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嘩啦！”
陣陣異常的躁動聲從衆人的頭頂上響起。
這陣響動隨着時間的延長，竟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連帶着腳下的大地都跟着顫抖。
以至於檮蛇和孽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二人知道，孫小聖纔是最危險的那個。
只要解決了他，任何事情都無足輕重。
然而。
同爲混沌聖人中期。
孫小聖怎可能如他們所願。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
孫小聖竟不打算還手。
他就站在那裡。
雙手抱着胸口，笑呵呵地看着檮蛇兩人。
這怪異的舉動，讓檮蛇和孽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還未等他們想明白孫小聖的意圖。
突然之間，天地暗了下來。
彷彿一個巨大的物體遮住了天空。
檮蛇本能地擡頭望去。
只見他的頭頂上，竟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寶塔。
那寶塔的形狀，樣式，氣息無不與妖神塔如出一轍。
“怎麼會？！”
檮蛇不敢置信。
妖神塔竟然活過來了！
不僅如此。
妖神塔上還散發出了一股極強的法則。
瞬間將萬里之地全部籠罩了進去。
“呃！”
鬃影也遭到殃及。
他瞬間明白了這種怪異的法則來自何處。
“妖神塔的平衡法則！”
他臉色大變。
震驚鬃影的並非是平衡法則，而是妖神塔竟然將平衡法則外放了出來。
並直接作用在了萬里大地上。
也就是說，妖神塔已經不止作用在內部。
而是對外釋放。
且萬里之內皆受到平衡法則的限制。
一旦踏入其中，就是蠻主都要瞬間將至大道聖人的級別。
此時，若是有人還能維持在原有的修爲上。
豈不是無敵了？！
“可惡，平衡法則限制了我們的修爲！”
檮蛇看着雙手，一臉不爽道。
這種感覺他何止一次地體會過。
但卻從未有今日這般慌亂。
因爲他知道，妖神塔早已被孫小聖掌控。
說不定，平衡法則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嘿嘿！”
“你似乎發現了呢！”
孫小聖的笑聲傳了過來。
他一臉的壞笑，直接坐實了檮蛇的想法。
“不會這麼倒黴吧！”
檮蛇欲哭無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如今在平衡法則之下。
檮蛇和孽龍都被壓制在了大道聖人的修爲上。
而孫小聖卻能保持混沌聖人中期不變。
這之間的差距，看似只有兩個境界。
實則卻是天壤之別。
可以說，只要孫小聖願意。
他只需要輕輕地吹一口氣，就能瞬間抹殺所有的人。
平衡法則之下。
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誰能想到，僅僅是一件混沌至寶。
竟讓雙方的攻守轉換變得如此徹底。
檮蛇和孽龍心涼了。
二人面如死灰地杵在原地。
原有的殺意，如同風中飛灰一吹就散。
他們甚至連半點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
沒辦法。
作爲混沌聖人，他們太瞭解大道聖人與他們之間的鴻溝了。
逃是不可能逃走的。
可若是讓他們跪地求饒。
那更是不可能。
所以他們只求一死。
“就這？”
“也太沒意思了吧。”
孫小聖失望地搖了搖頭。
他還以爲檮蛇和孽龍起碼會反抗一下。
就算他不秒殺二人，也會稍微折磨一下。
好歹給他平淡的生活裡增添幾分樂趣吧。
可惜，這二人的表現太讓他失望了。
以至於他連折磨對方的想法都沒了。
“俺老孫一向不太喜歡給自己留尾巴。”
“不過，你們還有幾分利用價值，那就另算了。”
孫小聖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聊地說道。
利用價值？
檮蛇和孽龍對視一眼。
兩人實在不知道該爲這句話高興，還是難過。
一般來說，還存在利用價值就有活命的可能。
但孫小聖可是殺死了他們兩家族人的兇手。
他們怎麼可能給孫小聖當狗？！
“妖猴，想讓我們給你當狗？！”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我寧死，也不會幫你！”
檮蛇咬牙切齒地吼道。
孽龍雖然沒說話，但他滿臉憤怒的表情，就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思。
的確，殺死族人的仇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抵消的。
除非孫小聖可以復活他們的族人。
用九轉金丹嗎？
孫小聖手裡的確存了不少好貨。
雖說對他沒啥太大用處。
但就這麼白送給對方，他心裡會很不舒服的。
白嫖的快樂，他一直都很享受。
又怎麼肯大出血呢！
“不，你們會答應的。”
“與區區族人的性命相比，有一個條件，足以讓你們改變想法。”
孫小聖自信一笑，彷彿抹殺了檮蛇和孽龍的族人，還是幫了他們的大忙一樣。
簡直無恥！
“少廢話！”
“要殺便殺，如若留着我二人的性命，來日必定雙倍奉還！”
孽龍恨得牙根癢癢。
他也就是無法發揮出混沌聖人的實力。
否則，定要跟孫小聖大戰幾萬回合。
“蠻主！”
孫小聖漫不經心地吐出兩個字來。
他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愣住了。
蠻主來了嗎？
不，那麼大的一隻鳥人怎麼可能來的毫無動靜？
可孫小聖也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些廢話。
難道是……
“沒錯。”
“你倆猜對了。”
“俺老孫可以幫你們宰了蠻主，然後擁立你二人共同坐上蠻主的位子。”
“想想看，一族人的性命，與蠻主之位相比，還值得一提嗎？”
孫小聖臉上的笑意相當燦爛。
只不過放在別人眼裡，就極爲可怕了。
恐怕就連地獄裡的那些惡魔都遠不如他嚇人。
一旁的鬃影本就單純，此時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
這還是他認識的孫叔叔嗎？
足足一刻的時間裡。
妖神塔下的衆人都是安靜的有些反常。
檮蛇和孽龍都皺着眉頭，不斷地權衡利弊。
的確，蠻主之位太吸引人了。
那可是掌控一大片星域的絕對權力。
哪怕是兩人共同執掌，也是足以令人垂涎的好處。
可他們憑什麼相信孫小聖？
就這憑這隻妖猴的心機，一旦殺了蠻主。
他當真會那麼容易地將蠻主之位讓給他們？
“轟！”
突然，一聲巨響從二人身前傳來。
檮蛇和孽龍立刻擡頭望去。
只見孫小聖身邊多了一塊漆黑的石碑。
那石碑上雕刻着許多晦澀難懂的古文字。
還隱隱散發着混沌之力。
“混沌石碑？！”
“這東西不是宙天虛空的寶物嗎？”
“爲何會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