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的事情的確是王野的疏忽,所以就算是讓他道歉也無可厚非。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馬虎不得。
而且東方曜還是龍組的教官,在有些時候,也是需要爲組織幫點忙的。
劉星漢笑了一聲,“哈,那你們就慢慢查吧……”
王野皺了皺眉頭並不說話,而是轉身就離開了。
爲了儘快找到原因,他還是覺得應該馬上去海關那邊看看。
崑崙山行動暫時就定在了兩天後,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
至於這個劉星漢的處理問題,等他回來後再說吧。
王野推開了牢房的柵欄門,朝着幾個守衛說道:“把人都看好了,要是放走了的話,你們知道後果!”
說完,便朝着大門走去。
那幾個守衛抹了一把汗,這組長的氣勢,未免太嚇人了。
……
另一邊,霧都一個廢棄的工廠中。
方紹用手死死的按住了劉運豪的頭,朝着自己父母的遺照狠狠的磕頭。
他低聲啜泣道:“爸……媽,兒子不孝,現在才能爲你們報仇。”
“雖然少了個劉星漢,但是沒關係,這小子纔是害死你們的罪魁禍首。”
“今天,我就讓他下去給你們道歉!”
被按在地上的劉運豪拼命的想要掙扎,但是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自從被方紹帶走之後,他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什麼烙鐵、斷指、水刑,各種網絡上能查到的刑法,都讓方紹對劉運豪用了個遍。
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身上甚至連一塊好肉都沒有,就算是他媽來了,也根本認不出這是她的兒子。
方紹撿起一旁的短刀,惡狠狠的一刀插進劉運豪的胸口,這傢伙躺在地上掙扎了好久,才終於沒有了動靜。
他拔出刀,再次對準了劉運豪的屍體,想要進行分屍。
站在一旁的韓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忙把方紹給拉住。
“兄弟,已經可以了!他已經死了!”
方紹充耳不聞,仍舊是一刀又一刀的扎進了劉運豪的心臟。
韓燃奪過刀,一把將其扔了出去,拉住方紹的手說道:“人已經死了,你也該走出來了!”
“別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你本來不是這樣的人!”
方紹頓了頓,眼神也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
是啊,他原本不是這樣的人。
以前的他,雖然有些固執,但是性格卻很好,從來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
但是現在的他,卻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確信自己究竟是誰。
韓燃的一句話,讓他陷入了思考,再想到自己還有老婆孩子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積攢了這麼久的仇怨,在這一瞬間化爲烏有,讓他感到非常的不真實。
不過他倒是很感謝東方曜,以及自己的好兄弟韓燃,還有小桃園三個人。
如果沒有他們,他也不能完成復仇。
而且他還有妻子和孩子,這些都是支撐他繼續生活的動力。
方紹站起身,朝着韓燃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
韓燃笑了,輕輕打了他一拳,“說的什麼話,做兄弟嘛。”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緊接着又把劉運豪的屍體處理乾淨。
……
錦城,佩西此時已經將人全部集結完畢。
他們全都穿着夜行衣,正準備潛入雲頂山的龍組基地。
這次行動,已經經過了非常縝密的安排,只要沒有意外的情況發生,一切都像是他們預定好的那樣進行,任務就會很成功。
佩西清點了一下人數,隨後又看了看手機。
她用魔法將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王野已經走了,現在開始行動!”
一聲令下,一羣人迅速分成三個小組,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佩西則是帶領着第三小組,畢竟要潛入的話,還是得讓她來。
她魔法水平在這裡是最高的,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她。
夜色下,他們每個人都像是一隻無聲的蝙蝠,潛入了雲頂山中。
負責第一小組的人趁着交接班的時候,用催眠魔法將守衛暫時迷暈,隨後讓他們站在原地不動。
這樣一來,守衛就差不多搞定了。
當然,還有一些巡邏的守衛,不過他們一般都是巡邏隊中聊天,並不會和其他小隊的人交談。
要是被長官發現,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小組則是佔領了制高點,監視着基地中的一舉一動,要是有任何特殊情況,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動手。
佩西的目標是,爭取不傷害任何一個龍組的人,否則肯定會惹怒整個龍組,帶時候他們還沒有離開炎龍國,就會被全國通緝了。
只要不把事情鬧大,這件事還是有迴旋的餘地。
她帶着第三小組,憑藉着自己強大的精神力,一路繞過了衆多守衛,根本沒被任何人發現。
就算是跟她一起的魔法師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龍組的佈防情況可是機密,佩西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也只是認爲,佩西學會了什麼非常古老的魔法而已。
很快,衆人便來到了牢房的位置,佩西靠着精神力,很快就找到了弟弟位置,然後帶着幾個經驗更豐富的魔法師前去。
剩下的人,則是留在原地待命,要是去的人多了,很容易被發現。
他們只是需要在可能會遭遇打鬥的地方纔抱成一團,大多數時候的都是分批次通過。
佩西來到牢房外面,直接用魔法封住了監控攝像頭,隨後又用魔法和精神力將守衛的控制住。
等她走進房間的時候,一直都眼神無光的特納終於來了精神。
“該死的,你怎麼現在纔到!”
“趕緊給我鬆開!我實在是受夠了這個地方!聽到了嗎佩西!”
特納大聲嚷嚷着,全然不顧及是否還有警衛,他是真的對這個地方感到厭惡。
佩西臉色複雜,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弟弟,你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姐姐。”
特納冷哼一聲,“你不過是父親撿來的孩子罷了,真以爲自己身上有阿諾德家族的血脈嗎?”
佩西眼神一黯,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的確,她身上並沒有阿諾德家族的血統,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已經將家族看成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