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三人看傻了眼。
他們費盡力氣才能殺死的域外魔神，竟被孫小聖一巴掌就拍死了。
實力差距真就這麼大嗎？
就算他們再蠢，也應該明白。
如今的孫小聖早已不是當年可以任由他們拿捏的猴子了。
他可是實實在在的大道聖人。
甚至比他們認知的大道聖人還要強上百倍不止。
畢竟，楊眉大仙和陸壓道人也只是一板一眼地跟域外魔神交手。
需要耗費一些力氣才能擊殺一頭而已。
完全不似孫小聖那般輕鬆自在。
“力之大道。”
“他果真還是成功了。”
鴻鈞老祖語氣平淡，似是這一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當初他就看出孫小聖執意走以力證道的路子。
雖說以力證道的難度實在太大。
就連他也沒有信心做到。
故而，才選擇了斬三尸證道。
可後來與楊眉大仙交手之後，他輸了。
由此才明白，他選擇的道路並非是最強的。
無奈之下，他選擇合道。
成爲天道的一部分。
如此一來，他有了超越楊眉大仙的實力。
但也因此失去了自由。
說他是天道的傀儡也不爲過。
而這樣的強大又有什麼意義呢？！
後來，他見到孫小聖堅持走以力證道的路子。
便起了幫襯之心。
他賜予孫小聖大功德和無上法則。
助其快速突破。
而五萬年不見，孫小聖非但完成了以力證道，成爲力之大道聖人。
實力竟然也遠超他的想象。
並且以力之大道聖人的無限潛力，他是可以無限提升的。
根本不懼怕任何限制。
也難怪他會變得如此強悍。
連楊眉大仙和陸壓道人在他面前，也被完全比了下去。
“你們心中的那點仇恨，還是放下吧。”
“現在的齊天大聖絕不是你們能夠撼動的。”
“若他起了殺心，怕是老夫也抵擋不住。”
鴻鈞老祖回頭看了三位聖人一眼。
冰冷的語氣當場令三位聖人的血液凍結了起來。
元始天尊苦笑一聲。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哪裡不明白。
只是仇恨是那麼容易放下的嗎？
這隻猴子害得他連玉虛宮都沒了。
還將他放逐域外，到現在爲止都回不去。
這份恥辱，豈是一句話就放下的。
不光是他，接引和準提也是一臉的不爽。
明知孫小聖實力超過了他們，可這三位聖人卻頭鐵的仇視他。
可他們並不知道孫小聖早已被真理世界改變了性子。
若是讓他知道元始天尊還對他留有怨念。
恐怕這三位聖人的下場絕對很慘！
“話已至此，你們好自爲之吧。”
鴻鈞老祖冷淡道。
合道之後的他，七情六慾早已淡化。
若非還顧念師徒之情，他才懶得管元始天尊的死活。
遠處。
懶洋洋的孫小聖突然察覺到鴻鈞老祖等人的氣息。
當下，隨手拍死幾隻域外魔神。
目光投了過去。
見狀，楊眉大仙和陸壓道人也察覺出孫小聖的異樣。
兩人的目光立刻順勢投過去。
鴻鈞老祖四人的身影即刻映入眼簾。
“這幫傢伙，雞賊的很。”
“倘若不是俺老孫修爲大進。”
“怕是元始天尊那三人早就趁機殺過來了。”
孫小聖冷笑一聲。
他對着三位聖人沒有一絲好感。
儘管元始天尊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殺意。
卻還是被孫小聖輕易地洞察到了。
如今，他的實力遠遠甩開天道聖人一大截。
曾經不可一世的三大聖人，如今在他眼裡卻如同脫光了一樣，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嘶！”
陣陣涼意竟穿透聖人的法力，令元始天尊三人感覺到渾身冰涼。
那是孫小聖的殺意。
他竟然真的想殺了他們！
“妖猴！”
“你還是如此囂張！”
元始天尊暗暗咬牙。
儘管他恨極了孫小聖，卻不敢表露出太多的敵意。
不可否認，現在的孫小聖實在太可怕了。
就算是鴻鈞老祖在場，恐怕也難以攔住這隻猴子。
這就是以力證道的恐怖！
突然間，鴻鈞老祖消失在三位聖人眼前。
着實嚇了他們一條。
元始天尊三人可還指望鴻鈞老祖護着他們呢。
轉眼間，鴻鈞老祖出現在孫小聖面前。
雖爲天道聖人，但鴻鈞老祖的實力卻比一般的大道聖人強了不止一倍。
恐怕楊眉大仙也不是鴻鈞老祖的對手。
這就是摒棄自我，與天道合道後的實力。
可如此一來，卻要放棄自我。
成爲天道的一部分。
也幸虧鴻鈞老祖在關鍵時刻保留了一絲人性，否則就會成爲天道的傀儡。
只是維繫洪荒世界的工具人而已。
可即便如此，鴻鈞老祖的處境也並不好。
因爲他既是天道，天道既是他。
因此無論鴻鈞老祖用盡辦法也無法擺脫天道的控制。
窮其一生，也只能困在洪荒世界中。
他能來到混沌世界，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見過前輩。”
孫小聖微微欠身後，抱拳作揖。
畢竟之前鴻鈞老祖還幫助過他。
該有的尊敬，孫小聖不會疏漏。
不過，鴻鈞此來顯然不止是被混沌世界的戰鬥驚動。
否則他只需看一眼就可以離開。
既然他來到孫小聖面前，一定有事。
“前輩合道之後，想必過的並不如意吧。”
“那一絲人性是否讓前輩過的更痛苦？”
孫小聖淡淡一笑，似是調侃。
聞言，楊眉大仙和陸壓道人眉頭皺起。
看向鴻鈞老祖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出身洪荒的強者對天道自然沒什麼好感。
那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可不怎麼好受。
“不虧是力之大道聖人，你已經可以看穿本質了。”
“那老夫可要請教大聖，可有辦法讓老夫脫離天道？”
鴻鈞老祖也不拖泥帶水，上來就說出了他的要求。
合道之時，他努力保留的一絲人性讓他成爲天道，卻又不是天道那般無情。
可也正是這一絲人性令他痛苦。
億萬年來的孤獨，與無數域外魔神的廝殺讓他萬分後悔。
鴻鈞老祖早已後會了。
奈何天道與他早已融爲一體。
絕非一般力量可以將他和天道分離。
“辦法倒是有。”
“只不過前輩會死，而洪荒世界也會發生動盪。”
“連帶着脆弱的三界，怕是也會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