不吭聲了。
“別浪費口水了,老實交代你這次回來都幹了些什麼事把!”我一臉不屑地道。
然而,之後的時間裡,許文卻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他知道自己這次已經栽定了,居然開始死鴨子嘴硬。
這一晚上,趙曉天沒少揍他。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不過那邊審訊那幾個女人的效果倒是很不錯。
原來那幾個女人都是國內三線的模特兒,也是許文的老相好。許文每次回國都會叫她們三個一起來陪他幾天。
她們還說了許文的一個怪癖,他每次做那事的時候,都會放蒼老師的錄像。最主要的是,這次許文回來還在她們面前吹牛,說是已經有人幫她約好蒼老師了,很快她就能和真的蒼老師一起睡了。
毫無疑問,這牲口明顯對蒼老師情有獨鍾。
也正是因爲這事,令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們抓郭大海被炸彈炸了一次的事情。
那次我和張怡寒,趙銘竹全都受了傷,其中一個跟着我們一起去抓人的警察還被*當場炸死了。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們進去的時候,房間裡也在放蒼老師的錄像。
結合許文和郭大海全都在一個QQ羣裡,我突然有些懷疑那次放炸彈想炸死我們的,說不定不是郭大海,而是許文。
我越想越覺得有些靠譜,緊接着,我就把趙曉天約出去和他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情。並且還給趙銘竹說了一下這事。
最後經過我們三人的一番商議,我們便立刻展開了一種不一樣的審訊方式。
之後,我們一進去,就直接問許文:“幾個月前有人看見你在延林市出現過,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見我這麼一問,許文臉色是沒變,不過眼神卻明顯有些慌張。看見如此一幕,我知道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
然而,許文卻並不打算認賬:“林警官,我已經一年多沒回家了,前幾天剛回來,怎麼可能出現在延林市呢?”
“說吧,你回來都幹了一些什麼事情,我們都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不然你是副市長的未來女婿,我們又怎麼敢隨便動你?”我微微一笑。
“林警官,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就算把我的糗事捅出去,我最多也就是無法再做副市長女婿了,你還想在我頭上亂安什麼罪名,門兒都沒有。”
“媽的,你還很囂張!”趙曉天罵了一句,又衝上去給了他幾巴掌。
“哼哼,你們就算打死我,也沒用,因爲我前兩個月根本就沒回來過。”
“我剛剛只說幾個月前,你爲什麼知道是前兩個月?”我得意地笑了笑。我們去延林市追查郭大海的時候,正是兩個多月前。那時候也正好是剛剛鎖定郭大海可能就是謀殺那個派出所警察的兇手之後。
“我只是隨口說一下而已。”許文始終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人學過心理學,知道我們心裡在想什麼,要想審訊他這種人,得不按常理來。
“哼哼,別裝了,大半夜的,你不休息,我們還想休息,實話告訴你吧,郭大海早就已經把你供出來了,從你回國的第一天開始,我們就盯上你了。不然爲什麼你見孟潔的時候能碰到我,見張怡寒的時候我也能及時趕到?你難道沒想過這是爲什麼嗎?還有你們在房間裡做的那個*,郭大海說是你一個人做的,不關他的事,你難道還不承認?”
本來我這是在故意瞎編嚇唬他,卻沒想到我這句話居然取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見我話音剛落,許文就突然大罵了一聲:“草泥馬的,郭大海你這個混蛋……你們不要聽他胡說,那炸彈是郭大海一個人做的,我碰都沒碰一下,那混蛋在冤枉我。所有事情都是他一個人乾的,不關我的事。”
哼哼……聽見許文那麼一說,我心裡一下就笑了。
不過我還是故作一臉平靜地說道:“好吧,就說做炸彈的事情你沒份,可白曲縣寧若彤和秦嵐以及那個酒吧歌手的死你難道也不是你乾的?”
趁着許文心理防線有點要崩潰的跡象,我又加了一把火。既然我猜對了延林市的事情,我便又大膽地做出了另外一個決定。
聽見我那麼一說,許文突然臉色慘白,一下癱軟下去:“沒想到郭大海這麼不講義氣……”
“郭大海已經死了,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和那些人打交道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戴罪立功,我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
“行了,你別說了,我們犯的事我們心裡清楚。哼哼,求什麼情啊,誰求情都免不了一死。”許文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平淡:“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所有知道的事情,但我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