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陽光明媚,柳樹參天,枝葉垂下,鬱鬱蔥蔥。
妖氣沖天,一條斑斕巨蟒,懸浮半空,裂開嘴吧,露出長長的紅色蛇信,不斷的吞吐着。
“小的們,加把力,打破了禁制,本王重重有賞。”
陰柔的聲音,卻是響亮起來。
依靠着柳樹,順着柳枝的縫隙,楊啓峰凝視着前方這一幕。
黃龍江上,妖蛇橫天,麾下妖兵無數,沖天而起的妖氣,撕裂了雲彩,遮掩了天空,
竟然有妖怪正在打破北海海眼的封印,這是楊啓峰來到之前,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本以爲那申公豹,是憑藉着自己的實力,直接的突破了封印,衝了出來,可是哪裡預料到,這一切都是外人的幫助。
雙眸緩緩的微閉上,楊啓峰一動不動,開始等待起來。
既然申公豹,還沒有脫困,他自然的要等待起來。
遠處黃龍江上,動靜不小。
江水沸騰,一名名的妖兵,卻是排列戰陣,濃郁的妖氣,不斷的散發,開始磨滅着黃龍江的防禦。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妖蛇時不時的開口催促,蛇尾搖擺。
黃龍江中,一片黑暗,江底黑色的淤泥當中,卻是一處漩渦,緩緩的轉動着。
漩渦不大,也就籃球大小,不斷的盤旋轉動,攪動着四周江水,不斷的旋轉起來,但米外的江水,卻是毫無動靜,彷彿就像是沒有影響到一樣。
道道的禁制,朦朦的青色光芒,不斷的閃爍着。
一股股的妖氣,不斷的衝入,如同一柄柄的利劍,反覆的衝擊着禁制,每一次衝擊,禁制雖然都防範下來,卻是開始顫抖起來,禁制之上的光芒,卻是微微的暗淡,效果雖然微乎其微,但任誰都知道一件事情,隨着繼續下去,這禁制早晚的都要被磨滅。
黃龍江上,妖蛇嘶吼一聲,一道光芒閃現,直接垂入江水之中。
一道虛幻的身影,卻是出現在北海海眼之外,他在黃龍江中,靈敏的遊動着,卻是直接的來到了北海海眼之前,嗖一下,直接的鑽入到了海眼當中,一條虛幻泛着黃色光芒的妖蛇,進入北海海眼後,前方景色豁然的一變,藍天,白雲,
高山,流水,鬱鬱蔥蔥的野草,這裡別有洞天,儼然又是一個世界。
一名道人,三縷長鬚,垂在胸前,端坐石椅之上,見到來人,直接輕聲開口講道:“道友來了,還請拼上一品貧道新獲得的靈茶?”
虛幻泛着黃色光芒的妖蛇,如同利劍,一下穿刺而出,光芒一閃,刷一下再一次出現卻是已經來到了石桌之前,圍繞着石桌直接的纏繞起來,蛇信吐出,直接的對着擺放着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口吐人言說道;“道友倒是自在,在這裡還能夠獲得這好東西,”
口氣略帶諷刺,再一次的一口,直接的把茶水全部喝掉,陰柔的雙眸盯着道人。
“這靈茶,不過是貧道採取這北海之水,提純煉化所得而已,算不上是好東西,道友要是想要,貧道這裡倒是有着不少,雙手奉上,”道人悠然自得,面對着諷刺,他卻是沒有任何的動怒,
“不用了,這靈茶雖然好,喝下去好無味道,醉妖釀來的要烈,”妖蛇甩動着自己的頭顱,不斷的搖擺着,蛇信吞吐直接的開口拒絕說道。
“道友想要醉妖釀,這又有何難,只要道友幫助貧道脫困,貧道好友遍天下,不論是上面的天庭,還是下面的幽冥地府,醉妖釀道友想要多少,貧道就給道友弄來多少,”道友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一根手指特意的比劃出來,直接的朝着天空之上比劃了比劃,然後又衝下面比劃了一下。
“救出道友,這是本王應允下來的事情,不需要提醒,”妖蛇緩緩的訴說,不過話語卻是直接的一轉,口中說道;“倒是道友答應下來的事情,卻是該旅行了,”
“道友急了,貧道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只要能夠把貧道救出,東西雙手奉上,”道人搖了搖頭,表示着這一件事情不能談。
“不行,東西本王必須要先獲得,”妖蛇卻是不幹,聲音卻是提高了,陰柔的雙眸,緊緊的盯着道人,口中繼續說道;“申公豹你要知道一件事情,這北海海眼當中,能夠自由出入的人,必須的要具備着黃龍血脈才行,”
“自從上古黃龍身隕之後,血脈繼承者萬萬千千,但到了如今大部分不是身死,就是血脈已經稀薄,再也不能夠激活,也只有本王成功激活黃龍血脈,進的來這北海海眼,要是離開了本王,你申公豹一輩子都要被鎮壓在這北海海眼中,永世不得離開,”
“你別無選擇,交,還是不交,你自己看着辦,”妖蛇底氣十足,語氣陰柔,卻是多咄咄逼人。
“哎,”申公豹嘆息了一口氣,看着身前的妖蛇,
“黃龍始龍當年野心太大,黃龍江貴爲北俱蘆洲第一江,一統北俱蘆洲大大小小江河湖海,可他竟然想要聯通北海,不光是要做這內地水族之主,還要做那北海之主,更是有着席捲四海之心,可惜的是他命運不濟,生不逢時,正值禹王出世,治理天下大水,內地水族,被禹王殺的是乾乾淨淨,”
“但黃龍畢竟是始龍之身,身隕之後,血脈分散四方,可其元神,卻是重新轉世,化爲黃龍,他想必道友也認識,如今居住二仙山麻姑洞,”申公豹端起靈茶,直接的喝了一口,看着身前的妖蛇,他直接輕聲的開口講道,一雙眼睛,看着身前妖蛇人性化,不斷變化的神色。
