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神器,定海神針,此時在秦歌的手中,宛如玩物。
隨即,他朝金毛吼打了一個呼哨。
“金毛!這東西留置無用,棄之可惜。就留給你當做磨牙棒吧。”
說完,揚手輕輕一拋,定海神針瞬間落到了門口。
神針落地,大地震顫。
整個洪荒大地,瞬間抖了三抖。
無數蟄伏的強橫大能被驚動,他們紛紛掐指算計。
得知定海神針出世,無數洪荒巨頭都開始蠢蠢欲動。
祖龍和天蓬更是一晃,幾乎端坐不穩。
可是秦歌,依舊神色從容,彷彿恍然未覺。
天蓬元帥不禁暗暗感嘆。
“前輩果然是前輩,製造了這一番驚天動地的動靜,仍舊可以淡定從容。”
可是此時,祖龍的臉色卻極爲的難看。
他此次答應聯盟,誠意十足。
可是萬沒想到,四海龍族奉若神器的定海神針,在秦歌的眼裡,只配當做狗咬棒。
一時之間,龍血翻騰,渾身顫抖。
天蓬元帥見此,暗暗傳音。
“老龍祖,前輩是無上的太古存在。”
“前輩此舉並不是有意輕慢你,只是定海神針在他老人家的眼中,委實算不上是什麼寶物。”
一語至此,祖龍頓時恍然。
在這一方小小的草廬之中,山河社稷圖做飾品,崑崙權杖當桌腿。
就連西天神器紫金鉢盂,在這裡,也只能當做貓砂盆。
和這些先天極品靈寶相比,定海神針的確稍遜一籌。
閃念間,祖龍暗道慚愧。
“衝動了!衝動了!”
“這位太古大能,可是比肩鴻鈞的存在。”
“聖人在他眼中都是螻蟻,何況吾等真正的螻蟻。”
此時,金毛吼已經恭敬地叼起定海神針。
“狗咬棒一說,分明就是在暗示吾,此寶現在已經賜給吾了。”
“主人的一舉一動,無不充滿了玄機。他讓吾得此寶,必然是有他的算計。”
“雖然吾現在還不解其中的真意,但是吾只要按照主人的吩咐,做事即可。”
隨即,他將定海神針帶進狗窩之中,猛咬一口。
那一口,驚天動地。
瞬時間,一道金光暴漲,化作了一條閃閃的金龍。
金龍只有尺把大小,卻蘊含着無限的力量與生機。
金毛吼頓時大驚。
“這是——”
一念未落,那條金龍陡然咆哮一聲。
隨即,金龍化作一道金線,灌進金毛吼的頭頂。
金龍灌頂,海量的龍息瞬間就在他體內炸開。
原來,定海神針蟄伏在東海,被龍族所供奉。
無數紀元下來,它的身上,早已經吸納了海量的龍息。
瞬息之間,金色的龍息與黑色的屍氣相融合。
眨眼之間,金毛吼的渾身渡上了一層龍鱗一樣的光芒。
海量的仙氣在他的體內狂涌,一息之間,他的神力暴漲數倍。
幾乎同時,金毛吼的神念之中,轟然升起一座豐碑。
“那是——妖格!”
金毛吼頓時狂喜不已。
神有神格,妖有妖格。
妖格同樣意味着妖的壽命。
在此之前,金毛吼被佛門所鎮壓,千百個紀元下來,他的妖格已經磨滅殆盡。
他的妖力雖然無窮,可是最多再有十年,他的妖壽就要走到盡頭。
第一道妖格重塑,就意味着,他的妖壽可以重新以紀元計算。
妖壽十年與妖壽一個紀元,這樣的區別,何啻天壤雲泥。
一念至此,金毛吼不禁心潮澎湃。
“主人的一言一行,果然都有着玄奧的算計。”
“主人待吾不薄!跟隨主人,當真是吾此生做的最爲明知的決定!”
“只要苟在主人家,十年百年之後,說不定吾也能夠證道!”
金毛吼雖是太古邪靈,令無數生靈恐懼的存在。
可是他的境界,始終難以提升,充其量只是準聖的修爲。
現在,他重新看到了晉升的希望,不禁大喜過望。
狂喜之餘,金毛吼不斷地搖動着尾巴。
秦歌看在眼中,蔚然一笑。
“金毛果然喜歡這隻狗咬棒。”
言語之間,大有欣慰之意。
可是祖龍與天蓬元帥,卻早就已經洞悉了金毛吼的變化。
天蓬元帥對此,已經習以爲常。
可是祖龍看在眼中,心潮不由得澎湃起來。
“天蓬果然不欺吾!這位太古遺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玄機,不可小視。”
“原來龍息與屍氣相融,竟然可以引發如此奇變!”
“如此看來,天蓬此去東海索要定海神針,當是這位前輩的算計。他的目的,就是要讓金毛吼晉升。”
“太古遺聖果然了得,既然他能晉升金毛吼,就一定有妙法,可以讓吾證道聖人!”
閃念之間,祖龍的心潮,越發的激動。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聲嬌呼。
“夫君!”
話音未落,人影已到。
一個窈窕的倩影,走進了草廬。
正是瑤姬仙子。
她進屋之時,看見祖龍的一瞬,也不由得驚詫了一下。
萬龍之祖,四方海域真正的王,竟然會出現在這裡,委實出乎瑤姬仙子的意料。
可是當她看到天蓬元帥的一瞬,就霍然明白過來。
“天蓬是奉夫君之命出去的,現在他同祖龍一起回來,想必也是夫君的安排。”
“吾的夫君,是何等樣人,比肩洪荒天意的存在!即使祖龍前來拜訪,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