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逞能要去捉妖,絕對不是腦子發熱,有毛病,兩個都打不過,你一個人去。不料那沙僧趕上八戒道:“哥哥,我來了。”八戒道:“兄弟,你來怎的?”這話不管怎麼看,都是豬八戒不想讓那沙和尚跟着來的節奏。沙僧道:“師父叫我來幫幫功的。”難道不是沙僧自己對唐朝和尚說道:“師父!那黃袍怪拿住你時,我兩個與他交戰,只戰個手平。今二哥獨去,恐戰不過他。”的麼。估計這個沙和尚都能得出的結論,那豬頭難道就真的就得不出這麼個結論麼,那才真的是傻子呢。八戒只好大喜道:“說得是,來得好。我兩個努力齊心,去捉那怪物,雖不怎的,也在此國揚揚姓名。”這話他自己說得就有問題,既然:我兩個努力齊心,去捉那怪物,都已經是:雖不怎的了,又怎麼能夠:也在此國揚揚姓名呢。豬八戒是不樂意沙僧來幫忙的,所以把他賣了,然後就在山上睡覺。黃袍狼差點就殺了那百花羞,也沒什麼感情嘛。轉頭就變個超級無敵大帥哥編排那國王和唐僧,剛抓唐僧的時候,這黃袍狼還說是送到嘴裡的肉,到了半夜現了原形居然又沒去吃那唐和尚,而且還帶在皇宮裡。豬八戒在等人,黃袍狼也在等人,沒這麼巧合吧。既然都這麼巧合了,我們就再巧合一下,豬八戒在等黃袍狼,黃袍狼在找豬八戒。如果這樣,就能解釋爲什麼豬八戒不想讓沙和尚跟着了,我們只是前同事和現在的同事關係,秘密什麼的還不能共享。而黃袍狼要找豬八戒,所以沒怎麼理會那沙和尚,必須去皇宮看下。可惜機緣巧合,他倆居然就沒見面。
直到小白龍抓住了豬八戒,豬八戒居然嚇了一跌,扒起來往外要走,這個還可以勉強解釋爲豬八戒沒料到馬兒開口說話,所以被嚇倒了。可是後面那馬探探身,一口咬住皁衣,道:“哥啊,你莫怕我。”這豬八戒居然還能是戰兢兢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發現了的樣子。豬八戒還道:“兄弟,你怎麼今日說起話來了?你但說話,必有大不祥之事。”有多大的不詳呢,師傅被變成老虎麼?那小龍道:“你知師父有難麼!”八戒道:“我不知。”既然你都不知道,那這個大不祥是從何說起的呢。除非,那豬頭做賊心虛,錯以爲被人撞破了自己要私會黃袍狼的事情,這個纔是真真正正的大不祥呢。
接着就是那白馬開口,讓他找孫猴子了。白馬第一次,也是自取經團隊成立以來最後一次開口,爲什麼呢。因爲夠致命啊,取經團隊差點就真正的散夥了。如果那豬八戒、沙和尚、奎木狼等道教派勢力的目的是讓取經失敗,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沒有之一。問題是這是道派的目的麼。肯定不是。奎木狼都沒動手打過那唐朝和尚一巴掌,以後的道派勢力也沒把取經任務給強行中斷,只是造些障礙。……也曾說過佛派要人,道派要地盤。
既然小白龍開了金口,豬八戒就不得不照做。爲什麼,因爲這豬八戒夠聰明,那孫猴子只在四聖試禪心的時候說過:“你說他是馬哩!他不是凡馬,本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喚名龍馬三太子。只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被他父親告了忤逆,身犯天條,多虧觀音菩薩救了他的性命;他在那鷹愁陡澗,久等師父,又幸得菩薩親臨,卻將他退鱗去角,摘了項下珠,才變做這匹馬,願馱師父往西天拜佛。這個都是各人的功果,你莫攀他。”這個傢伙代表的是那東方南海的觀世音,他不說話則已,說話就是代表的觀音的態度,豬八戒能不好好辦麼。再說剛被小白龍撞破自己到處找東找西,還心有慼慼,怕別人知道他自己有什麼隱秘的事情,哪能不好好表現呢。
