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說不出口的，佛門逼他說。
菩提不願做的事情，佛門逼着他做。
菩提怕死，否則他也不會四處逃竄，連方寸山都捨得撇下。
面對如來的要挾，他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佛門牽着鼻子走。
甚至威脅到他徒弟頭上。
“徒兒！”
菩提突然醒來，這一刻醉意全無。
面色凝重，一看就知道心事極重。
孫小聖暗歎一聲，該來的終究逃不過。
“師父，你有話要對我說？”
孫小聖面色平淡地問道。
儘管知曉菩提老祖是作爲天庭說客來的。
但出於對師父的尊重，他不能當面揭穿菩提的老底。
當然，菩提老祖也因師徒關係，糾結了很久。
若非六丁六甲，四值功曹以如來相要挾，恐怕他根本不會開口。
“悟空，爲師曾教你勿要惹是生非。”
“如今，爲師卻要你上天庭做官，爲西遊量劫準備，你可會怨恨師父？”
菩提沉聲道。
或是醉酒的關係，菩提老祖的臉通紅。
如他這般強者竟也會有煩惱，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弟子不敢。”
“不過，師父的話，徒兒不一定會聽就是了。”
孫小聖淡淡一笑，說道。
“嗯？”
菩提老祖怔了一下，頓時領會了孫小聖的意思。
轉而笑道：“不錯，爲師可以命令你，但作爲徒弟，你可以違背師命。”
說完，菩提老祖心結打開，哈哈大笑起來。
孫小聖也鬆了口氣。
他原以爲菩提老祖是如來的善屍，會幫助如來對付他。
看來菩提老祖有着自己的想法。
至於傳授孫悟空神通，也不過是在佛門的算計當中，身不由已地做了顆棋子而已。
“來，師父，咱們繼續喝！”
孫小聖抱起酒罈子，大口地灌酒。
兩人推杯換盞，師徒之間的隔閡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無蹤。
“叮，恭喜宿主，獲得菩提老祖的認可。”
“獲得獎勵，三百萬功德。”
“獲得獎勵，鴻蒙天珠。”
孫小聖楞了一下。
這都行？
他沒想過忽悠菩提老祖，只是出於對菩提老祖的尊重，實話實說而已。
這都能獲得獎勵。
看來神仙也是蠻容易忽悠的嘛！
而且孫小聖意識到他忽悠的神仙越強，系統獎勵的東西越珍貴。
鴻蒙天珠珍貴程度，絲毫不亞於黃中李。
甚至還要高一層。
雖說都是極品先天靈寶，但鴻蒙天珠乃混沌未開時就已存在的寶物。
乃鴻蒙之氣碎片掉落，經十會元凝聚而成。
內裡有一絲鴻蒙紫氣。
雖說幾乎微不可查，但鴻蒙紫氣可是天道之下，唯有七份。
而這七份早已被六大聖人和紅雲奪走。
世間再無鴻蒙紫氣。
而鴻蒙紫氣又是成聖不可或缺的必要珍寶。
除非殺死聖人，搶奪他們的氣運，否則根本不可能再尋得另一份。
但鴻蒙天珠卻是例外。
它乃鴻蒙紫氣碎片煉化而來，數量雖少，卻聊勝於無。
倘若加上天賦異稟，依靠着微弱的鴻蒙紫氣，也並非沒有成聖的機會。
想到這裡，孫小聖大喜過望。
加上鴻蒙天珠中蘊含的微弱鴻蒙紫氣，他幾乎佔據了所有成聖的條件。
只需尋得三千法則之一，潛心修煉。
將這一法則煉化至最高境界，靜靜等待成聖機緣，那麼他是最有可能成就除紫霄宮裡的聖人之外，唯一的聖人。
“徒兒，你在笑什麼？”
菩提老祖看着憨笑的孫小聖，疑惑地問道。
“吸溜！”
孫小聖急忙擦去嘴角的口水，搖頭道：“沒什麼。”
他當然不敢直接告訴菩提老祖有關鴻蒙天珠的事。
否則，這位準聖強者纔不會在乎師徒關係，一定會搶奪。
即便他是如來的善屍。
人心叵測。
修煉一途，最是稀缺修煉資源。
菩提老祖能一路成就準聖級別的強者，可不是單純依靠他的善心。
倘若沒有龐大的資源支撐，這準聖之路怕是億萬年都未必到達的了。
“也罷。”
“爲師已經完成了天庭和如來的託付。”
“未來之路，你要如何去走，與爲師並無任何關聯。”
菩提老祖伸手過來。
“曾經爲師要與你斷絕師徒關係。”
“如今，卻舔着臉來找你。”
“作爲補償，爲師再傳你一套神通，希望將來對你有所幫助。”
說完，他遞給孫小聖一卷玉簡，上面刻着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八九玄功”。
孫小聖看着玉簡，心中一暖。
雖說菩提老祖此來是幫着如來和天庭算計他的。
但作爲師父，菩提仍是不忍心害他。
最後還送他一本神通作爲補償。
或許此後，他們師徒關係的緣分是徹底盡了。
但這並不妨礙孫小聖對菩提老祖的感激。
“悟空，好好保重。”
“爲師去也。”
隨着聲音遠去，菩提老祖也消失在孫小聖的視線裡。
他緊了緊手裡的玉簡，毫不猶豫地將其捏爆。
其中蘊含的神通瞬間納入他的識海。
八九玄功，又名九轉元功。
陰數最大爲八，陽數最大爲九，八九相乘即爲道教最大之數。
故友天地九宮八卦，七十二候。
此功不僅是修成金丹大道之法門，還包含諸般神通法術。
如若是神功修成九轉，泥丸宮內元神不滅則肉身不死。
元神遁走可保無虞，肉身便可以無限復生。
再加上迎風變化，堪稱不死不滅。
唯有西崑崙散人陸壓道人的“斬仙飛刀”纔可以將其徹底的殺死。
“好東西。”
孫小聖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腦瓜。
而後看向花果山上空。
那裡，六丁六甲和四值功曹還在盯着他。
想必之前，菩提老祖離開，也被他們看在眼裡。
“大概，天庭也快派人來了吧。”
孫小聖嘴角揚起，面帶戲謔的一笑。
菩提老祖只不過是說客，真正執行將他帶上天庭的還是玉帝的人。
這幫神仙還真是不死心。
不過，就算他們請了菩提做說客，也還是沒法說動孫小聖。
“大王！”
熟悉的喊聲響起。
孫小聖擡頭看去，果然太白金星駕着仙雲朝花果山飛來。
太白金星那一臉得意的微笑，似乎吃定孫小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