“黃龍真人,”良久,妖蛇他蛇信吞吐,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正是,”申公豹雙眸不屑,看着身前的妖蛇悠悠的說道;“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自認自己爲黃龍始龍唯一血脈繼承者,”
“如今那黃龍始龍真身,可還活着,活的無比滋潤,拜入了玉虛宮,名列十二金仙之一,”
“道友自己大禍臨頭還不自知,天下間當年分散開來的黃龍始龍血液,越發稀少,這可不是如道友所想的那樣,因爲時間的關係,血脈變的稀薄,逐漸的消散了,而是友人專門的開始收集,我那便宜師兄,想要恢復上古榮光,他是不會放過道友的,”
“此話說不通,要是他收集血脈的話,如何會放過本王,而不動手,”妖蛇身軀之上,泛起的黃色光芒,開始旺盛起來,對着身前的申公豹直接辯解說道,。
“這就是我那師兄手段高超之處了,他的名聲,在上古之時,可是臭不可聞,要是重新凝聚黃龍始龍之身,恢復上古榮光,這是何等大事,肯定會有人去阻止,尤其是玉虛一脈,他們就不允許,一名披鱗帶甲之輩堂而皇之的出現,所以一直以來他收集都是偷偷摸摸,”
“而要是換成道友就不同了,道友激活了黃龍始龍血脈,收集黃龍始龍血脈乃是應有之意,除非是道友不想更進一步,”
“這一點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實力寸步不前,除非是沒有辦法,不然的話能夠進步,誰也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像是貧道,在這北海海眼當中,還不是走上了神道之路,明知道如今神道沒落,不過是仙道附屬,但還是忍不住,”
他嘆息了一口氣,卻是對於自己當前的情況,訴說了一番,看着一副要爆炸,如同炸藥的妖蛇,他繼續說道;“我那師兄根本不用安排什麼,道友就會一步步的收集黃龍始龍血脈,他只要等到道友你把黃龍始龍血脈收集的七七八八,然後拿下道友就可以了,”
“這樣的隱秘,你是如何知道的?”妖蛇目露遲疑,他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有着一點不相信。
“貧道訴說的如此明白,道友還是沒有聽明白,”申公豹搖了搖頭,他這纔開口講道;“那是因爲當年,爲我那師兄收集黃龍始龍血脈的人,就是貧道。”
“玉虛宮中我們兩人,乃是唯一的異類,自然要抱團,相互幫助,”生怕妖蛇想不明白,申公豹直接的開口解釋起來,他爲什麼要幫助。
“當年爲我那師兄收集黃龍始龍血脈的時候,貧道也留了一手,私自留下不少血脈,道友真以爲天賦絕世,運氣驚人,這不過是貧道的自救之法了,”
“道友還是元神歸回,仔細感受一下肉身,看看是否的有什麼特殊之處,再好好的想想,到底的是否要救貧道,”申公豹看着妖蛇,態度冰冷,袖袍一揮,一道狂風飛舞,直接的把妖蛇捲動起來,推到了北海海眼之外。
看着空無一人的北海海眼,申公豹雙眸露出嘲諷之色,低聲的說道;“不自量力,”
雙眸泛起金色之光,他直接查看着自身氣運。
一股本命之氣,浩浩蕩蕩,卻是衝破了四周層層禁錮,其中之意,他卻是已然知道,那妖蛇的選擇,拯救他脫困。
其中氣芒璀璨,毫無挫折,表示着脫困一帆風順,他雙手開始連連的抖動起來,
尤其是最後,申公豹他拿出了幾根竹籤,開始的演算起來,最後的推算,依然的是一帆風順,不過申公豹臉上嘲諷之色更濃。
“好一個一帆風順,這讓貧道如何的相信,”
“當年恨貧道的人可是真不少,竟然連天機都給矇蔽了,氣運也被矇蔽,根本看不透,要是不準備一下,這脫困,就是身死之時,”
申公豹自言自語,他擡起頭,仰望着天空,儘管這一方天空不是外界天空,可此刻的他,彷彿是直接的凝視到了三十三天,凝視到了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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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天中,一名道姑,靜坐蒲團之上,此刻卻是猛然驚醒,雙眸含煞,看向身下雲霧繚繞的地面。
雙眸泛起無邊景色,鬱鬱蔥蔥的樹木,北俱蘆洲之境,出現在雙眸之中。
黃龍江赫然被他清晰的凝視着。
“演算天機,”
“哼,”冷哼了一句,道姑卻是一把的抓過一柄寶劍,沉聲開口道;“徒兒可在?”
“師父,”一名身披道袍的男子,一步步的走入,
男子面無表情,雙眉發白,長髮垂下,模樣怪異,來到道姑身前,直接的恭恭敬敬的行禮。
“申公豹脫困就在近期,持他下界,殺了他,”道姑一把的扔出了手中寶劍。
寶劍光芒流轉,森森的殺意露出,男子接過寶劍,口中說道;“師父安心,弟子定然提着他的狗頭前來,”
男子拿着手中寶劍,殺氣騰騰的說道。
“去吧,”道姑揮手,男子身影直接消散,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化爲了一道流光,直接的衝出墜向下界。
轉眼之間就已經的離開了三十三天當中,這一幕此刻卻是在天地當中,不同地方發生着。
無一例外,卻是都是對申公豹抱有恨意者。
而他們卻都是封神之戰的失意者,其中一些人是被申公豹坑害,一些人卻是心有不甘,對於現狀不滿,卻是把仇恨都集中到了申公豹身上。
要殺他泄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