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這次的計劃本來就沒打算藉助這次交易把他們一網打盡,其實李靜、李敏、童輝幾方人馬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上面掌握之中。
爲什麼不想把他們一網打盡,便是因爲秦政一直沒有出現,他們最終的目標是秦政和李靜背後的人。
按照李大逵所說,李靜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如果她背後沒人的話,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野心。畢竟野心也是要和實力成正比的,一個在田裡種地的農民,絕對不會去幻想自己有一天還能當上國家主席。
當然,單憑這一點就去確定李靜身後還有人,實在有點牽強,我不用想都知道上面肯定還掌握了其他證據,只是不願給我們知道罷了。
放走童輝和李敏,其實本來就是上面故意放的,因爲據李大逵所說,照明彈發射之前,他的特種部隊早就已經趕到現場了。一共二十多名頂尖狙擊手,火力覆蓋面積幾乎涵蓋了那個建築工地的任何一個角落。當然,除了大樓以內的。
只要上級一聲令下,他們當時可以分分鐘滅掉在場的所有人。
放照明彈的時候,李靜他們沒有察覺到,那是因爲他們當時全都躲進了地下室,所以她派來的那些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還自以爲他們真的掌控了全局。
其實李靜安排的假警察,也早就在上面的掌握之中。
那些特種部隊全都隱藏在二三十棟爛尾樓裡面,他們一直沒有開槍,所以也就沒人發現他們。
至於趙曉天在樓梯間和十多個人火拼受到重傷,李大逵的解釋很簡單,上級給他們的命令是在局勢沒有失控的情況下,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目標。再加上當時趙曉天是在那棟高樓的頂樓被包圍的,就算其他地方的特種部隊想趕過去營救,也來不及。因爲那些歹徒全都在樓道里面,狙擊手從其他地方根本看不見。
還有一點李大逵沒說,但我心裡卻很清楚,那就是:
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上級的戰略目標高於一切,至於下面犧牲一兩個人,他們並不會放在心上。
我運氣算是比較好的,我和李敏兩個保鏢反抗的時候,是在後山的一片開闊地上,所以他們在經過李大逵的允許之後,就開槍救了我。
當時我還以爲是李靜的人救我的,卻沒想到救我的人居然是李大逵帶來的特種部隊。我估計李靜他們那幫人也沒注意到現場的那兩聲狙擊槍響,現場當時那麼亂,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至於周融和阿瞞故意以身涉嫌混到李靜身邊,那是因爲他們想看看李靜拿到箱子之後到底有什麼動作。
後來經過監聽他們的手機得知,李靜準備逃亡國外與人接頭,上面便覺得李靜這邊的戲不用繼續演下去了,於是李靜就成了三方人馬中第一個落網的。
不過雖然她這邊是收網了,但李敏和童輝這邊卻還在放長線釣大魚。
故意放走李敏那是因爲上面想借李敏之手挖出她背後的李霸天,因爲李敏本身的確是個類似於邊緣人的存在,抓住她幾乎沒有任何作用,因爲李霸天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這個李霸天從霸佔龍頭之位那麼久就能看出來,他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因此上面打算藉助這次機會把他這個犯罪團伙一併連根拔起。
本來根據可靠消息,李霸天已經偷偷潛逃出國了,但上面還有些不死心,所以就放走李敏試圖引出李霸天。
遺憾的是,李敏逃走之後並沒有找李霸天。這麼一來,她這邊的線也就斷了。
至於阿瞞能聯繫上李敏,這中間還有什麼內幕,估計只有阿瞞自己心裡清楚了。
而童輝這邊,由於童輝太陰險狡猾,上面知道要想派人跟蹤他絕對不可能。這傢伙就算從碼頭坐船出海,在岸上都佈置了不少暗哨,看有沒有人跟蹤他出海。在大海上視野又那麼開闊,除非在他們身上裝下追蹤器器,否則根本沒可能跟蹤到他。
於是上面就想了一個非常冷血的“妙計”。當然,“妙計”只是對他們上面而言,對我來說其實只能算“毒計”。
上面的計劃是這樣的:
他們認爲童輝丟了箱子,一定很難和秦政交代,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去搶那幾個箱子。於是,蔣文山和李大逵在十字路口攔截李靜的時候,就開始在我面前演戲了。
實際上,當時那三個箱子就在李靜身邊,只是被蔣文山叫人藏起來了而已。
第二天,薛副廳長便特意把我叫到他辦公室,然後他秘書當着我的面給他報告有人打110要求放了李靜。
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上面故意安排的,從我去找阿瞞到阿瞞找李敏過來陪我一起去見李靜,再到我被那個阿瞞口中的李煥成持槍威脅,然後他掉頭就跑,卻把兩個箱子丟在了我車裡……
這一切其實我早就該猜到了,只因當時時間緊迫,不容我去深想。
