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此時帝辛本身的修爲,憑藉着人皇氣運之便利,已經是地仙修爲,就是比之天仙來說,也差不了多少。
洪荒天地之中,有鴻鈞道祖的存在,自從天皇之事發生之後,人皇修煉,讓他也感覺到極大的壓力,自此之後,地界人皇,都不容許有修爲在身,理由就是他編造的某種證據。
凡間只要遇到人皇修煉,只要是鴻鈞門下弟子,不管是費多大力氣都得滅殺,從那時起,就禁止人皇修煉。
但奇怪的是可以修煉武藝,不管是武道也好,仙道也罷,在江漢珍認爲,都是爲了提升自我,進化生命層次的一種方法,並沒有什麼禁忌。
傳說諸多世界,也沒見過哪個人皇修煉之後造成某種天災人禍的,就在普傳法門之中特意說明了此事,可此界的雷門弟子卻記住了,並且將修煉之法傳給了一心想要進步,而且文治武功的帝辛。
帝辛本就有修道之心,想着若是自己又修爲在身,也不用如此仰仗修道之人,而知能仰仗的只是一家。
人間王朝之中,本來就是截教一家獨大,不允許其餘的修道之人進入朝堂,這對於一代帝王來說,此事最大的禁忌,有一種被仙道玩弄的感覺。
對於此事,帝辛早就尋了許多辦法,但都沒有什麼效果,直到雷門弟子入了朝堂,也因爲雷門弟子的行事作風與截教極爲相似,而且聽說跟截教孔宣有些關係,但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兩者不同。
帝辛發現之後,就決定依照雷門而與截教平衡,總不能讓截教一家獨大下去。
可是帝辛好道,一心想要修煉仙法,一來二去竟然拜入雷門之中,成了雷門弟子,這事情也是帝辛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隨着帝辛修爲越來越高,也知道了一個廣闊的世界,對於人間王朝的權利也沒那麼在意了,最後與雷門一衆師兄弟商量,準備積累實力,橫掃各路諸侯,對有些違反天道,違反道德的事情全部扭轉過來,繼而做更大的事業。
如此多年,已經初見成效,就寫了一封玉簡,將此事彙報於天庭,讓天庭在做最後的決定。
此時凌霄寶殿之中,已經是代理天帝的江漢珍此時身穿帝服,威嚴更甚,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將天帝命格穩定了下來。
若是此時,天帝即使新來,也不一定能重新登上帝位,就是依靠鴻鈞道祖不出,各路聖人在各自的道場,妄圖躲避災劫這個時機,進入了一種空前的發展。
就等着時機一到,量劫開啓之時,從中消除一些天地隱患,此時一封玉簡上書天庭,呈遞到了江漢珍面前,頓時有一種量劫就要正式開啓的感覺。
江漢珍打開一看,就開始思索起來,雷門經過如此多年的發展,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實力也是不弱,若是趁機將量劫挑起來,也能憑藉着自身的底蘊,肅清一些沒有必要存在的勢力。
而且雷門一直處於隱蔽狀態,可以說能在封神之中異軍突起,打敵人一個錯所不及,
此事也不是沒人察覺,不光江漢珍在天庭遮掩天機,而且有燃燈祖師帶着玉鼎黃龍也在遮掩天機,而且天道意志也越發的混亂。
若是能察覺的,根據江漢珍的猜測,應該就是鴻鈞道祖,可鴻鈞道祖要做的事,江漢珍清楚的很,自然知道鴻鈞道祖不會跳出來。
而幾位聖人之中,或許只有通天教主有所明悟,也是因爲凡間的氣運與截教牽扯最深,而凡間爭奪氣運的也只有雷門和截教。
量劫開啓,若是隻有雷門一方的勢力,畢竟有些勢單力孤,但若能將與截教聯合起來的話,就不一樣了。
江漢珍正在想着要不要先與截教聯繫一下,商量一番。
正當他起心動念之際,金鱉島碧遊宮中,通天教主與一衆內門核心弟子正在商量事情,所商量的事情正是與他們截教爭奪氣運的雷門。
通天教主手中拿着長耳定光仙送來的雷門卷宗,剛一看,只見上面記載的全是與截教爭奪氣運之事,頓時大怒,當翻看到普傳法們入門篇之時,竟然有很多截教的影子,但隨即覺得有些不對,雷門他也不是不知道,雷門之事孔宣也對他說過,通天教主當時也不在意,就說可以任意施爲。
就留了個心思,覺得還是查證一番好,讓水火童子敲響了漁鼓,召集了核心弟子以及內門弟子,一起商量此事。
長耳定光仙瞪大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了通天教主幾眼,也沒有說什麼。
等到截教核心弟子齊聚,通天教主就將卷尊讓弟子傳看,期初一看都是有些生氣,而三霄之中的碧霄,頓時勃然大怒,說道:“老師,此等賊子竟然敢與我截教爭奪氣運,就讓弟子前去,用金蛟剪將此獠剪成兩段,打他個魂飛魄散。”
