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突變
兩大高手即將對決,氣氛緊張的宛如葉孤城vs西門吹雪,大有決戰紫禁城之端的氣勢,結果就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意外出現了。
只聽見太子慘叫一聲,衆人循聲望去,只見太子臉色慘白,一隻手捂住胸膛的傷口,血迅速染紅了他身上的銀灰色萬字雪緞衣,而在他面前正是一個同樣臉色慘白、手持匕首的少女——冬姬!
“太子殿下!”“皇兄!”冷亦寒、“冷至超”二人同時驚呼,衝到冷承德跟前,冷亦寒第一時間出手點了冷承德身上的穴道,止住他傷口流血,“冷至超”則閃電出手毫不留情地打了冬姬一掌,把她打得吐血,然後飛快地點了冬姬穴道將她制住。
“爲什麼?”我憤怒的看着身旁的冷至超,“這就是你處心積慮的計劃?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冬姬!”
“我說過,在我這個位置上有很多事情即使我不願意,也會有人要我去做,”冷至超黯然道,“但是我會想方設法保住冬姬的。”
“你……”我只感覺怒火中燒,即使看着冬姬不知死活的被人拖下去,我也只能無能爲力的坐在那裡。
冷亦寒扶起太子,大聲叫道“傳太醫”,又幫他推功過血,終於太子醒了過來,剛說了個“殺”字就又暈過去了。這時太醫趕到,冷亦寒命人將太子帶下去後,轉身望向胡傲天。
“胡傲天!”冷亦寒怒喝道,“你竟然謀反,派人刺殺太子?”
“冷亦寒,你不要血口噴人!”胡傲天終於知道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我血口噴人?”冷亦寒冷笑道,“今日天下英雄都看到了,太子在你胡家堡遇刺,刺殺他的人正是你派來服侍殿下、幫殿下倒酒的丫鬟,不是你做的還會是誰?”
“哈哈哈,”胡傲天狂笑道,“好你個冷亦寒,原來你早有預謀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還有什麼要誣陷我的儘管說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事情實在變得太快了,上一刻冷亦寒還與冷至超劍拔弩張要決一死戰,下一刻就變成了胡傲天謀反!在場的武林人士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反應不過來。
我指了指外面那個一臉正氣的冷亦寒,問道:“你們兩個串通好的?”
“不錯,”冷至超笑道,“冷亦寒真不悔爲人傑,也只有他敢把自己主子放在如此不利的位置。”
“太子知道嗎?”
“你說呢?”冷至超反問道。
我心裡一寒,冷至超與冷亦寒二人竟敢聯手以太子爲餌,引胡傲天上鉤,將胡家堡剷除。
“你和冷亦寒不是敵人嗎?”
“胡家堡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胡傲天會怎樣?”
“你應該問胡家堡會怎樣,”冷至超笑了笑,臉上神情甚是愉快,“從明天開始,世上再無胡家堡。”
“你以爲單憑刺殺太子的罪名就能將胡傲天釘死嗎?”雖然我和胡傲天相處時間尚短、毫無感情可以,但是人世間最令人同情的莫過於英雄末路、美人遲暮,如今胡傲天一代梟雄,就這樣被人設計陷害,不禁激起我的同情心。
冷至超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你以爲胡傲天是善類嗎?他爲什麼要大張旗鼓的爲胡容容招親?不就是要拉攏冼家嗎?他何嘗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他朝若真被他奪得天下,只怕我的下場會更慘。自古以來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無論是胡傲天、冷亦寒,還是我,從一開始,就已做好了死的決心。”
我黯然,心中想起與胡傲天相依爲命的胡仰天,更覺難過。
“胡仰天的毒是你下的嗎?”
冷至超一愣,“不是。”
“你可以饒他一命麼?”我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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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至超臉色一沉:“斬草必須除根。”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想走。
“去哪?”
“救胡仰天。”
冷至超拉住我,“你現在還不可以走。”
“爲什麼?”
“你要以胡容容的身份指證胡傲天。”冷至超一字一句的說。
我望着冷至超,只覺得他陌生得可怕,眼前的他完全是一副心狠手辣、趕盡殺絕的角兒,哪還有半分與我嬉笑怒罵的無賴少年的影子?更可怕的是,他之前跟我說的一切一切,全是假的!什麼要我幫助他娶到胡容容、扮成胡容容配合他行事……到頭來根本就是要我假扮胡容容誣陷胡傲天謀反!甚至在動手前一刻,他還在和我大談什麼怕冼家榮、陳永發搶了他的胡容容!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相信過我,都只想利用我。這人實在太可怕了!
我望着冷至超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冷至超眉一挑,“你還有選擇嗎?”
“我有什麼好處?”
“饒你不死。”
“謝謝。”我冷笑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屏風。
“大哥,”我壓低聲音儘量學着胡容容說話,“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錯嗎?”
“容容,”胡傲天吃驚地看着我,“你在胡說什麼?”
我不理他,轉身跪在“冷至超”面前:“民女胡容容參見瑞王殿下。民女有事要稟告。”
“冷至超”溫和道:“胡姑娘請起來講吧。”
“民女不敢,”我繼續跪在地上頭抵着地面道:“民女明知兄長鬍傲天暗中謀反,意圖暗殺太子殿下卻知情不報,實在罪該萬死!望瑞王殿下看在此事實爲胡傲天一人所爲,我二哥胡仰天完全不知情且一直中毒昏迷饒他不死!”
胡仰天,我可以爲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胡姑娘你能大義滅親本王實在佩服,謀反乃誅九族之大罪,主犯更要被凌遲,念在你能指證逆賊胡傲天、胡仰天又正如你所說的完全不知情且一直中毒昏迷,本王就賜你和胡仰天兄妹一個全屍吧。”
什麼?這幫人也太狠了!立功和無辜之人竟然賜個全屍!
“來人,”菊無容命令道,“將胡容容帶下去。”
“是。”馬上有兩個人過來將我押了下去。
我轉身望向胡傲天,只見他看着我眼裡露出明白及憤怒的神情:“你是誰?容容在哪裡?”
我心虛得不敢再看他,由着人將我拖下。
耳邊卻響起胡傲天聲嘶力竭的聲音:“仲天的毒是不是你們下的?仰天在哪裡?容容呢?”
我不忍再聽,當走到後臺時,只見真正的胡容容已經被人押着跪在那裡了。
爲什麼他們就不能溫情脈脈、溫柔體貼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