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兄,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天宮我們也不宜久留啊。”
“殿下,我們先離開天宮吧,這兩個小仙官接連半月行事詭異,必定會被發現,我們且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白澤也沒想到會如此,這天宮竟然疑團重重,可是一切又是那麼地毫無漏洞。
二人當即身形一閃就消失了,而那冒充的兩名仙官,卻是生死不知了。
二人再次出現,已經出了南天門,而此刻二人都是憂心忡忡。
陸壓道人一臉的愁苦之色,一旁的白澤也是無奈至極。
本來他們潛入就非常順利,可是衆多神仙跟前都打聽過了,就是沒有任何線索。
而且上古天書這樣的寶物,只要被天宮的人拿走必然會有蛛絲馬跡,可是一點點線索都沒有。
這十多天,二人將天宮能去能打聽的地方全部查詢了一邊,天宮中卻是連個書的鬼影都沒看到過。
哪怕有人要拿出上古天書來修煉,陸壓道人都能感覺到,可是全部都是無用功,只能決定先退去。
二人一步邁步,剛到九天之上,陸壓道人趕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腦中一思索,這不是一個深淵宮殿中的妖王嗎?
而白澤同樣發現了這道氣息,數個呼吸後,一個穿山甲小妖,盔甲上塗滿了乾涸的血液。
披頭散髮,目露驚恐之色。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殿下啊!可算找到你了,出大事了!!”
小妖激動的語無倫次,飛到陸壓身前就是連連磕頭。
二人看到小妖如此,皆是心頭一顫。
“到死是什麼大事?”
"你死受了驚嚇了還是咋滴?"
“怎麼渾身都是血?”
大妖白澤迅速的問道,因爲他心中也是隱隱感到不妙。
這穿山甲小妖,不是在深淵宮殿之中潛修嗎?
修爲已經到了太乙金仙初期,可算是天資卓越了。
而地底深淵宮殿固若金湯,數道禁制還有天織坐鎮,怎麼可能跑這裡來彙報軍情?
“啓稟殿下,地底深淵宮殿遭遇一個人類的入侵。”
“那人類先是拿出數件寶物與天織大王鬥法,然後天織大王不敵,被活活打死!”
“而後那人說是要去拿造化神鍾一用!”
“等我發現他時,他已經帶着造化神鍾走了。”
穿山甲小妖聲音顫抖着說了出來,那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人類?”
“把天織打死了?”
“怎麼可能!”
大妖白澤與陸壓道人都是一臉懵逼。
這才幾天?怎麼前腳自己剛走,後腳就有大敵上門?
而且如此囂張狂妄?這萬萬年來哪有這麼囂張的人類?
不但打死了天織,還拿走了自己最貴重的寶物造化神鍾。
打臉!這是赤果果的打臉,還有赤果果的挑釁!
“說,給我細細說來!”
“那人類到底怎麼回事!”
“我妖族聖地竟然遭受如此打擊。”
陸壓道人兩眼噴火,憤怒無比。
他身爲聖人之下第一人,上古天庭的太子,從巫妖大劫存活至今,除了在聖人跟前,還未吃過如此的鉅虧!
這人類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將他陸壓道人視作空氣?
這不是活人的眼睛裡下蛆嗎?
巫妖大劫之後,妖族勢弱,已是低調無比了。
而至寶緊剩下兩件,兩件都是上古天庭的遺留。
一件是造化神鍾,先天造化至寶,一件是上古天書,上古天庭天帝隨身至寶,也是自己的父親唯一留給自己的寶物。
而妖族能否在剩下的紀元中崛起,完全就看着兩件寶物的發揮了。
萬萬年來,都是在深淵宮殿之中,而近日先是獅子怪進天庭被奪寶,後又是自己剛剛離開造化神鐘被盜走。
怎麼都這麼巧合!
大妖天織更是手下悍將,活了這麼久,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打死了?
“啓稟殿下,那人說你所有的寶物都在他手上,他就在西方等你,就怕你不敢去。”
“而且他手中的哪個金色小冊子,正是殿下你的上古天書。”
“天織大王發現了,就被他活活打死,說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穿山甲小妖將自己到場後發現的一字不差的道來。
“什麼?西方?”
“好啊,算計我一次,還要算計我第二次?”
“其人太甚,這羣禿驢欺人太甚!”
“這是你們逼我的。”
陸壓道人氣的渾身發抖。
“走,現在就去找如來那老禿驢清算,如此欺人,正當我是饃饃?”
陸壓道人此刻怒火中燒,自己隨是烏巢禪師,可僅僅是掛個名頭,在陸壓道人心中,西方的就是一羣禿驢。
“殿下,莫慌!”
“且聽我一言。”
大妖白澤看到陸壓道人就要往靈山而去,連忙拉住了陸壓道人。
“白澤兄,那禿驢如此欺我,我豈能嚥下這口氣?”
“奪我寶物,又殺我兄弟,我不抱此仇誓不爲人!”
“白澤兄你要想幫忙就隨我一同前去,會會這羣禿驢。”
不乖陸壓,就算是他人,遭受如此打擊也會氣的要死。
“殿下!可你跟西方畢竟是有一絲圓圓的。”
“這報仇是要報仇,但是我們不能如此直去西天。”
“首先那如來佛祖就與殿下你相差無二。”
“你們要打,一時半會也難分勝負。”
“而西天極樂又是他們的大本營。”
“而且還有那須彌山的接引與斜月三星洞的準提。”
“這兩個老賊不是讓殿下你吃過大虧嗎?”
白澤快速地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如此前去西天實爲不智之舉。
“白澤兄,你說得我明白。”
“便是奪我寶物,殺我兄弟。”
“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我如果什麼都不做,我心難安!”
“白澤兄你有何妙計?”
陸壓道人也是靜了下來,就算他跟白澤前去,那西天極樂除卻一個如來,還有四大菩薩,他們兩人確實吃虧。
或許不但找不回寶物報不了仇,還得吃下一猛虧,而且那西方二聖陰險無比,也是最讓陸壓忌憚之處。
“殿下,如今西方最重要的是什麼?”
“不就是那西行之事,西遊量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