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可以的話,就讓我去見水神吧,我只求小神仙你們帶我弟弟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能夠自己生活下去……”
看見永心眼眶泛紅,紅孩兒“哧”的一陣霧氣散去變得和永心一摸一樣,除了眼瞳微微帶着赤色其他並無區別。
“這,這真是仙術?”永心看着紅孩兒的樣子十分吃驚。
小龍女點了點頭,聽着外面婦人越發急促的敲門聲說道。
“既然這樣,紅孩兒你就先去會會那個鮎魚精到底是修爲,看看能不能直接擊殺在衆人面前好解此地災患。”
“你怎麼洗個身子這麼慢?”
婦人口中罵道,推門進來,看見永心就站在屋中,衣冠整齊看起來已經洗完一段時間。
“既然準備好了,就隨我們走吧,你也不要擔心你那弟弟,村中自然會幫你照顧,這不是一直以來的約定嗎?”
“永心”點了點頭沉默的跟着婦人出了門。
“真的看不出來!”
隨後在屋中走出來的永心震驚的看着被帶走的紅孩兒,還在走之前對着她們做一個鬼臉。
小龍女露出頭上犄角說道:“事先和你說明我們並不是什麼神仙,都是妖怪,但神仙可不會來救你們。”
永心雖然被小龍女露出的妖怪特徵給驚到,但還是感激的說道。
“我知道的,但是你們願意答應弟弟來救我,我心中已經無限感激,當然不會出賣你們!”
聽見永心的保證,小龍女點頭帶着她跟上紅孩兒。
譁。
隨着江邊的水位逐漸上升,紅孩兒被帶到江邊的碼頭上。
“祭品已到!恭請水神!還望今年庇佑我等不再惶惶終日。”
村長帶着村民們將法壇搬上碼頭帶頭祭拜起來。
紅孩兒微微轉頭,就在不遠的人羣之中看見了敖故和殷洪幻作的普通路人,此時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請水神,到沒有人發現周圍多了兩個陌生人。
敖故他們自然也第一時間看出了永心的異常,知道這是紅孩兒假扮,於是待在邊上靜觀其變。
隨着村長將畜牲熱騰騰的血澆灌在鮎魚雕像上,江面上憑空氣起風,帶着本就暗淡的天色瞬間沉了下來,立馬變成了黑夜。
村民們不住的驚呼一聲,打着早就準備好的火炬,看江面上逐漸起了霧氣。
“水神使者來了!”
“永心要上船被水神使者就接走……”
紅孩兒看着從茫茫白霧中逐漸停靠在碼頭的木船,上面掛滿了一圈珍珠貝類用作裝飾,還有些許魚類的頭骨一併掛上。
停靠的時候發出相撞的嘩啦聲響。
“怎麼辦?現在動手嗎?”殷洪看着紅孩兒被推上船有些焦急。
但是敖故制止了他。
“不用急,這鮎魚精頂天不過妖聖修爲,要是到達妖神何苦困在這一方水域,紅孩兒的八昧真說不定還能打措手不及,何況這只是接引的小妖。”
看着木船中走出的黑袍人,敖故立馬就嗅到了身上滑膩難聞的魚腥味。
“那我們就在地上接應,要是有什麼動靜敖故你就下江看看。”
殷洪伏在地上打量着那尊鮎魚雕像,隨着村民驚恐的祈禱聲中源源不斷地香火之力被吸進了雕像之中。
紅孩兒被那水神使者抓着手臂,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蹼爪帶着溼滑的液體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這鮎魚精真把自己當水神了?在江底還真讓它蓋起了“宮殿”,紅孩兒打量着這座仿造人間大宅做的“宮殿”。
門口一堆在他看來歪瓜裂棗的水中妖怪,死魚眼目光呆滯的看着他們,和他們一比,自己火雲洞裡的小妖雖然不說精緻,但至少鼻子眼睛數量都對。
“咕嚕……祭品,帶給……水神。”
那名水神使者喉管裡像是裝滿了氣泡,發出一連串不明的咕嚕聲,門口的死魚眼們讓開了道路。
紅孩兒一進宅子就感覺到像是有細針不斷紮在在自己身上一樣,雖然不痛不癢,但總感覺心中不爽。
系統,這鮎魚精不會真修成了水神吧?不然怎麼能控制水勢?
這需要宿主自行發掘,想必很快就能見到答案。
看着系統嚴絲密縫的口風,紅孩兒撇了撇嘴,管他的,到時候自己見到那個鮎魚精賞它一口八昧真火,做了烤魚還管什麼水神不水神的。
終於是來到了大宅的的主房間內,看着緊閉的大門和使者緊張的樣子,紅孩兒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
“水神……”
“你退下。”
鮎魚精看起來比周圍的妖怪人話學的都好,聽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低沉嗓音。
使者佝僂着身子,滿眼敬畏的離開了這裡。
“快進來讓本神看看!”鮎魚精再次發聲催促着紅孩兒,要是永心在這裡看見這些妖怪說不定要被嚇得六神無主,但是……
紅孩兒咧嘴笑了笑大步跨進了門檻之中。
砰!
身後沉重的大門關上,屋子裡漆黑一片,這對紅孩兒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她靜靜的環視四周,在前方的壁掛下看見了一團黑色的影子。
聞着對方身上濃重的魚腥味,紅孩兒皺眉心想等離開這裡自己恐怕就再也不想吃海鮮了。
“第一眼在江邊看見你,我就聞到了你身上誘人的香味,是從我初開靈智起聞到過的最美味的香氣。”
紅孩兒感覺到鮎魚精還吸了一下口水,魚腥味越靠越近,他終於看清了這水神的真面目。
“真醜……”
看着半人半魚的水神,上半身長着嘴巴不斷開合的鮎魚頭,嘴邊長鬚幾乎垂低,臉上還不斷長出膿泡留下粘液。
紅孩兒沒忍住說道,引得鮎魚精愣了一下之後勃然大怒。
“無知的凡人!我可是真龍幼子,你不僅有眼無珠看見真龍真身不加敬畏就算了,還敢藐視我!等我將你一口吞了,取出心頭血再將你的頭顱掛在門口,這就是你大言不慚的下場!”
這個冒牌水神的鮎魚頭,超乎尋常的擴大到能生吞一人的程度將紅孩兒整個吞下。
“奇怪……這個味道怎麼不對勁,好燙!”
鮎魚精回味着剛纔的口感,並不像是十八歲少女應有的味道,反而倒是讓它有些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