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
外面涼風習習、月朗星稀,也對,快到胡容容比武招親的十五了嘛,不知墨跡回去後有無做胡容容的思想工作,這個胡容容應該不難對付。對了,墨跡說過今晚會找我的,不知她何時過來……
我正對月想着,突然感覺有人從空中掠過,輕功非常高明,動作不但十分迅速而且完全無聲無息,若不是我剛好望着月亮也不會發現,這會不會是墨跡?
我心念一動,立刻飛身追了過去,那人動作實在太快,我勉強追了上去,我心裡不禁暗暗驚奇:墨跡小小年紀武功怎麼這麼高?
好不容易追到胡家堡的城牆邊,這裡也沒人把守,那人竟飛身跳了下去,我更是吃驚,墨跡這是幹什麼?連忙衝上去往下一看,見此人身形往下墜卻突然腿朝城牆一點,以極快的速度掠過護城河往對岸飛去。
我不禁佩服對方的機敏,懂得這樣借力過河,更是佩服其武功之高妙,要知道武功道行哪怕少了點,這樣借力都會弄得腿都折斷。
雖然懷疑對方的身份,但我還是學着對方的辦法,依樣過了護城河,再飛身進了小樹林。
樹林裡空無一人,卻感到重重的殺氣,我暗叫不妙,正想腳底摸油,就在這一猶豫間,一條人影向我襲來。我忙轉身避開,可對方動作實在太快,只聽“嗤”一聲,我左肩上的衣服已被掌風撕開,連帶皮肉也被撕裂,頓時鮮血淋漓。
對方沒有繼續攻擊我,只是冷冷地盯着我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這半個月一直潛伏在胡家堡?”
這半個月一直潛伏在胡家堡?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誤會了,我藉着月色,見此人一身黑衣,身量不高但身形甚是風流窈窕,怪不得我剛纔會將其誤認爲是墨跡,此人面上戴着一雪白的面具,甚是嚇人,只是聽聲音這人絕對是名男子,而且年紀不大。
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胡家的人。莫非此人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超級神秘的胡仲天?可是他不是還在閉關嗎?怎麼會在外面逛呢?
我見對方來勢洶洶,趕緊答道:“閣下誤會了。我是主公新收的下屬,剛跟隨主公回來,今天是第一天回胡家堡,怎麼可能這半個月一直潛伏在胡家堡呢?”
“哼,”對方冷笑道,“你不用騙我,今天回來胡家堡的人裡面沒有長你這樣子的。”
我慌忙解釋道:“這纔是在下的本來面目。我當時是吃了易容丹,跟在主公後面那個小廝就是我。”
對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這才道:“身形倒有幾分像。”
我見他的口氣鬆動了,忙道:“如果閣下不相信,可以向主公求證。”
“哼,你是吃準我不敢現在找他才叫我去找他求證的嗎?”面具人冷笑道。
“啊?”我一聽愣了,面具人不敢現在找胡傲天去求證,那怎麼證明我的清白?
“那閣下認爲該如何辦?”我好聲好氣道。
“殺了你。”面具人說完突然動手。
我沒想到他這樣蠻橫無理,心裡也生氣了:“那我也得罪了。”
說完也狠下殺手還擊。
這個面具人的功夫十分了得,我哪怕有一分一毫的手下留情甚至是猶豫,覺得是死無葬身之地。何況他從一開始就咄咄逼人、招招殺手,我又何必和他客氣,大不了和他來個魚死網破,他要幹掉我、我就先幹掉他,然後不顧三七二十一帶墨跡走人。
下定決心後,我便施展平身所學與面具人貼身惡鬥。這麼一來一往過了幾十招,其實論功夫我未必在他之下。但終究之前由於我被對方偷襲而受傷在先,吃了個大虧,傷口雖不致命,但流血頗多,又沒時間包紮傷口,時間拖得越長對我越是不利。
於是我趁着出招,暗中施了個破綻,想引面具人上鉤,誰知面具人也狡猾,他非但不鉤,還一掌打向我傷口,我左肩一沉,勉強避開了這一掌,面具人手指一收化掌爲勾向我傷口抓去。這次我實在避無可避,只有閉上眼鏡等着被他連肉帶骨抓個正着,誰知面具人突然一聲不響地癱倒在地上。
我喘着氣看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面具人,對這突然的變故完全摸不着頭腦。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有人趁我和麪具人兩個鶴蚌相爭時來個漁人得利。莫非就是那個在胡家堡潛伏了半個月的神秘人?
可是這個神秘人爲什麼要幫我?他會不會把我也殺了?
我緊張得全神貫注看着黑暗處,那邊似乎有人影。果然,從那裡傳來一陣輕笑:“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看着走在月光底下的人,不禁目瞪口呆,這不正是我叫去找李碧的小廝嗎?原來他纔是大boss!
“你是什麼人?”我還是警惕的看着他。這個人實在可怕,我跟他相處了那麼久完全覺察不出他有武功,而且自己還在他眼皮下運功,如果那時他要殺我就跟殺只螞蟻差不多,想想自己都覺得後怕。不過他說不會傷害我的話估計是真的,他若要殺我機會大把,之前沒有殺,現在也沒必要殺吧?
於是我稍稍放鬆一下警惕。
“你沒認出我嗎?我們見過面的。”見我沒有反應,小廝笑了笑,慢慢走到面具人面前,問道:“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嗎?”
我搖搖頭,問道:“他死了嗎?”
小廝一腳將面具人的身體踢轉,我見他背上有一窟窿,不斷有血流出,應該是中了小廝的什麼暗器。
“死了,不過他去得很快,倒沒受什麼苦。”
又死人了……
小嫣都懷疑本文真的是輕鬆路線的正劇嗎?
小白一點可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