於是乎豬八戒去到花果山,找到了孫猴子,而且還非常聰明的用起了激將法。什麼叫傲性呢,一句話激得他跳起來,還真傲性。
那孫猴子到底有多牛呢,烏巢禪師的話到底又有多正確呢。首先,孫猴子眼睛夠尖銳,頭腦夠機靈,那火眼金睛屁用沒有,孫猴子卻喜歡看雲看氣,注意力不同,看到的東西就不一樣;細節和方向的把握,才能瞭解事物的關鍵。畢竟在人世間度過了餐風飲露的八九年,且是在底層混了許多年,眼力勁纔是不二的法門兒。孫猴子見那金塔放光,跳下雲端,抓了兩個小孩子,打聽妖怪的本事。怎麼打聽,不是用問,而是用看的。看到金塔放光,孫猴子就已經能猜到,這個妖怪不是普通的妖怪了,看到公主就能更加肯定了。沙僧被捆,豬八戒鬥不過,但是兩個師弟全身上下沒有損傷,前後左右還很乾淨,加上孫猴子並沒有把這兩個人沒吃飯算進去。於是孫猴子得到的結論就是:豬八戒和沙僧認識這個妖怪;這個妖怪可能是天上來的;妖怪的本事應該很不錯。於是那孫猴子採取了智取的方法。
首先讓豬八戒和沙和尚去摜殺這妖怪的兩個孩子,其實豬八戒是拒絕的,可是那沙和尚卻是答應了。從這裡可以看出,豬八戒確實有要和黃袍狼接觸的可能,而沙和尚確實和那豬頭不是一路人。孫猴子做這個事情想幹什麼呢,就是把豬八戒和沙和尚逼到自己這一方。很搞笑吧,都是取經團隊的一份子,他們卻不是那一路人,打架都還要防着自己人。其次,孫猴子變成了公主的模樣等那黃袍狼自投羅網。而那黃袍狼聽到豬八戒和沙和尚摜殺了自己孩兒吆喝喊話,心中卻暗想道:“豬八戒便也罷了,沙和尚是我綁在家裡,他怎麼得出來?我的渾家,怎麼肯放他?我的孩兒,怎麼得到他手?這怕是豬八戒不得我出去與他交戰,故將此計來羈我。我若認了這個泛頭,就與他打啊。噫!我卻還害酒哩!假若被他築上一鈀,卻不滅了這個威風,識破了那個關竅。且等我回家看看,是我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再與他說話不遲。”自說自話,向來無假,其他的都能看明白,識破了那個關竅是哪般呢。孫猴子裝心疼,騙了那黃袍狼 “不打緊,你請起來,我這裡有件寶貝,只在你那疼上摸一摸兒,就不疼了。卻要仔細,休使大指兒彈着,若使大指兒彈着啊,就看出我本相來了”孫猴子聞言,心中暗笑道:“這潑怪,倒也老實,不動刑法,就自家供了。等他拿出寶貝來,我試彈他一彈,看他是個什麼妖怪。”那怪攜着行者,一直行到洞裡深遠密閉之處。卻從口中吐出一件寶貝,有雞子大小,是一顆舍利子玲瓏內丹。內丹啊,行者心中暗喜道:“好東西耶!這件物不知打了多少坐工,煉了幾年磨難,配了幾轉雌雄,煉成這顆內丹舍利。今日大有緣法,遇着老孫。”那猴子拿將過來那裡有什麼疼處,特故意摸了一摸,一指頭彈將去。那妖慌了,劈手來搶。你思量,那猴子好不溜撒,把那寶貝一口吸在肚裡。
舍利子玲瓏內丹,玲瓏是形容內丹小巧的,那舍利子呢。孫猴子暗喜其是內丹舍利,看來這個東西確實非常寶貝,是個極品的東西。但是這個是口吐的,也就是那奎木狼身體內的東西,重要程度不言而喻。這個時候該是那生死大戰了,最能體現那黃袍狼的水平,能體現孫猴子的水平麼,除非孫猴子不用游擊戰。孫猴子和黃袍狼殺了五十個回合:這個潑怪,他那口刀,倒也抵得住老孫的這根棒。於是那孫猴子丟個破綻與他,黃袍狼不識是計,見有空兒,舞着寶刀,徑奔下三路砍。被行者急轉個大中平,挑開他那口刀,又使個葉底偷桃勢,望妖精頭頂一棍,就打得他無影無蹤。這個是孫猴子的戰鬥力麼,殺人子,變**,關鍵是吃掉了奎木狼的內丹,就算孫猴子實力暫時並沒有大增,但是那奎木狼的戰鬥力沒有大減麼。這樣還能和孫猴子五十回合,關鍵是孫猴子認爲那刀能抵得住他的金箍棒,平手用計,奎木狼上天回命。這個平手對於孫猴子來講是沒有水分的,大鬧天宮的時候孫猴子用命突圍,也是沒有水分的,那麼唯一有水分的,就是圍住孫猴子的一幫子神仙了。
