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原來你是凶神相柳!”蟄蛭聽到那九頭怪蛇的說話後,身子一軟,也同琴蟲一般癱軟於地。
“咦?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會有小傢伙記得我凶神相柳的名號,嘎嘎!可惜這幾百年來我這裡實在是冷清啊,一個獵物都沒有碰上,否則還真說不定能放你一條生路呢。”看來這個相柳的主意識是在最中間的那一個蛇頭上,每次說話用的都是那裡的嘴巴。
“蟄蛭,你認識這條九頭怪蛇?”黃獅看到蟄蛭的反應連忙蹲下,低聲問道。
蟄蛭苦笑道:“我族中傳說,相柳是上古凶神,蛇身九頭,但是每個腦袋卻只吃一座山上的食物。而嘔吐出來的毒液會形成水味苦澀的惡臭沼澤,其發出的臭味甚至能殺死路過的飛禽走獸,凶神之名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後來大禹治水時期,由於相柳吞了大禹修築的江河堤壩上的土,至使河道中的洪水不斷溢出,四處泛溢。大禹一怒之下,請出有着聖道之劍美譽的軒轅夏禹劍將其斬殺。可是這一殺,使得相柳血液流經之處,腥氣熏天,土地五穀不生,其死前流出的口水更形成了一個巨大毒液沼澤。爲了清理這片土地,大禹最後只能將那些被腥血腐蝕的土壤全部給挖掘出來,用來填埋那潭口水形成的巨大沼澤,可惜那潭沼澤太過詭異,大禹三次填平沼澤卻三次塌陷。最後無法,只好將其開闢整理爲乾淨的大水池,並且在它的旁邊修築了一座衆帝之臺,也就是前日我們曾經經過的那座雄偉的石臺。”
“你不是說相柳已經被大禹殺了嗎?那眼前這頭九頭怪蛇又是怎麼回事?”黃獅聽完相柳的故事後立刻追問道。
蟄蛭茫然地搖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而那頭九頭怪蛇也是靜靜地聽完蟄蛭述說他的事蹟,彷彿那故事說的是別人一樣。當他聽到沼澤三填三塌之後,九個頭顱都發出了怪異的大笑,感覺就和九重唱一樣,接着中間的那個頭顱說道:“嘎嘎!沒想到當年本座肉身被毀之後還能給禹那個小雜種留下這麼多麻煩。不錯不錯,真是大快人心啊!可惜以前的那些食物們怎麼都不告訴我這些呢,白白損失了幾千年的愉快心情,真是可惡。小子,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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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經被禹皇殺死了嗎?怎麼還可能存活在這裡?”黃獅在蟄蛭那尋不到答案,就直接從相柳那裡找答案。
相柳怔了一下,旋即笑道:“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你能在我相柳面前如此冷靜,而且還想着瞭解我的情況。看來今天的這幾個食物還都挺有意思的嘛。既然如此,那就滿足下你們的好奇心,這樣吃起來也比較可口。你們以爲禹那個小雜種很厲害嗎,我呸!當年要不是他耍了一個心眼,讓本座上當,而且還從人皇那借來軒轅劍,就單單憑他那個小雜種,怎麼可能毀得掉本座的肉身。當然,雖然他用奸計毀了本座的肉身,不過想要消滅本座的靈魂嘛,那純粹就是做夢了,就是軒轅人皇也做不到。所以他就只能在這裡築了這麼一個石臺,用息壤捏出那四尊本座的塑像,放在石臺四角,這纔將本座的元神給困在這裡。”相柳說完,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應該是想起了當年的境遇。
不過很快地,他就又回過神來了,咬牙說道:“說來我已經好幾百年沒有聞過肉香了,沒想到這次一下子就逮到了三個,嘿嘿。”
“相柳,你不是說你的肉身早就被大禹毀了嗎?那你還能靠着什麼吃我們?”
“誰說沒了肉身就不能吃東西了。少說廢話,能被我凶神相柳吃進肚子裡,那是你們的榮幸。你們就不要在垂死掙扎了,一個個的乖乖地站在那等着本座的品嚐吧。嘎嘎!”
黃獅冷汗迭出,心中暗恨自己這次真是沒事找事,一頭撞到虎口上。可是面對一個只有元神的上古凶神,黃獅還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那面曾經救了自己一命的鏡子現在也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真的就這麼成了相柳的午餐不成。
這時,自從看到相柳的石像就陷入恐懼之中的琴蟲終於是恢復了一絲清明,突然就對相柳喊道:“相柳!就算是你能把三界之內的所有生靈都給吃光了,但是我主公你卻是萬萬吃不得的。”
琴蟲話音剛落,二十二隻眼睛齊刷刷地都把目光投向了匍匐在地上的琴蟲身上。
“你主公又是何方神聖,還能讓本座吃不得?你小子也是我蛇族中人吧,能給你老祖宗當點心,這可是你的榮耀啊,何必推三阻四呢。”相柳不屑地說道。
琴蟲強壓下對相柳本能的恐懼,大聲嚷道:“相柳大神,這纔過去了多少年,難道你就已經忘記了你的主人了嗎?”
“主人!小輩不要胡說,即使是到了無量量劫,我相柳也不可能忘記我的主人的。”相柳好像被踩了痛處似的,對着琴蟲怒吼。
“琴蟲,他的主人是誰?”黃獅隱隱抓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琴蟲看到相柳的反應,頓時就把心放到了肚子裡,看起來相柳對他的主人依舊是很尊敬的,那樣自己三人的安全就沒問題了。
聽到黃獅的問話後,琴蟲對黃獅一笑,旋即答道:“相柳是上古凶神,隸屬於水神共工帳下。主公現在不必擔心了吧!”
“原來如此!”聽完琴蟲的話後黃獅再聯想到剛纔相柳對共工的尊敬,心神頓時就放鬆了下來,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看到黃獅,琴蟲和蟄蛭都一臉欣喜的樣子,相柳倍感鬱悶,自己就這麼被無視啦。看來自己這個凶神幾千年不發威,都已經被世人淡忘了吧。
黃獅發現相柳有些不耐後連忙說話,否則要是就這麼被相柳吃了那就太冤枉了:“相柳大神既然是水神帳下大將,不知道還記不記得這一式呢?”說完黃獅運轉仙力凝成玄天冰斧於半空之中。
當玄天冰斧出現在相柳眼前後,他那九隻頭顱立刻就激動起來,馬上化成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形象,從空中落了下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顫抖地說道:“這,這難道是主人的玄天冰斧絕技?哈哈哈哈!沒想到我相柳有生之年還能再次見到玄天冰斧!”感嘆過後便對黃獅問道:“你是真武的徒弟還是玄冥的徒弟?”
黃獅看到相柳的神色後,神情就更加的篤定了,傲然說道:“相柳大神這次可是猜錯了,我的師父是水神共工,真武和玄冥即是在下的師兄師姐。”
“這不可能,我主人隕落前絕對沒有收過任何徒弟,這你可別想糊弄於我。不對,難道你這玄天冰斧是從哪裡偷學來的不成?”相柳那凌厲的眼神彷彿要把黃獅看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