首先,李靜被捕,他們說那三個箱子不見了,並且還故意弄走一輛車,給我一個有人開車與李靜分頭行動帶走箱子的錯覺。這一點明顯是有問題的,李靜那種人,怎麼可能放心把那麼重要的三個箱子交給別人帶走。
其次,那個叫李煥成的男子如果真像阿瞞說的那樣是李靜的腦殘粉,又怎麼可能無端帶着兩個裝着ZV2病毒的箱子直接鑽進我車裡。並且那小子還那麼怕死,我一搶走他的手槍,他馬上掉頭就跑。這與一個變態的犯罪分子實在相差太遠了。
說到頭來,上面不過是爲了讓我帶着兩個箱子去見童輝,看是否可以藉機揪出秦政。李大逵說到這裡的時候,還給我補了一句上面那麼做的理由和原因,那就是,秦政一直捨不得殺我,叫我去當這個送箱子的人是最合適最安全的。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秦政這次卻對我起了殺心。這也是我爲什麼會那麼生氣的主要原因。
這件事情上面做的實在太不地道了,這種事情我們當事人是有知情權的,如果他們提前和我說,我也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毫無疑問,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似乎只有我一個人始終被矇在鼓裡。
我甚至已經想到,就連我來H省都是鄭遠和其他各方面領導一起預先設計好的,這次的調動本身就是一個局中局。調我來H省只是這次收網行動的開始,他們不過是在拿我當那個隨時都會送命的馬前卒罷了。
否則的話,我一來阿瞞又怎麼會馬上引誘我去查李飛耀死的那件案子。
至於阿瞞的身份,不用李大逵說我都知道,這小子一直都在和薛副廳長合夥演戲給我看。
不過聽李大逵說,阿瞞的表哥白金水的確和李靜的人有勾結,這也是組織去派他去臥底的主要原因。
一個狗頭人身的案子,直到結局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不過是上面設計的一盤大棋的*罷了,而我忙來忙去,充其量卻只是個被利用的卒子。
這種生活我受夠了,這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不打算繼續幹下去了。
我沒有回公安廳,直接回到我們住的地方去洗了個冷水澡,然後換了身衣服。
當我用一個手提包拎着自己的行李趕到火汽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
張怡寒本來是想和我一起回去的,可她說趙曉天沒人照顧,大家都是一個單位出來的,她叫我先回寶山,隨後就回來。之後她又給我說了幾句道歉的話,說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白天我給他們打電話之前她和陳葉才知道。
當時她們的手機都被搜走了,還被很多人監視着。
聽見她那麼一說,我才知道,爲什麼我打電話過去打了一分多鐘陳葉才接。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也不想再提這件丟人的事情。
李大逵和周融穿着一身筆挺的軍裝把我和陳葉直接送上站臺,直到火車開了之後,他們兩人都沒再說話。之前李大逵說的已經夠多的了,他看出我的的心思之後,便再也沒多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和陳葉下車之後,就朝軍分區朱明智家裡趕過去了。
到了那裡之後,我居然發現我媽在拄着柺杖走路,這可把我激動壞了。
和我媽聊了幾句之後,我才得知是朱老爺子通過他那些老戰友和老部下的關係找到一些軍醫院領導,叫了很多專家給我媽會診了一次,然後弄出了一個方案,做了幾次手術後,我媽的腿就那麼被治好了。連原本壞死的神經都激活了,因此現在已經能下牀走路了。
我激動的和我媽抱在一起哭了很久,表面上我是因爲我媽的腿好而哭的,其實我是因爲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而哭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話的確不假,不過真正到了傷心之處,當眼淚止不住往下飈的時候,誰又能忍得住?
開始我媽還沒感覺到我的異常,不過她很快就發現我有些不對勁了。於是她就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說沒事,我媽當然不相信我。我也真是的,我一撒謊就神色恍惚,說話結巴,這毛病估計一輩子都改不了,又哪裡逃得過我媽的眼睛。不過即便被我媽看出來了,我還是沒打算告訴她。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陳葉這個大嘴巴,一下就說我受氣了,很多人欺負我……
最要命的是,陳葉說着說着,她自己也越來越激動,說到後面她是哭着把那些話完的,我攔都攔不住。這丫頭脾氣來的時候,也倔得像頭牛。她硬是把我去H省後的前後經過全都給我媽詳細說了一遍。
聽見陳葉那麼一說,我媽倒是挺淡定的,她很平靜的問我:“你是不是不想當警察了,你要實在不想當了沒事,不管你做什麼選擇,媽都支持你。媽的腿過不了多久就好了,就算你每天吃完飯在家不幹活,媽都能養活你!”