奎木狼揹着愛情的解釋進了太上老君的兜率宮,燒火。同樣的事情,奎木狼得逞了,豬八戒卻未遂;奎木狼去燒火,豬八戒要處死。難道天蓬元帥的地位很低麼?道教護法神北極四聖之一。那就是他們侵犯的對象不一樣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和廣寒宮文工團舞女誰的地位又有多高呢。事出蹊蹺必有因,就是不知何處尋。
孫猴子再次見到了唐僧師傅,豬八戒不說話,沙和尚不開口,白龍馬打醬油。寵溺孩子的唐和尚和被寵溺的孫猴子,相見無言淚千行,至始至終鬧矛盾是這兩父子的事,和好也是這兩父子的事情。
金角大王收到了太上老君發來的關於取經團隊的實力強弱的分析報告,知道了孫猴子的本事和白龍馬,暗暗爲此準備。到處遊玩賞景的蛟魔王卻在烏雞國被當朝國王攔了下來。
蛟魔王莫名其妙,氣極反笑:“怎麼誰都來攔我一把,我好欺負麼。”想那鎮元子是個得道極牛之人,這烏雞國國王算個什麼東西,雖然能在天空立而作揖笑言:“有禮了,攔住了道長的去路,作揖道歉。”不想那烏雞國王是個有眼力勁兒的:“還望仙人宮內一坐。”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蛟魔王雖不是個好相與的,卻也不是個好打架的。
烏雞國後花園,兩人對坐,蛟魔王也不說話,品嚐着烏雞國的特色糕點,喝着烏雞國的特色飲品。那國王也不見外,醞釀許久方輕聲開口笑道:“敢問道長,東土那唐三藏到哪裡了?”蛟魔王瞪了瞪那國王,抽着鼻子聞了聞:“你是個什麼妖怪?”那國王立身正色道:“咳恩,道長能不問這個問題麼,我也就是人家手下的一個妖怪而已。”蛟魔王細看之下,這妖怪沒什麼妖氣,陽氣有點兒不足,攻擊性應該不強,卻又有猛獸的氣息,捕食者般敏銳的目光。蛟魔王也不再問他到底是個什麼妖怪:“你打聽這個做什麼,我記得上次路過這裡,好像沒有妖怪在此啊。”那烏雞國王不免有點尷尬:“纔來不久,纔來不久,見先生從東面飛來,故問問而已。”蛟魔王笑問:“你又怎麼覺得我怎麼知道那取經人的消息呢。”那烏雞國王喏喏地道:“猜猜而已,天上飛得如此悠閒的,想必也是神通廣大之人,這種事情自然消息靈通咯。”恭維你的人,你總是不好給他臉色看的,蛟魔王細思:年前我還在五莊觀的時候,天上符籙降下,鎮元大仙該是去天上聽道。雖然我比那唐三藏的腳程快那麼一點,但是論道時間,現在也應該差不多可能到達這裡了吧。但是這個傢伙在問我,說明他們還沒到,我怎麼他們在哪兒:“快到這裡了,用不了多久了。”“唐三藏的命還真硬啊,都快到我這烏雞國了麼。”“恩?你也想吃那唐僧肉嗎?不夠資格啊。”烏雞國王訝然道:“道長還知道他們的實力?”蛟魔王哼道:“還行把,每一個都和你差不了多少。”“喔哦,這麼說來,人還不少咯,實力也不錯咯。”蛟魔王笑言:“應該有三個左右的主戰人員吧。”烏雞國王聽了苦笑道:“那我不是隻有跑的份兒了麼。”蛟魔王開玩笑似的道:“嗨,多找兩個人唄,實在不行就打羣架嘛!”說完了也吃完了,蛟魔王也不打招呼,再次昇天飛去。
烏雞國王也並未太過於在意,細細思考着自己的未來……不對,他現在沒有未來可言,要考慮的應該還是他的國朝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