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三人齊聲問道。
“跟我來。”
紅孩兒帶着三人來到衙門對面的一個廢棄的茅草屋:“這,就是我們親戚家了。”說完便開始施法將茅草屋變成了一座三室一廳的庭院。
“住在這裡,不容易被人打擾,而且還可以隨時觀察衙門的情況,一舉兩得。”紅孩兒自豪地挺起胸脯。
“紅孩兒你簡直太棒了,我怎麼沒想到呢。”小龍女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紅孩兒得了美人的誇獎,感覺心裡美滋滋的。
來到江回小鎮的第三天,柳孝義就病倒了。一來是這幾天連續的陰雨,天氣有些冷,再來就是江回各處已經有些農田被淹,許多百姓已經開始吃不上飯,可是這雨還沒有要停的意思。身心俱疲下,柳孝義最終還是病倒了,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
可即使這樣,依然阻擋不了他那顆爲民爲國爲民的孝義之心。
這天,柳孝義把師爺叫來房裡商量治理水患的事。
半靠在牀上的柳孝義叫師爺報告水患情況,可是你師爺卻吱吱嗚嗚的說不清楚。
柳孝義怒了:“你好歹也是這江回鎮的半個官兒,怎麼連這點民生問題你都不清楚?”
師爺卻一臉無所謂:“啓稟大人,這江回鎮水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每次碰到這樣的天氣總是要發大水的,這種時候也只能看老天什麼時候叫這雨停了,我們哪有什麼辦法呀。”
柳孝義摔了杯子:“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什麼叫看老天爺的意思?若是這雨不停,難道要讓這水淹了整個江回鎮不成?你們就是這麼在衙門裡當差的嗎?”
師爺這時卻露出兇惡的嘴臉:“大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歷代縣官沒一個真能治得了這水患的,若是江回城鎮的水患真這麼好治,早就治好了,何須等到大人來呢。”
柳孝義氣得胸悶:“你……”
“大人,卑職奉勸您一句,有多大的能耐就挑多大的擔子,若是自己沒這個本事就不要瞎折騰,非要治理什麼水患,每年最多不過是淹了幾畝農田,沖走幾個人罷了,您就乖乖在這待着,等過兩年想個辦法找找關係調走或是辭官,勸您還是少自找些麻煩吧。”師爺話說完就頭也不地走了。
柳孝義氣得差點吐血:“衙門裡就是有了這些人這水患才害得民不聊生啊。”
師爺剛出房間就有一個捕快頭頭迎了上來:“師爺,那柳大人怎麼說?”
師爺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柳孝義簡直是愚蠢至極,我們這的哪一任縣官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年派幾個捕快裝裝樣子,安撫一下民衆,再從上面剝下來的賑災款裡撈上一筆油水。”
師爺挺了挺腰板:“安安穩穩的當個一兩年的縣官,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弄得大家也都自在。他倒好,偏生要好治這水患,也不看他幾斤幾兩,就他還想治好着灕江這百年幾十年的水患,簡直可笑。”
鋪誇搗蒜似的點頭:“是是是,師爺說的是,那柳孝義太不識擡舉,敢跟我們作對,小心到時候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哼”師爺拍了拍衣服,“今年上面撥下來在賑災款應該快到了,你到時候注意着點,別讓那個姓柳的先拿到那筆錢,聽到沒有?”
捕快眼中露出貪婪的光:“師爺您放心,我辦事絕對可靠。”
兩人說完之後便以前以後地走了。
暗地裡,紅孩兒四人的拳頭都捏得咔嚓咔嚓響。
“好個蛇鼠一窩 狼狽爲奸,真想把他們的頭一個個地擰下來。”小龍女有着強烈的衝動。
“這些蛀蟲要是不拔,恐怕孝義兄難以在這衙門裡立足啊。”敖故嘆氣。
紅孩兒搖了搖頭:“太上老君叮囑過,要我們不要隨意插手凡人的事,我們現在得好好盯着小義兄,不要讓他被這些奸人所害,還有幫他想辦法治理灕江水患就好。”
隨後,四人一起來到柳孝義屋中,見他正在看一張地圖。
“孝義兄,你在看什麼?生病了怎麼不躺在牀上休息啊?”紅孩兒上前問道。
由於四人這幾日來時常來探望柳孝義,幾人也成了朋友,對於紅孩兒他們的到訪,柳孝義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咳咳,眼看這灕江水患越來越嚴重了,已經淹了江回鎮裡好幾戶人家的農田,我又怎麼能放心的下呢?”柳孝義滿面愁容地說道。
“孝義兄先別急,這治理水患並非一日之功效,還得慢慢來。”
“敖故兄,我也知道,可是我還是止不住的着急呀,前兩日我已經去看了情況,水漲得實在太厲害了,受災的百姓不得不往越來越高的地方上走,可是老是這麼靠躲也不是個辦法,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過不了多久就會斷糧的,到時候就糟了。”
柳孝義無力地撐着腦袋:“我已經向上面遞了奏摺,希望這賑災款可以早些剝下來。”
“柳大哥,你別擔心,災款很快就會到的。”小龍女出聲安慰,有她在,那噁心的師爺別想拿到錢。
“但願如此吧。”柳孝義笑了笑,“你們看看,這是江回鎮的地形分佈圖,還有灕江的水域分佈圖,我想要治理水患應該要從兩個方面入手。”
柳孝義手指着地圖給紅孩兒四人看:“我想拍些人再加深水道 擴寬水域,使這灕江的水速和水量下降,那這水患就會減輕許多。”
“再來就是將泥漿水引到田中,作爲灌溉農田的水,這樣既能減輕平常百姓挑水灌溉農田的負擔,同時也能幫助減少水患。”
柳孝義又將手移到地圖上方:“最後,我想組織百姓將房屋建在高處安全的地方,這樣一來就可以減輕一些大水造成的損失,也可以在水患來臨的時候多一些時間逃命,避免百姓無辜喪命。”
紅孩兒四人靜靜地看着柳孝義指點江山,心裡感嘆到:這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