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珍聽得連連點頭,闡教本來高傲,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本來氣運不顯,還沒什麼,直到通天教主截教氣運遠超人闡二教之時,原始這才紅了眼,也要奪取氣運,若是西岐得了天下,即使闡教人手少,若是有了西岐支持,也能佔據一份氣運。
但如今西岐奔潰,氣勢散去,想要聚集,可沒那麼容易,而且姬發對於闡教肯定怨氣深厚,能讓闡教在西岐之地大興就成了怪事。
六耳接着說道:“闡教自然不甘心就此結局,但西岐後方出了問題,但闡教一心想要滅了商湯,佔據朝歌,再掃平天下,扣押了姬發,就準備挾持西岐進攻朝歌,可沒想到姬發也是個狠人,竟然讓大部分人手撤了回去,只留下一部分,說來闡教也是殺戮慎重之輩,就拿一部分不到萬人,被闡教之人的帶領下,竟然屠殺了朝歌不下五十萬人,最後朝歌就是不投降,闡教才就此散去。”
江漢珍聽得心中一嘆,說道:“沒想到竟然如此慘烈,按理說商湯實力不弱,區區一萬人怎麼可能殺如此多的人。”
六耳搖頭說道:“憑藉一萬人,當然不可能殺了五十萬修煉了雷門煉體之法的將士,但若有了闡教之人出手,自然是可以的。”
江漢珍聽聞原來是闡教之人出手,而且還是殺了自家的弟子,即使修煉的事煉體之法,也讓他有些憤怒,說道:“既然闡教如此殺性,殺我雷門弟子,那只有將其滅除,才能爲五十萬將士討回公道。”
江漢珍心中憤怒,但也沒多少什麼,但對於闡教之人,已經有了殺心,不想讓其就此存活下去。
又問道:“那些死去的將士,是否安排轉世輪迴了。”
“這···”
六耳一陣猶豫,最後還是咬牙說道:“回先生,大部分還是有魂魄存在,但被靈珠子與太乙殺死的將士,全部神魂俱滅,不能輪迴轉世。”
江漢珍聽得一陣悲痛,六耳見狀,就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拿下神魂俱滅的將士總有些殘魂存在,弟子已經將其收集起來,若是善加培育,定能重新歸來。”
江漢珍這才心情稍好,暗道六耳也是細心之人,能夠在殘魂散去之前,將之收集,也不會永遠消失,這才讓他好受許多。
就對六耳說道:“靈珠子一事過後,西岐大勢已去,天下分三百諸侯,商湯之危已解,但也沒有了號令天下的威嚴,天下逐鹿又進入新的一輪,即使闡教也成了毫不起眼的一份,通知帝辛,若是想要爭龍,就在凡間試試,若是不想,就上天庭爲官。”
六耳對江漢珍的意思略有猜測,但也拿捏不準,但還是答應了下來,降下凡間,去了朝歌。
自靈珠子之事之後,太乙真仙自然不在意,但姜子牙卻在原始聖人面前告了狀,但原始也沒有責罰太乙,資質一般,只能享受人間富貴的姜子牙在他眼中也沒什麼地位,再說作爲聖人,以百姓爲芻狗,自然不會在意凡間王朝的死活。
姜子牙在此事之上,不但沒有討得了好處,甚至還被太乙指使靈珠子劫道一番羞辱,自此姜子牙就與闡教心生離意。
自西岐失敗之後,姜子牙心中愧疚,但姬發並不會信任於他,將他趕了出來,姜子牙對於西岐只是窺覬,但對於闡教就有些怨恨了。
拿着封神榜趁着諸侯亂戰之時,將封神名冊填滿,還沒等到雲中子來取封神榜,就將打神鞭與封神榜扔上天空,消失在虛空之中,直接飛入天庭,到了江漢珍手中。
而江漢珍拿到封神榜之時,感覺有些奇怪,想着原本的故事之中,封神榜與打神鞭由闡教掌控,在原始聖人手中,並沒有放在天庭之中,如今竟然自己回到了天庭。
讓他有些奇怪,測算一番,才知事情原委,是姜子牙與闡教離心所致,就拿起筆,在封神榜上填了姜子牙的姓名,隨後將封神榜壓在凌霄殿中樞之中,不再理會。
下界之中,雲中子得到原始玉令,說封神之事已了,讓其下山取回封神榜與打神鞭,但云中子下山之後,尋到姜子牙之後,就見到姜子牙將封神榜送入虛空之中,阻止不及,頓時大怒。
對着姜子牙說道:“師弟,你這是何意,封神榜乃我闡教之物,封神之事也有我闡主持,既然封神事了,封神榜自有老師處置,你爲何擅作主張,將封神榜送入虛空。”
姜子牙看着雲中子,慘笑一聲,說道:“封神榜既然是量劫之物,那就是天地所出,既然封神事了,當然有他應有的去處,何須別人操心?”
