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紅塵,六慾迷人。
張茱萸感覺自己已經看的很開了。
環兒的經歷自己來說是一場災難,但又何嘗不是一場歷練。
出家人四大皆空。
但若是不曾得到,何曾放空。
滾滾紅塵終究還是要走一遭的。
“讓讓,讓讓,不要打擾我們看美女。”
正沉思的張茱萸只感覺一陣大力傳來,背後一陣生疼。
隨即臉上些許不滿的看過去。
前方——
已經是變得人挨人,人擠人了。
只是一個碰瓷的?
用得着這麼激動地嗎?
而且,美女?
想到碰瓷大媽的長相,張茱萸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面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如果長那樣算是美女的話,貧僧寧願去找環兒。
“天殺的啊,這可是老孃的傳家寶啊!”
哭天喊地的聲音繼續傳出,張茱萸緊緊地皺了皺眉。
雖然自己已經大徹大悟,但遇到這種讓人討厭事情的時候,仍舊是忍不住心生煩躁。
若是以後修煉有成。
真想創造一個門派把這些問題兒童全部抓進去管教,名字自己都想好了。
傳聞天庭有捲簾大將,乃是王母身後儀仗大將,既然自己欲要整頓這股風氣,這門派的名字便叫——捲簾門吧!
一邊想着,張茱萸一邊向人羣中擠去。
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上次師弟遇到這件事時候做的事情。
“姐姐啊,是誰把你給撞了啊。”
張茱萸頓時大叫着往人羣之中衝了過去。
人羣中紛紛讓道。
片刻之間,張茱萸便到了婦人的身前。
“誰誰,誰把姐姐你撞成這樣的,要是——”
“嘭~”
溫熱的血跡從腦門上流了下來,張茱萸一臉懵逼的轉頭看向身後。
眨眼,溫熱的血液流下,讓張茱萸眼前變得一片發紅,鹹熱的血液讓張茱萸心裡一陣陣發苦。
映入眼瓊的是拎着板磚,一臉得意的老婦人。
阿米豆腐的,爲什麼上次玄奘師弟來的時候你就不打,貧僧一來你就當頭一板磚啊!
“又是你們這羣死和尚,還以爲我會上當嗎,之前那個和尚好歹演的像一點,你這聲音太浮誇,老孃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老婦人拎着板磚一臉陰險的笑道。
好嘛,懂了。
原來是因爲演技。
貧僧發誓以後一定苦練演技,哪怕是做出最尷尬的事情,也絕對絕對不會有其他的表情。
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雙腿一軟,張茱萸感覺自己腦袋一昏,下一刻便要跌到。
軟玉溫香的感覺傳來,讓張茱萸有些發昏的神情恢復了些許神志。
“公子~你沒事吧?”
柔情似水的聲音好似春雨一般滋潤着自己的心房,隱隱之間張茱萸看到一個丫鬟打扮,但是在自己看來卻好似天界仙子一般的人兒。
之前因爲環兒造成的心傷在這一刻好似已經完全痊癒,自己似乎又找到了真愛!
而且,張茱萸突然覺得。
淨土寺似乎也可以不需要這麼早的回去。
腦袋越來越沉,緊接着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鉤子,公子沒事兒吧?”
一名白衣少女娉婷而來,眼神之中隱隱有些怪罪,誘人的風情讓周邊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畢竟女子實在是太美了!
只見她梳着百花髻,頭頂斜插着一支點綴着珍珠的卷鬚簪。手拿一柄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身着一襲月白色的廣袖雙絲綾鸞衣,腳上穿一雙鳳紋繡鞋。
她的每一寸身體比例,每一個身體部位都好似是最完美的、身上卻氣質更是忽而縹緲、忽而嫵媚、甚至又有些清純可愛。
即便是最挑剔的人也完全挑不出一絲一毫的問題。
如果硬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太完美了,完美的好似不是真人一般。
“喂,你怎麼打人啊!”被稱爲小鉤子的少女對着中年婦女大聲道。
“我...這小智——”
“老人家,撞碎了你的傳家寶我們自會認賬,但是你打人就不對了,這位公子受了這麼重的傷。”白衣女子開口,聲音清脆如出谷黃鸝。
又猶如清泉流響,讓在場的人均是感覺一陣清爽。
“對,你憑什麼打人啊!”
“姑娘,別聽她說什麼傳家寶,這老東西在這裡已經騙了不少的人,她就是個騙子!”
“沒錯,當初我們村人可憐她讓她加入我們村子,誰曾想竟然天天敗壞我們村的名譽!”
......
周圍的聲音此起彼伏,罵聲也越來越難聽。
老婦人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欺負人是吧,欺負我一個孤寡老人家!”
想要反駁,但聲音隨即便淹沒在人聲之中,不起一絲波瀾。
“哼,你們這些遭天殺的,給老孃等着!”
下一瞬,老婦人灰溜溜的向着自己的房間跑去,小鉤子看着離去的老婦人眼中閃過一道綠芒,身後傳來的氣機讓小鉤子的眼睛隨即恢復正常。
“夭夭在此多謝各位解圍了。”
名爲夭夭的白衣少女,對着周圍圍觀的人微微欠身道謝。
“原來姑娘叫夭夭嗎?”
“不用謝,產檢除惡人人有責。”
......
喧鬧的聲音此起彼伏,雖然每一個人都恨不得上前直接與這名叫夭夭的女子搭話,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對方實在是太過完美了。
好似和自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
“不過,這位公子血液流失過多,還請各位鄉親尋個郎中,來替公子包紮一下。”
夭夭開口,人羣之中頓時讓開一條路,有身強體壯的也連忙上前來將張茱萸搬走。
“多謝各位了。”
等事情全部處理完之後,整個葫蘆村頓時沸騰了。
一個個小夥子更是遠遠的跟在夭夭主僕二人身後,遠遠的看着,回去之後更是魂不守舍。
“吱呀~”
傍晚,小鉤子推上門,有些無奈的跟了進來。
“小姐,這些人真煩!”
小鉤子有些不耐的說道。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我太美了。”
夭夭隨意的坐在牀上,聲音清冷道。
“倒是你,上一次的任務對象該不會就是這個和尚吧?”
小鉤子頓時低頭不說話。
“記住你的身份,若是壞了本座的計劃,對了那小和尚還有多久能到這裡。”
夭夭理了理擋在眼前的秀髮,開口問道。
“如是估算不錯,應該是今晚了。”
小鉤子低頭,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顫抖,隨即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女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那個和尚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些,小姐的話——”
“咯咯~”
不屑的笑聲在房間中迴盪,讓自知說錯話的小鉤子頭趴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