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金雞童子,江漢珍神色中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之色。
心中明瞭‘故有之以爲用,無之以爲利。’
心道,‘當一個人有用的時候,他纔有存在的必要,當一個人沒有任何作用了,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道理上古先賢都清楚,但唯有貧道將此書於紙上,當時怕造成天下之大不韙,應用太上道祖之言,今日看來是對的,貧道如今的處境,本想靜心規劃一番,但在你們看來,已經沒有作用了,此道理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江漢珍搖了搖頭,隨即翻過此事,與達到自我而言,一切都是路人,神色中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本身的氣勢變得凝實起來,好似永遠存在一般,看上起無比真實。
手一招,菩提樹枝瞬間變小,飛到了江漢珍手上,心神入內,開始查看起自身的本源之物,飛碟玉佩,一切的機緣,都是來自於飛碟玉佩之中。
記得在凡間身死之時,就將此物捏在手中,去了西遊世界,後來一切的所得,其實都是飛碟玉佩的作用。
明瞭道路,自身的道果匯聚起來,向着識海中所凝聚,可就在凝聚之時,飛碟玉佩之上的那個雷符卻開始放出亮光,對他所凝聚的道果隱隱有些排斥。
江漢珍對此自然明瞭,而且早有準備,控制着飛碟玉佩飛出識海,然後自身的道果在識海中凝聚,沒了阻擋,識海中形成一個似幻非幻的雷霆之物,形狀與飛碟玉佩極爲相似。”
就在江漢珍凝聚出道果之時,飛碟玉佩有些不受控制的動了,而且似乎是要飛出去一般,準確的說是飛碟玉佩中的雷府動了,不受控制的動着。
竟然開始抽取飛碟玉佩所收集的能量,欲要飛出去一般,江漢珍對此也沒什麼想法。
飛碟玉佩很明顯是世間一樣奇物,而且不是凡品,任誰也會心動,當初沒有想着些事情,就是因爲想也白想,還不如不想。
可如今進入異界次元之中,就連天道法則都與仙道諸天不一樣,甚至有着玉帝的暗中使壞,將他送入這麼一個隔絕地帶,讓他纔有機會想這些事情。
江漢珍一面穩定着飛碟玉佩,一邊觀察着內部雷府的意志,洞察其想要啓動飛碟玉佩。
心重對此猜測不已,若要去,肯定是去雷符主人身邊,若是就此跟着過去,還是和以前一樣,如今選擇大道之途,不弱先離去,是善是惡,等到修爲高了,一切都由自己說了算。
玉佩在此界的積累已經足夠,足夠進行一次穿梭,而他的道果凝聚,好像是打開了雷符早就設定好的程序,就要啓動從他身邊飛走。
這對於江漢珍來說,就有些不能接受了,此物對他最爲重要,幾乎成了他的根本之物。
但也清楚,想要凝聚道果,靈臺中不能有其餘東西存在,只能將其餘的東西放出來,但飛碟玉佩奇特,無形無質,不受影響。
此會中一個雷符在其中,看似保護,其實就是等道果凝聚之時,因爲靈臺中有雷符的存在,不能凝聚道果,只有將雷符放出去,可雷符好像長在玉佩中樞一般,要放出去只能一起放出去。
江漢珍對此冷笑不已,若是自己選擇的是天道道果,根本壓制不住自身寶物,離去也是應有之事,可如今被玉帝暗中使壞,送到了異界之中,接觸了另外的一衆大道修行,最終選擇了大道之路。
大道自我,對於自己的掌握,極爲擅長,從不去管天道如何,別人如何,才能精準的控制住飛碟玉佩,不讓內部雷府其作用。
雷符在內部極力的掙扎着,想要啓動然後飛走,但江漢珍控制着玉佩,雷符也掌握不了控制權,只能掙扎。
江漢珍隨即看了一眼此界,雖然此界對於他來說還有些排斥,但此界卻是他的轉折之點,沒有此界的一個封閉環境,也不可能有這次徹底體悟自身的機會,明白大道自我之事。
就拿整個西遊世界來說,都是一個束縛一切的枷鎖,只要深入其中,就永遠無法解脫。
在仙道世界之時,江漢珍的體會還沒有那麼深刻,如今離開仙道次元,選擇了大道之路行走,才發現一直以來,自己都被枷鎖束縛着,看似自由,其實都是按照天道意志在行走,如今細思極恐,原來大恐怖全在無形之中,等到察覺之後,就被束縛的沒有了靈魂。
對於此界心中感激,運轉本身法力,對着虛空連點兩次,飛向雷霆學府中的一座監牢之中,兩道光點分別落入巫師卡隆和凱倫身上。
江漢珍自語道:‘能幫你們的也就這麼多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纔好,有你們的出現,也能讓他們徹忽略我的存在。’
說完就身形消失在原地,鑽進了飛碟玉佩之中,運轉自身的大道道果,抵抗着內部雷符的排斥,進入了其中,瞬間撤去對飛碟玉佩的控制。
雷符頓時光芒大做,應出了飛碟玉佩所收集的能量,在內部顯示出一個座標來,飛碟就發動了起來,而雷符淡頓時弱了不少。
江漢珍神識接着一動,將顯示的座標向着顯示的反方向修正,而雷符又開始作用,將座標調整了過來,但接着越發的稀薄,江漢珍又胡亂改了個座標。
雷符好似急了一樣,將剩下的所有能量都投入了進去,座標被修正過來,並且飛碟玉佩已經發動。
江漢珍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控制着飛碟,調整這方向,但大體方向已經確定,只能極力的向一邊修正,不讓飛碟玉佩按照雷府所指定的座標飛行。
如今雷符能量已經耗盡,可完成了他的使命,雖然消失,但給江漢珍卻帶來一個大麻煩,就要帶着他去雷符所指定的世界中。
而他能做的,就是對此調整,讓行程左右或者上下偏離一些,對於這個顯示的座標,江漢珍有一種由衷的恐懼。
從他進入西遊世界之時,就一直伴隨着這個雷符,從沒有擺脫過一絲一毫。
當他發現竟然無法挪動雷符之時,就對自不想不看,好似毫無所覺,其實就是內心拒絕去面對。
而如今好不容易擺脫,又怎麼可能重新跳進去呢,也許對方是好意,是關心他。
但這都不重要了,大道修行,全在自我,從沒有相信或者不相信一說,能用的,也就自己的本事。
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將自身的隨身寶物,獻祭了幾樣,只留下一根菩提樹枝,就連菩提樹枝上所結的果子全部投入其中,才讓飛碟玉佩改變了座標。
原本在虛空極速穿梭的飛碟玉佩好像拐了個彎,向着另一邊飛去,虛空中的轉折,讓江漢珍瞬間失去了知覺,只知道還在穿梭之中,只能極力的恢復自己。
就在飛碟玉佩偏離方向之時,域外戰場中仙道駐紮之地,忽然平地一聲驚雷,一個三目剩下豁然站了起來,神情不怒自威,但隨即一陣搖頭,自語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又他去吧。’
隨即有恢復了平靜。
而灰暗世界中,又發生了一些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