聽見我媽那麼一說,我真的挺感動的,我趕緊說道:“媽,你放心,就算我不幹警察了,也能養活你。”
就在我話音剛落,朱老爺子突然被人推着從門口進來了,只見他陰沉着臉,冷冷地說了一句:“這點委屈都受不了,能有什麼出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以上我說的這些,能忍受其中十之二三的,衣食無憂。能忍受十之四五的,非富即貴。能做到十之六七的,大富大貴。能做到十之八九的,都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以爲那些個當大官和富甲一方的人靠得全是運氣、底蘊與背景?
那些感慨生不逢時,埋怨上天不公的全都是懦夫。真正的男人應當逆流而上,去披荊斬棘,去乘風破浪。
受到那麼一點點小委屈就打退堂鼓了,你對得起你自己這些年來付出的心血嗎?好好想想這些年你和你媽吃了多少苦,爲的是什麼?
小兔崽子,昨天我還在我老戰友面前誇我有個幹孫子很不錯,今天你就和我來這一出……你趕緊給我滾蛋,快滾,我們老朱家不留你這種懦夫。”
我被朱老爺子一番話罵得頭都暈了。我怎麼都沒想到我那麼一句話會惹出他那麼大的火氣。
就在這時,我媽趕緊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出去。
雖然朱老爺子那番話說得很傷人的,不過我卻聽着感覺很有道理。有種被他一下罵醒的感覺。我當然知道他這是在教育我,而不是真的看不起我。
這種老人是值得任何人尊重的,我看他被我氣得臉都輕了,生怕他氣出心臟病啥的,趕緊扶着我媽往外走。
我把我媽扶到外面花園的草坪裡坐下曬太陽,一路上我和媽都沒說話,直到我我們一起坐下之後,我媽才緩緩說道:“之前老爺子說的那番孟子‘生死之論’裡面的話,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嗯!”我點了點頭。
“我看你也只明白意思,不懂得真正的道理吧?”我媽橫了我一眼:“那句話的意思是,上天將要把重大使命降落到某人身上,一定先讓他的意志受到磨練,使他的筋骨受到勞累,使他的身體忍飢挨餓,使他備受窮困之苦,做事總是不能順利。這樣才能震動他的心志,堅韌他的性情,增長他的才能。只有那種能吃常人不能吃之苦,受常人不能受之累的人,才能做常人不能做之事,這種人才能擔當大任。反之,肯定是一事無成。”
我媽就是這樣,每次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她表面上總會說不管我做出什麼選擇她都會支持我。可實際上,這種支持我的話一說完,她後面又會找機會說一些激勵我的話。不過他每次都能很成功的讓我再次恢復信心。
不過這次的事情就有些蛋疼了,我那麼當衆沒給薛副廳長面子,他一定被我氣壞了,我現在總不能又回去吧?
之後我和我媽在草坪裡一直坐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時候,朱老爺子家的保姆叫我們去吃飯,我才從地上扶着我媽站起來。
“葉子,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送送我媽立刻出來。”陳葉一直很乖巧的蹲在我和我媽十多米開外的草地上,她上次應該見過我媽,可能還和我媽發生了一點小矛盾,之前她叫我媽阿姨的時候,我媽都沒答應她。
陳葉笑着說了一句:“小林哥哥,正好有人打電話叫我出去一下,我去大門口等你吧……阿姨再見!”
陳葉朝我媽揮了揮手,轉身朝軍區大院外面跑去。
“是誰啊?”我大聲叫了一句。
“嘻嘻,反正不是壞人!”陳葉嬌笑一聲就出去了。
聽見她那麼一說,我也就沒放在心上,繼續和我媽聊天。
我把我媽送當朱家門口的時候,就轉身走了。朱老爺子脾氣不太好,我現在進去鐵定不給我飯吃。
和我媽分開之後,我說我下午再來看她,便朝外面走去。
卻沒想到,我剛走到軍區大院門口,就看見陳葉正和阿瞞在門口聊天。
阿瞞這小子穿着一身筆挺的*,肩膀上掛着兩槓一星的*,頭髮也長起來了,現在留的是個平頭,看樣子還弄了點啫喱膏,因爲那頭髮一根根全都豎起來了,這可不是口水能達到的效果。
雖然他那眉鼠眼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有點猥瑣,不過與以前那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大光頭一比,絕對是天壤之別。
“嘿嘿,組長,一天不見你還是那麼英俊瀟灑,帥氣逼人,我要能長成你這樣。每天都得被自己帥醒……”
阿瞞一看見我就又開始了他的瞞哥夸人大法,我知道接下來還指不定又會說出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於是我趕緊打斷了他的話:“你來幹什麼?”
