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採寧點頭,畢竟商會晚宴才進行到一半,她要是一直穿着溼裙子,那也不太體面了。
時採寧跟着侍者來到了九樓,這裡是住宿部,侍者給她送來了一條白色的長裙,雖然不如她自己那條漂亮,但也不至於太難看。
時採寧換好了衣服,重新回到六樓,走過陽臺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在陽臺上捂着胃部。
那人滿臉痛苦,扶住欄杆的手微微地顫抖。
白子庭?他怎麼會在這裡?
現在不是用餐時間麼?
“子庭,你怎麼了?”時採寧推開了玻璃門,關懷地問道。
白子庭擡起了那慘白的臉色,額頭上還冒着一顆顆的冷汗,“我……胃痛……”
“要不要馬上到醫院看看?”時採寧連忙說道。
白子庭搖頭,“麻煩你……給我端起那杯水……”
此時的白子庭,胃痛得幾乎直不起腰來,連端一杯水的力氣都沒有,他坐了下來,伸手顫抖地摸向了西裝內口袋裡。
“藥……”
藥在裡面?
時採寧看到他痛得脣都紫了,不由得連忙放開了那杯水,“我來給你拿!”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解開了白子庭的西服鈕釦,伸手摸了進去,馬上摸到了西裝內側的拉鍊口,哪料她還沒有將那瓶藥拿出來,突然一道閃光燈閃過,門倏地被人推開來!
時採寧吃驚地回過頭,卻看到三四個記者打了雞血般的興奮,他們馬上衝上來將話筒對着她,“時小姐,請問你和白先生是什麼關係?”
“你們是不是正在進行地下情?”
“時小姐,你和顧先生的戀情,只是一個幌子,你真正的男朋友是白先生?”
雖然只有四個記者,可是他們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時採寧黑着臉,手已從他的西裝內部收了回來了,白子庭沒有在餐廳內吃藥,說明他不想被人知道他的病情吧?
“你們誤會了,我……胃痛!麻煩你們……其中一個給我拿藥。”白子庭痛得不可語言,但是時採寧到底是顧狂烯的女友,幫他拿藥的舉動真的很曖昧,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四個記者恍然大悟,其中一個連忙放下了相機,給白子庭將藥從西裝內側取出來。
那是一個很小的白瓶子,裡面裝着的自然是緩解胃痛的藥,因爲瓶子太小了,所以放在西裝內側袋裡也沒有什麼影響。
時採寧則重新端起了水,等記者將倒出了一顆藥片,白子庭便將藥片吞下,她馬上將水送上。
“白先生,您好些了嗎?”在記者面前,時採寧顯得很客氣。
白子庭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他微微喘息,“好了一些……謝謝你們。麻煩記者朋友們,將剛剛的相片……刪除吧?”
四個記者對望一眼,連忙點頭,“好的,剛剛真是抱歉,我們誤會了。”
“沒事……你們將相片刪除就行了。”時採寧淡聲地說道。
四個記者自然悻悻地離開了,白子庭的臉色好了很多,“謝謝你,採寧,你……還是回到了餐廳去吧,萬一被人看到了又會被誤會了。”
“子庭,你真的沒事?”
“我現在已沒事了。”
“那好,我讓你的助理過來。”時採寧輕聲地說,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白子庭不願意助理呆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