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小個子?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如果不是我,他也不可能那麼小就被殺,正是我親自帶他去送死的……
只是這個秘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稟告主公,屬下對此人沒有印象。”我低聲道。
“哦,”胡傲天有點失望,他又問蘇枯遲,“竹無傷是否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蘇枯遲道:“沒有了。”
“那看來冷亦寒唯一的弱點都消失了……”胡傲天想了想道,“找幾個跟竹無傷相似的少年,找個機會派到冷亦寒身邊吧。”
“是。”蘇枯遲應道。
“你一路上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蘇枯遲也不推辭,起身便告辭了。
他走後,胡傲天不知在想着什麼,我跟在他身後也魂不守舍。幸虧胡傲天自己也煩惱多多,沒有發現我的異樣。
蘇枯遲走後不久,冬姬又過來了。
“稟告主公,小姐命奴婢請主公過去說話。”
“她有什麼話要說?”胡傲天不耐煩的說。
“昨晚小姐將主公的話想了個遍,又哭了一晚,眼睛都哭腫了,她說她已經有了決定,要親自告訴主公你。”
“好吧。”胡傲天這才站起身,“我跟你過去看看她吧。”
冬姬跟在胡傲天后面,似乎偷偷看了我一眼,我眼下心事極重,也不理會其是何意思,低頭跟着胡傲天出去了。
走到胡容容的房間,胡傲天推門而入,見胡容容面帶淚痕,坐在牀邊,我想起昨天冷至超對我說的話、再看看胡容容的情形,只覺得好笑,心道:大小姐你演戲也不要太過火,弄巧成拙就麻煩了。
“容容,你究竟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大哥,容容想了一晚上,已經想通了,我寧死不嫁冼家榮!”說罷竟一頭要撞在牆上,幸虧冬姬攔着,毫毛都沒少一根。
我在一旁感慨:這演技也太爛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大小姐真要死拿把刀一插就完了,何用撞牆這麼沒效率?
我在這邊看熱鬧,胡傲天早就氣得渾身發抖:
“好啊,這就是你所謂的想通!”胡傲天手握得緊緊的,似乎想打胡容容,又忍耐着,終於出手點了胡容容穴道。冬姬走過去扶被點了睡穴的胡容容睡在牀上。
胡傲天冷笑一聲,突然一巴掌打在冬姬臉上,“你是怎麼照看你家小姐的?從今日開始你給我滾到廚房裡做工!”
“是。”冬姬假裝委屈地捂着被打腫的臉退了下去,但我分明看見她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可惜胡傲天看不見。
哎,胡傲天這廝也太不瞭解女人了,估計他這麼恨女人的,平時所接觸的女人不會超過個位數,他又怎知女人的狡猾,看來他是完全被冬姬玩弄於股掌之中……
“掃雪,”胡傲天喚道,“你給我好好看着她,如有意外,你提着頭來見我!”
“是。”
雖然讓一個小廝來看管小姐似乎於禮不合,但胡家堡的婢女少得可憐,這可能與胡家兄弟年少時受過女人不少苦有關。我懷疑整個胡家堡可能就胡容容和冬姬兩個女人,整一個和尚廟,不搞同性戀纔怪!
送走胡傲天這個瘟神,我看了看睡熟的胡容容,心中感嘆:天涯何處無芳草?冷至超未必那麼好,冼家榮也未必那麼不好,何必那麼執着呢?真是癡人……
我嘆了口氣,走出胡容容的閨房、坐在門外守着,思緒又回到了的許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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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閻羅王不甘心地問道,“不如我讓你投胎當比爾.蓋茨的兒子?”
“我要去找他。”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的不用考慮考慮?”閻羅王勸我道,“我老實跟你交代吧,你以前的心上人這次轉世成爲一個叫冷亦寒的人,他是一個叫冷宮的變態組織的頭目,你要跟着他會吃很多苦的!”
我微微一笑,笑容中帶着絲絲苦澀的甜蜜:“我不怕。”
“還有一件事,”閻羅王提醒我說,“我只管讓你轉世到他的身邊,不過雖然‘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是轉世後你們是否能終成眷屬卻不歸我管,那是月老的事了。不是有個叫《海的女兒》的童話嗎?之前我看這個故事時我都哭了,你就不怕有那小人魚的下場啊?自己辛辛苦苦到愛人的身邊,最後卻悲劇收場?”
“我愛他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他何干?況且我盡力去愛,哪怕失敗了我也心甘情願……”
閻羅王搖搖頭:“癡人!我儘量給你找個好出身吧,以後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到時失戀了可別來怨我。”
說完,閻羅王大手一揮,我只覺自己迷迷糊糊進入一片混沌,然後彷彿被什麼吸了進去,進入一個狹窄的空間,還有水灌入我嘴裡,我揮着手拼命往外擠,終於“哇”的一聲衝了出來……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一把興奮的聲音說道,然後我被人高高舉起,“是位少爺!”
“你去請大少爺和幾位長老過來吧。”一把微弱的聲音說道,那聲音真的很動聽,婉若出谷黃鸝、可惜出生嬰兒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小嫣提示:這是常識,以後各位大人寫穿越文時記住了,不要說一出身就看見誰誰誰長什麼樣,當然,穿越成非人或者超人除外……),不然我真的好想看看自己這位有着最美聲音的母親是什麼樣子。
“是。”接生婆走後,一陣風飄了進來。
“阿瑤。”是一把男人的聲音,“你還好吧?”
“我沒事,”是我母親的聲音,原來她叫阿瑤,“孩子你帶來了嗎?”
“在這裡,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
“這孩子怎麼不哭?”
“我怕被人發現,所以點了他的睡穴,他不會哭鬧。”
“很好。”阿瑤說道,“你將寶寶帶走吧,記得找個好人家將他託養。”
什麼?!我剛出生就被遺棄?閻羅王還說給我找個好出身?!真是鬼才信你!
果然,我感覺自己被人抱起,從那有力的雙手和雄性的味道,我判斷就是要拆散我們母子的人。
我“啊啊”幾聲以示抗議,希望能喚起阿瑤的母愛讓她回心轉意。
“等一等,”阿瑤叫道。
難道我不用被抱走?我驚喜的又“哇”了一聲。
結果我不是被母親抱回去,反而是手掌一疼,似乎被什麼咬了一下,把我疼得當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