“嘿嘿……”阿瞞訕笑着湊到我跟前,朝四周東瞅瞅,西望望,就好像是地下黨在接頭一樣……
我特麼也是醉了,雖然此時他穿着一身*,可那舉手投足的樣子,始終還是一股流氓習氣,估計是臥底幾年,習慣已經改不過來了。
不過緊接着,他說的一句話卻瞬間令我神經緊繃起來:“組長,上級派我過來給你傳達命令,說叫你協調寶山這邊立刻抓捕沈玉。”
“什麼上級,誰是我上級?”我現在一聽到上級就想起薛副廳長,一想起薛副廳長我就來氣。
“組長,你就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其實我們這些基層的小嘍囉就這樣,能混口飯吃,保個平安就不錯了,難免會受點氣的,呵呵一下就過去了。我的宗旨就是,上級說的話,好聽我的就聽一下,不好聽的,我就當他放的是一個屁,嘿嘿……
這世道就是這樣,認真你就輸了。你說你費了那麼大的勁都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在H省能組建一個懸案組嗎?現在你的懸案組組長任命已經下來了,你已經如願以償的當上了老大,這麼好的機會你就這麼放棄了?”
聽見阿瞞那麼一說,我一下激動起來,不過表面上爲了面子,還是強忍着內心的激動,若無其事地問道:“懸案組組長的任命下來了?”
“是啊!老牛逼了,雖然暫時好像還只是副科級待遇,不過離正科級還遠嗎,離副廳級也不遠了,省部級已經在向你招手……”阿瞞一臉激動:“你想想,你現在自己已經成了老大,手下帶着一幫像我這種文武雙全的兄弟,叱吒風雲,一統江湖指日可待,以後誰敢惹你我就第一個衝上去幫你砍死他,只要有我在,你在H省就可以橫着走……”
“行了行了……”我特麼越聽越覺得我們好像是什麼黑-幫分子,所以趕緊打斷了阿瞞的話:“說說爲什麼要馬上抓沈玉吧?”
“喔……是這樣的,謝老闆聽說李靜已經被捕之後,爲了戴罪立功,她把很多事情都供了出來,其中有一個事就是有關沈玉的。”
“什麼事?”我問。
“謝老闆供出,沈玉和郭大海、白金水幾人全都在一個QQ心理學專家羣裡,因此,我們覺得他們應該都互相認識,至於是怎麼搞到一起的,暫時就不知道了。白金水那混蛋到現在沒招,H省那邊便打算從沈玉身上下手。”
聽見阿瞞那麼一說,我心裡瞬間激動起來。此時我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問題了,因爲以前發生的很多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解開謎題,我自己本來早就按耐不住了。
白曲縣的秦嵐和寧若彤等人的死,或許終於能真相大白了。我相信只要我們用白金水手裡的東西去要挾沈玉,沈玉一定會告訴我真相的。
於是我趕緊給趙銘竹打電話,然而,當我打通電話一問他沈玉的事情之後,他卻說沈玉正在白曲縣。
我問她去白曲縣幹什麼,趙銘竹的回答令我瞬間愣在當場:“我們暫時也搞不明白,她怎麼好像突然對郭家那個老院子很感興趣,似乎是在找人談買那座院子的事情。”
“那院子的主人是誰,我們得想辦法先把那院子買到手?”我突然生出了一個很大膽想法。幾個勢力三番五次的都想霸佔那座院子,如果這都只是巧合的話,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現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我想辦法把那院子弄到手,我倒要看看那院子到底有些寶貝。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趙銘竹回答讓我一下就泄氣了:“還能有誰,孟潔兩姐妹啊,她們一出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花錢買下了那座老院子。”
聽見趙銘竹那麼一說,我知道我想輕鬆買下那座院子是不可能了,孟潔兩姐妹絕對不會輕易撒手,不過我卻更加堅定了霸佔那座院子的決心。
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了孟潔兩姐妹心裡一定還有什麼秘密。不過此時不是想那些的時候,現在應該做的是趕緊去抓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