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四十八個門徒突然間全部晉升。
事出必然有因。
鎮元子也當然生疑。
何況，他本就視清風明月等弟子爲己出。
又豈會放任這麼奇怪的情況，而不聞不問？
“大聖此言，的確讓老夫疑惑。”
“還望大聖解惑。”
鎮元子抱拳說道。
他已隱隱察覺到，門徒們突然集體晉升與他自己有關。
但其中原因究竟爲何，他卻不知道。
一旁的紅雲微微皺着眉頭。
一雙狡黠的眼睛看着孫小聖。
似乎，他對此事知道一些。
但僅憑神情，孫小聖可不敢斷言。
“其實道理很簡單。”
“是那人蔘果樹，害了前輩的弟子。”
孫小聖倒也不客氣，直言不諱地道出原因。
這讓紅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只是鎮元子卻一臉茫然。
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就足以證明，他是真的不知道。
所謂當局者迷。
鎮元子不瞭解真相，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孫小聖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找出原因。
總不能讓他空手而歸，一點好處都撈不着吧。
縱然，他現在是混沌聖人。
人蔘果那點修爲，對他而言也不過杯水車薪。
但人蔘果樹可是十大先天靈根之一。
豈能用吃的來衡量它的作用？
要知道，任何靈根都有靈性。
而先天靈根更是天生地養的靈寶。
不說那混沌青蓮。
就是苦竹，先天葫蘆藤，扶桑樹等先天靈根。
都是聖人傾盡所能都要去得到的寶物。
不管是將其製作成法寶，還是用來鞏固勢力。
都有莫大的幫助。
既然孫小聖令洪荒世界一再拓展，也創建了新佛門這樣空前絕後的勢力。
那他是一定要用各種手段鞏固地位，拉攏人心的。
可如果只是憑自身實力，威懾下屬。
這未免太單一了一些。
倘若他手中掌握着蟠桃園，黃中李那樣可以源源不斷，創造收益的寶物。
才能徹底拴住下屬的心。
也能不斷吸引別人投靠。
此乃馭人之術。
上位者無不使用的手段。
孫小聖自然也不能例外。
“人蔘果樹乃先天靈根，早已具備靈識。”
“前輩與人蔘果樹乃是同根同生，又將大道寄託於人參果樹。”
“自然不受影響，反而能與人蔘果樹同時成長。”
“而紅雲前輩修爲強者，自然也可抵禦人蔘果樹的侵擾。”
“只不過，恐怕也並非全無影響吧。”
孫小聖笑看着紅雲，一雙破妄神眸好似看穿了紅雲的內心。
剛剛，他表露出人蔘果樹對清風明月等人的負面影響時。
紅雲便皺眉。
可見，他並非全然不知。
只是鎮元子是他的好友。
有些話，不便說而已。
但孫小聖從不忌諱這些，而且他決心得到人蔘果樹。
當然不會給鎮元子面子了。
既然他提及紅雲，此事他就是推脫不掉的。
就算孫小聖不逼他。
鎮元子也會追問。
“唉！”
“你這小猴子，一口一個前輩叫着，卻一點都不給前輩留面子啊！”
紅雲嘆了口氣，無奈地苦笑道。
“嗯？”
“你竟然知道！”
鎮元子面色一寒，不太高興。
作爲好友，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瞞着不說話。
也難怪鎮元子生氣了。
“別生氣啊！”
“我並非不說，只是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你想啊，一邊是你的愛徒們，一邊是人蔘果樹。”
“以你的性子，若是知曉人蔘果樹搶奪了愛徒的修爲。”
“你難道不會捨身取義？”
“倘若你一怒之下，砍了人蔘果樹。”
“那你的大道根基怎麼辦？！”
紅雲一臉委屈道。
此話在理。
的確。
之前，鎮元子不過是準聖修爲。
急需人蔘果樹助他修煉。
既然是同根同生。
若是人蔘果樹毀了，那鎮元子也就完了。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紅雲才明知真相，卻不敢說出口。
其實，清楚鎮元子軟肋的何止是孫小聖和紅雲。
當年佛門懂的可比他們倆早多了。
西遊量劫。
唐僧一行進入五莊觀。
本意就是摧毀人蔘果樹，毀掉鎮元子的大道根基。
事後，觀音雖然以三光神水修復人蔘果樹。
但鎮元子的大道根基卻再難尋回。
這位地仙祖師差點就着了佛門的道。
幸好孫小聖穿越過來，逆轉了劇情。
這才保住了鎮元子的大道根基。
可如果鎮元子知曉人蔘果樹搶奪了自家弟子的修爲。
他是真的會親手毀了人蔘果樹的。
既然知道結果，紅雲怎麼可能笨到直接告訴鎮元子？
現在好了。
就算沒有人蔘果樹。
他二人也已經鑄成大道根基。
再過不久，便是大道聖人。
這人蔘果樹的存在，對鎮元子而言，意義遠沒有那麼大了。
即便是毀了，也無所謂。
“唉！”
“當局者迷啊！”
“你說的不錯。”
“若是讓老夫知道，這人蔘果樹就是限制清風明月他們修爲的禍端。”
“老夫定會親手毀了它！”
“如今，它既然已經無用。”
“留着也沒有意義了！”
鎮元子輕嘆一聲，擡眼看向孫小聖。
他緩緩抱拳，欠身道：
“大聖助我二人成就大道聖人。”
“還不辭辛苦地爲老夫的徒弟操心。”
“這般恩德無以爲報，老夫就將這人蔘果樹贈予大聖。”
“還望大聖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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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是禍端的人蔘果樹，在旁人眼裡，就是人人垂涎的寶物。
哪怕是聖人，也眼紅。
但孫小聖卻顯得極爲平淡。
人蔘果樹不過是他拉攏強者的工具而已。
就算沒有它，他也可以尋找其它的工具替代。
而且就算鎮元子不謙讓，他直接搶了就是了。
這洪荒世界之內，還能有人比他更強？
不過，既然鎮元子這麼識相。
也省得孫小聖主動破壞雙方的關係。
如此甚好。
“既然前輩有心，俺老孫就不謙讓了。”
“起！”
隨着孫小聖一聲低喝。
後院頓時響起一陣躁動。
緊接着，一顆參天大樹拔地而起。
掛滿了一樹的人蔘果搖曳不定，好似隨時都會掉下來。
“收！”
孫小聖毫不客氣地將人蔘果樹和人蔘果一併手下。
連毛都沒給鎮元子留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