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石寨最近的城池是平巖城,雖然比不得聖地聖城,但規模也不小,各大聖地世家也有石坊開在城中。這是一座全是紅褐色巨石堆砌成的古城,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據本地人講,此城有上千年的歷史,一直是這個地區的中心城池。
所謂的石坊,一般佔地都很廣,皆以高牆圍起來,至於裡面,則到處都是源石。源脈生出的石材非常特別,修士也難以看透,無論是神念還是神力,都無法探清其內部,唯有真正切開,才能明曉裡面是否有源。
而且,東荒北域源礦豐富,又有七大生命禁地之一的太初古礦,富含極其多的神源。而神源內部更是偶有奇珍異寶出世,基於此,東荒的賭石業極其興盛。
便是西漠、南嶺、北原、中州的一些大勢力,也有強者長期駐紮於此,爲的便是收集神源,寄希望能開出絕世珍寶。
江流一行人來到了平巖城,本想悶聲發大財,但卻發現各大石坊賭石的原則都是當場開石取源。
既然如此,那便開唄!
鬼裂石!開!
西瓜石!開!
這些無人問津,卻暗藏寶物的源石,在江流的雙眼之中無所遁形。
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西落,江流也走到了最後一座石坊,瑤池聖地的石坊。此時,他身後已經跟着數十人,熱鬧非凡。
“高手啊!那小子是個源術高手,你不知道……剛剛是多麼的精彩,從西瓜石中切出異種紫晶源的時候,那個石坊掌櫃的臉是多麼的綠,我看現在已經躲進角落去哭了。”
“我一直跟着看,今天算是大飽眼福了。往日三天也不一定有人能賭石賭漲,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早知道,那些鬼裂石我也出手了!”
“有本事你去買啊!保證你明天臉都是綠的。”
“有人統計了嗎?那小子今天賭漲了多少?有一方源石了嗎?”一萬斤純淨的源,爲三方源石,便是聖地的聖子、聖女,一時間也不一定能拿得出來。
“我來算算,剛開始他花三斤源切出了異種火紅源,價值30斤以上,接着切出了古蟲源,價值200斤以上,其餘還有種種源石,估計在1000斤左右,最珍貴的是那西瓜石裡切出了的36顆異種紫晶源,至少價值2000斤的純淨源……”
立刻便有人驚訝道:“這麼說,這小子今天賭漲了至少一方的純淨源。”
“你們不要忘了,之前還有來自姬家和幾個聖地的弟子和他對賭,輸了可不止千斤源,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在人羣中,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心生殺意……
衆生亂象,在姜太虛的眼中表現的極其清晰。他就像個小老頭跟在江流的身後,別人絲毫沒有發現他便是四千年前的神王,曾經照耀一個時代的人物。
不過,老神王也知道如何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若是他斂去實力,旁人絕對不可能發現他的境界,但如果這麼做了,才真會引人猜忌。現在他表現出輪海境界的實力,最好不過。
段德百無聊賴,一方的純淨源實在引不起他的興趣,湊近了低聲道:“江老弟,要不直接去聖城吧!那裡有神源,纔是你發揮實力的地方,這裡有什麼?實在是大材小用啊!”
黑皇也湊了過來,眼睛綠光閃爍,陰笑着說道:“我剛剛和胖子商量了一下,你不用擔心會被人追殺,我們幫你逃遁,我有無上殺陣,有欺天神紋,不到半步大能,來一個我坑一個。不過,你要分我一半的所得……”
“一半?禿尾巴狗,你實在太貪婪了,你分一半,我分多少,江老弟還能剩多少,我看一分爲三,我們等分最合適不過!”段德正義凜然,與焉黑壞的黑皇一唱一和。
江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們這麼說,致我大哥於何地?”
段德依舊看不出姜太虛深藏起來的實力,以爲江流要借他多分一成,拍着江流的肩膀道:“老弟,不要太貪心。沒有你段哥護持,你守不住寶物。老哥哥麼!回去後我友情提供他一方源石……”
“汪,我也出一方!”
江流哈哈一笑,踏步走進瑤池仙石坊之中,說道:“再說吧!”
瑤池仙石坊雖在城池中,卻雅緻而寧靜,古木一株株,落葉飄舞,流水潺潺,小橋橫臥,石料錯落有致,成景成山,很有園林的味道。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嫗接待了江流一行,看着烏壓壓一羣人涌進來,微微皺眉,但並沒有阻止。
“你要賭石,要賭哪個價格的?”
江流很有禮貌的說道:“老前輩有勞了,小子準備從最貴的開始看!”
“最貴?可以,不過每塊源石的價格都超過一方純淨源,你今天賭贏的源石可賭不了幾次。”這個老嫗顯然聽聞了江流這一日的傳聞,知道他有源術傍身。
“沒關係,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賭源只在一個能不能開出真正的神物。”江流昧着良心說道。
他身後段德翻了翻白眼,顯然不信江流的話,從三年之前他們便相識,在荒古禁地之外,在妖帝之墳中,他可是爲了寶物奮不顧身的。
江流看着平巖城瑤池仙石坊的頂級源石,面無表情,每一塊源石都認真看了一遍,雙眼之中閃爍着點點亮光,似乎要看透源石皮,直接洞察內部。
九塊價值數方純淨源的石頭看完,江流失望不已,雖然幾塊源石中有源,也能賭漲,但漲的也有限,不值得出手。
“我就說嘛!那小子遇到真正的聖地源石,也拿不準了,看來源術還未學到家啊!”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這些源石沒有異寶,要知道,瑤池的源石先要被聖地挑一遍,然後被聖城仙石坊挑一遍,最後纔是各個城池的分店……”
就在江流失望的挑選次一品的源石的時候,人羣很自然的分了開來,露出幾個人來,周圍那些圍觀者顯然不想與其爲伍,越發的凸顯出那幾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