說着還瞪了一眼孔宣,說道:“孔宣師兄你竟然跟這種人來往,出賣我截教利益,今日你若不說個所以然來,定與你分個高下。”
孔宣見三霄之中的碧霄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心中升起一股殺氣,冷視了一眼碧霄,而碧霄還是一副躍躍欲試,要跟孔宣分個高下的樣子。
接着孔宣就對通天教主說道:“老師,此事乃是江師弟所爲,而江師弟也在老師門下聽過道,也算是我截教門人。”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覺普傳法門竟然與截教之法如此相似呢,這次留了個心眼,並沒有聽長耳定光仙的一面之詞。
不光是通天教主,所在的截教弟子也是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而這時候孔宣又接着說道:“江師弟對道法見解獨到,竟然與老師最後幾次講道的理念一樣,就想着老師主張有緣者皆可聽道,但三界衆生何其繁多,那些個凡俗之輩,知道聖人在金鱉島宣講道法,但自身卻沒有那個能力漂洋過海的來到金鱉島,就準備以此方法將道法普傳三界,讓那些凡俗之輩也也能修煉道法,所以纔有此傳道一說。”
通天教主暗暗他點頭,說道:“如此之法,也算是爲三界衆生尋一條出路,此乃功德之事,我也觀此法與我截教極爲相似,好像金靈一脈。”
轉而又對金靈聖母問道:“金靈,其中的普傳法門雖然帶有我截教的影子,但其中的許多修煉之道與你們師徒幾人的好像同出一源,不知你是否收過這等徒弟。”
金靈聖母本來就想爲江漢珍開脫的,正在想着說辭,竟然問道了自己。
就站出來說道:“回老師,此法的確與我一脈極爲相似,我門下弟子有一氣仙餘元,聞仲等人,而這位江師弟與我門下一氣仙餘元來往密切,經常坐而論道,弟子本以爲江師弟是一氣仙餘元收的徒弟,但餘元自從與江師弟來往密切之後,修爲大進,早已不同以往。”
頓了一下,說道:“弟子要說的是江師弟雖然不是我門下,但於我門下淵源頗深,而且自成一脈。”
有了金靈聖母的話,通天教主也覺得合理,暗道,果然出自我雷門之中,如此良才竟然沒有發現,讓他心中一陣嘆息。
而孔宣感激的看了一眼金靈聖母,但也沒想到江漢珍玩的如此之深,竟然跟截教攻伐無雙的金靈聖母都有交情。
金靈聖母對於江漢珍早已不陌生,雖然沒有見過,但卻從自己門下兩個弟子口中時常聽到,餘元自然是多加讚賞,經常去與江漢珍論道,而另一個弟子聞仲,卻經常對江漢珍甚至雷門破口大罵,言之欺人太甚,經常將他打壓的無地自容。
她覺得奇怪,就仔細瞭解了一下,等拿到餘元送上來的普傳法門之時,也覺得這人天生與她們一脈有緣,所有的道法都是出自她金靈一脈,但見解獨到,有些甚至對她也極爲有用。
就在這時,通天心中對於修爲大進的第二代弟子餘元有些好奇,就問道:“餘元也是內門弟子,他去了哪裡?”
金靈聖母心頭一突,感覺有些不妙,餘元去的地方正是天庭,而天庭被人說成是非窩,但通天教主問起,又不能不說。
只有硬着頭皮說道:“回老師,餘元被江師弟請去了天庭,天地業位臨身,如今在天庭任職。”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沒有說什麼,而其餘人卻一片喧譁,尤其是被孔宣瞪了一眼的碧霄,怒道:“好賊子,自己進入劫難不說,還將我截教弟子拉入劫中,明知量劫已起,竟然還不知死活,進入量劫漩渦之中,若是不除去此人,說不定量劫開啓,連累了我劫教。”
碧霄此話一出,一下惹怒了孔宣,而金靈聖母有些不喜碧霄,餘元上天庭也是他允許的,若不如此,如此說讓她也覺得有些不好受。
兩人就要解釋,這時金箍仙從人羣中鑽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金箍,對着通天一禮,說道:“啓稟老師,量劫之事本就是天地推舊陳新之際,並非什麼洪水猛獸,老師說過,我截教之人就要在劫難之中截取一線生機,此劫封神榜出世,而且神位衆多,雖說是闡教之劫,但將闡教所有的弟子都送上封神榜,也不一定能將榜單填滿,很明顯就是見過截教勢大,要對我截教下手。”
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以身入劫,主動迎接劫難,說不定能截取一線生機,弟子認爲江師弟的主張是正確的,不掛什麼劫難,都不能阻擋我輩修行之人的道途,所以弟子認爲這並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甚至是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