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們也能飛咯!”
丁丁在半空中感受着飛翔的刺激,張開雙臂,猶如一隻山鷹,滿臉的享受。而他旁邊的當當,則是擡眼看着上方,自語道:“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陳禕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壓低音調道:“丁丁,噹噹,你們小聲些,別驚擾了下方的人,否則,外公可就不喜歡你們了哦。”
這招果然有效,兩個孩子急忙捂住嘴巴,不再高聲喧譁。他們可是第一次來見外公,要是惹惱了外公,今後不許他們再來,那可如何是好?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皇宮上方,陳禕找了個僻靜之地,讓衆人降落。同時,讓奎木狼和百花羞走在前方,丁丁和噹噹其次,他們師徒五人,則走在最後,朝那保和殿大門走去。
“站住!”
見有陌生人靠近,衛兵大喝一聲,舉着長槍過來,攔住陳禕他們。其中,一個小頭領模樣的衛兵發話道:“來者何人,所爲何事?”
“我們是來找外公的。”丁丁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稚嫩的小臉蛋非常認真。
那衛兵頭領也不算壞,看着丁丁微笑道:“小孩,這裡是我寶象國皇宮內殿,裡面沒有你的外公,快回去吧。”
丁丁可勁搖頭道:“我娘說了,外公就在裡面,外公就是寶象國的國王。”
“什麼?”這衛兵頭領不由認真起來,看了看百花羞道:“這位夫人,教導孩子是件很嚴謹的事情,不可在小孩面前胡說。”
百花羞微微一笑道:“我並非胡說,而是句句屬實。快進去稟報父皇,說是不孝女百花羞,回來給他老人家請罪來了。”
“白……百花羞?”那衛兵頭領無比驚愕,愣了半響才道:“三公主,你便是三公主?”
“正是本宮。”百花羞微微點頭,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讓得那小頭目不敢擅自做主,只得按規矩辦,對百花羞道:“那……請各位稍等片刻,容小的去稟報國王陛下。”
說着,便吩咐手下趕緊招呼百花羞他們坐下,端來上好的茶水招待。一來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不放陌生人入殿。二來,也給自己一條後路,不能將這些人得罪死了。萬一,人家真的是三公主呢?
交代完畢後,這小頭目又朝百花羞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到大殿內稟報。同時,心裡也直納悶,三公主怎就不與三駙馬同時回來呢?難道,夫妻感情不和?
“報!”
小頭目剛一踏進殿門,便扯着嗓子高聲彙報:“陛下,殿外有一位自稱是三公主的小姐,說是要見陛下。小的不敢亂加猜測,請陛下定奪。”
“花兒?是朕的花兒來了?”國王喝王后呼的一下站起來,滿臉興奮,並將目光轉向一旁的三駙馬,想聽聽這是怎麼回事。
這駙馬可是說了,自己女兒身體不好,要過段時間才能前來。可現在,怎就突然到來了呢?是駙馬撒謊,還是女兒不顧自己身體,硬要來看望他們二老?
那三駙馬也是不由一愣,知道有人要來破壞他的好事,這絕對不允許,無論是誰都不行!即便來的真是三公主,也得讓她變成假的!
於是,這三駙馬押了口酒道:“父皇,母后,殿外的人定然是假的,冒充公主之名入殿,定是要對父皇不利。讓我先去會他一會,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冒充公主!”
語畢,也不等那國王和王后回答,便提着長達八尺的大砍刀,快步衝了出去,口中爆喝道:“何人如此大膽,速速過來領罪受罰!”
百花羞也是怒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嬌喝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對本宮無禮,想被就地正法不成?”
“你就是所謂的三公主?”那駙馬眯起眼睛,一臉猥瑣的看着百花羞,點頭道:“不錯不錯,確爲一位美人兒。只可惜,在本駙馬面前裝三公主,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駙馬?”百花羞微微一愣道:“你是大駙馬還是二駙馬?”
“哈哈哈!”那駙馬大笑幾聲,才又色眯眯的看着百花羞道:“我便是三公主的夫君,乃寶象國的三駙馬……”
“放肆!”
奎木狼爆喝道:“大膽小兒,你爺爺我纔是三駙馬,竟敢信口開河,看我不滅了你!”
見奎木狼要大打出手,陳禕一把將其拉住,小聲道:“切莫衝動,先到殿內再做打算。莫讓這妖怪知道不敵後,撒腿逃走。”
奎木狼現在已對陳禕非常信任,便聽了陳禕的建議,沒有立即動手,看着那所謂的駙馬道:“真金不怕火煉,一同進入大殿,讓陛下辨識誰真誰假,可敢?”
“還怕你不成?”那駙馬也是不囉嗦,轉身便往回走,率先返回大殿。百花羞等人,也是邁開雙腿,隨後入殿。
當國王看到百花羞時,先是一怔,隨後道:“你……你真的是花兒?”
砰!
百花羞雙膝跪地,向父親和母親叩頭道:“父皇,母后,花兒不孝,這麼多年了纔來看您們,請父皇和母后責罰。”
“我的好花兒!”那王后自是理性不夠,且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便是離開了自己十三年的小女兒。所以,大叫一聲後,就快步跑來,將百花羞扶起,緊緊抱住,生怕一放手,百花羞又會不見了一般。
“荒唐!”
那自稱三駙馬的傢伙低喝一聲,道:“母后,切莫被這妖怪給欺騙了。”
“什麼?”
宮裡的人都是吃驚不小,紛紛看向百花羞,都是無比警惕。就連那王后,也是急忙鬆開百花羞,一下子失去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哼!”那假駙馬冷哼一聲道:“變得有三公主幾分模樣,也想欺騙本駙馬?今日,本駙馬就讓你現行!”
話音剛落,假駙馬便騰躍過來,施展法術,想要將百花羞變成非人類,以此取得那國王的信任。
只可惜,他剛剛騰躍到半空中,便被陳禕猛然釋放的帝王之靈鎖定,強大的威壓讓得他無法前行半步,從半空中跌落而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誰!”
假駙馬爆喝起來,四處張望,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放冷槍。
“摸你豆腐!”陳禕緩緩走出人羣,看着那假駙馬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閣下又何須如此?一切,國王陛下自有分辨之法。”
見是一位人畜無害的和尚,那假駙馬依舊很囂張,根本就不買陳禕的帳,甚至還一步步逼近,眼中閃爍着不知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