雲中子一聽就怒道:“大膽,現在已經是聖人時代,聖人代天行事,自然是聖人說了算,你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今日定要將你壓往老師面前,讓你知道到底是誰的天下。”
姜子牙一陣大笑,說道:“有人言‘聖人不死,大盜不止’,此言不虛,本以爲聖人爲天下人的聖人,原來是竊取天道得了天道道果的聖人,既然如此,我做此事有何不對,如今大事已了,聖人說我有凡間富貴,如今看來連個凡間富貴都沒有了,還不如就此了斷,圖個痛快。”
雲中子聽得越發憤怒,沒想到姜子牙竟然連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出來,就想將此拿下,但忽然感覺到姜子牙的氣息消失了,上前一看,才發現姜子牙自碎了靈臺,就此身亡。
饒是雲中子自稱福德仙人,也有些面子上過不去,竟然讓人在自己面前自盡,但隨即有冷靜了下來,驚出一聲冷汗。
闡教因爲西岐之事,幾乎進入了一個極端,最近所做之事無一不是屠殺生靈,在凡間名譽大損,就連他老師原始聖人都被稱爲原始天魔,而一些師兄弟,都成了人見人怕的魔頭,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也是闡教之人。
在闡教之時,被那種業力迷惑了神魂,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如今離開崑崙山辦事之際,最後在姜子牙自盡之後,也是因爲以前積累的福德,才讓他醒悟過來,頓時渾身大汗淋漓,一想之下,才知道闡教如今的罪孽如此深重。
若是再繼續下去,就連他的難以逃脫,心生離意,看了崑崙山一眼,就此隱去身形,在地上刨了個坑,埋了姜子牙的屍身,身化一道極光,想着極地離去,不知所蹤。
姜子牙自盡之後,真靈離去,飛上天庭,進入封神榜中,顯化出了仙體,出現在凌霄寶殿之中。
經過此一遭,也明白了前因後果,見殿前高座的江漢珍,也不敢怠慢,就行了大禮拜道:“罪臣姜子牙拜見天帝。”
江漢珍笑着說道:“起來即可,你如今成就正果,也是應有之理,從前只見一葉,如今可見泰山,天地大勢,如此結局,自有道理,觀天之道,可執行乎?”
姜子牙神色一愣,竟然沒有怪罪他助闡爲虐之事,爲他找了以前跟着闡教之時的理由,還問起了他計策,心中感動。
對於天庭的恩德只有報答,封神之事,原始壓根就沒安排他的名額,但他也是一心想要成仙之人,最後竟然如此到了天庭,讓他感慨不已。
自詡所擅長的就是韜略,既然問計,那就是他所擅長的了,就思索片刻,說道:“臣入封神榜以後,明瞭天道與聖人是爲何物,我天庭爲天地中樞,聖人乃天地蛀蟲,猶如大樹生了蟲子,若是不除去,定會腐蝕大樹。”
頓了一下,就說道:“臣有三策,分上中下,如今說來,請天帝定奪。”
江漢珍對姜子牙所所說的暗暗點頭,沒想到如此短的時間,竟然讓他分析了整個形勢,有名之人,果然不凡。
聽到還有三策,就問道:“如此說來,此事已成,太公之謀,自然不凡,既然有三策就將最好的一策說出來,天地進化纔是根本。”
姜子牙聽得詫異的看了江漢珍一眼,沒想到江漢珍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他在姬發跟前說出三策之時,姬發肯定會問出三策的具體情況。
可到了江漢珍這裡,竟然連問都不問,就讓他拿出最好的計策出來,心道,天帝果然不於凡人一般,也沒那凡人急於成事之心。
江漢珍對此也不知道,但對於什麼三策,也不感興趣,說出來就會在其中選一個,他做事穩紮穩打,沒有速成之法,每次行事,都是根基夯實,對於那些急於求成之法,自然不感興趣,所以也不會問起方法。
只有問最好的,最穩妥的才符合他的道理。
就聽姜子牙說道:“如今聖人者有六,準提聖人已進入輪迴,接引與通天進入西土不出,雖不停號令,但也遵從天庭,剩下的就是太上原始女媧三聖,此三聖中,太上陰謀深厚,行蹤隱秘,女媧不服於人,有重返天庭之意,至於原始已經入魔,不足爲慮,我們可暗中發展,完善天地,積極防備聖人,指使通天接引與三聖對抗,等到我們有實力橫掃三界之時,此三害不足爲慮,天帝大事可成。”
江漢珍心中連連搖頭,沒想到姜子牙竟然給了這種策略,雖說也是可行,但也考慮的不是太全面,沒有將天道與鴻鈞考慮進去,也沒有將天庭之中快要證道之人考慮進入,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但能出了這種謀略,也算是種上之策,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姜子牙對於天庭的勢力不瞭解,雖然他是天庭之人,但不是雷府之人,即使知道雷府出自靈柩山,但卻不知道雷府背後的祖師就是燃燈祖師。
礙於眼界的侷限,也因爲沒有進入雷門,這些事肯定不會知道的。
若是以後有機緣,進入雷門,自然就能看的清楚,但也不會拉他進入雷門。
就對着姜子牙點點頭,說道:“太公此言,也算長治久安,我會慎重考慮,太公剛入天庭,可先在天庭瞭解幾日,再爲你安排職位。”
姜子牙聽到江漢珍如此說,心中閃過一絲失望,也知道這次並沒有採納他的意見,心中有些疑惑,或許還有不知道的,等到探明之後,再製定策略。
就對着江漢珍一禮,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