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兒,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在黃獅剛剛進入泰山通道不久,黃飛虎帶着黃天祿、黃天爵就也趕到了。黃天爵雖然沒有被封神,但是黃飛虎是誰,那可是執掌幽冥地府的東嶽天齊大帝,在黃天爵死後自然就把他給留在身邊了。
黃天祥咬牙將暴雨梨花槍插在地上,恨恨地說道:“一個滿臉紫髯的中年漢子,孩兒以前從來沒見過,不過那個人的實力肯定遠在孩兒之上,即使是徒手,孩兒也無法勝他分毫。不過他好像無意傷害孩兒,看到父王過來後,便跑進泰山通道了。”
黃飛虎一皺眉,將腰間令牌遞給黃天爵說道:“爵兒,你馬上到鬼門關去問問神荼、鬱壘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經過,便宜行事。爲父先把醮面金睛鬼的魂魄給重新凝聚起來。”
黃獅打退黃天祥進入酆都後,又變回了獅子頭的形象,衣服也重新換了一身。很快就飛到了桃止山鬼門關外,本想偷偷地從這裡飛過去,不過鬱壘的看家本領可是順風耳,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即使是黃獅也不例外。
“喲!這不是黃獅上仙嗎,什麼風把您老人家給請來啦?”鬱壘一眼就認出了黃獅,連忙走下關來對黃獅稽首問好。不過鬱壘、神荼兩人基本上不出酆都,所以卻還不知道黃獅就是現在風頭正勁,令天界仙神談獅色變的金毛獅王。
“鬼帝大人!”沒想到鬱壘這傢伙還真長着一隻狗鼻子,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笑眯眯的鬱壘,黃獅也只能無奈地停下打聲招呼。幸虧剛剛改頭換面了一番。
“上仙是要準備前往後土宮吧,可需小神派一個陰神爲上仙帶路?”鬱壘諂笑道。
黃獅擔心後面趕來的黃飛虎,當然也不願在鬼門關多作耽擱,於是朝鬱壘拱手道:“多謝鬼帝大人的好意了,這后土宮現在我也算是熟門熟路,就不必再勞煩鬼帝了,後會有期!”
“恭送上仙!”看到不一會兒的功夫黃獅就不見了蹤跡。鬱壘陰陰笑道:“也不知這隻獅子精和后土娘娘是什麼關係呢?還熟門熟路,記得上次娘娘還親自將他送了出來,難道是老相好不成?貌似這頭獅子精身邊還帶着一個和當年蘇妲己差不多的女人吧,丫丫的,真是我輩的楷模啊!”
“鬱壘大人。你神神叨叨地在嘀咕些什麼呢?”鬱壘被背後一個聲音給嚇得差點就不舉了。心裡更是怒火滔天,丫的剛纔貌似太專注了,連順風耳都不靈了。
不過回頭一看,頓時就把將要罵出口地話給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施展變臉絕技,對來者諂媚地笑道:“三公子,您怎麼下來啦?是不是大帝有什麼吩咐。小神鬱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實話黃天爵向來很討厭神荼鬱壘兄弟,不過神荼鬱壘算是他父王手下有數的高手了,黃天爵也不會把心思表現在臉上,將黃飛虎給他的令牌在鬱壘面前一亮,正聲道:“片刻前有個紫髯如虯的中年漢子擅闖東嶽道場。擊殺泰山守山大神醮面金睛鬼後逃進了泰山通道,想必應該進了酆都。東嶽天齊仁聖大帝令東方鬼帝神荼、鬱壘探查桃止山,勢必找出行兇之人。”說完命令後,黃天爵便換了一種口氣問道:“鬱壘大人,你可是以順風耳著稱三界,不知剛纔可有什麼人從鬼門關通過嗎?”
鬱壘聽了黃天爵傳達的命令後,也沒立即回答他地問話,便馬上用他自己地方式通知大哥神荼趕到鬼門關,趁着這個當口心念電轉:“什麼紫髯如虯的大漢。連基本的幻化都不懂。這裡的哪點動靜能逃得過老子的耳朵,這段時間除了那頭獅子精從泰山通道下來外,一隻蒼蠅都不曾見過。估計把醮面金睛鬼打死的應該就是黃獅了,真他孃的痛快,老子早就看那頭赤眉蓬頭地傢伙不順眼了,平日裡狐假虎威,拿着雞毛當令箭,看你現在還怎麼得瑟。不過這頭獅子精和后土娘娘好像關係曖昧啊,這要是供出去老子這鬼帝也做不成了。對了,反正他們找的是紫髯如虯的大漢。而老子看到的是后土娘娘的貴客黃獅上仙。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關老子的事。后土娘娘可是老子地後盾啊。”
於是鬱壘一臉無辜的對黃天爵說道:“三公子,小神這段時間一直在桃止山當值。並未曾見過三公子所說的紫髯如虯的中年漢子!”
“二弟,出什麼事了?”須臾,神荼便也趕到了鬼門關。鬱壘連忙低聲把情況告訴神荼,當然黃獅這段自然是砍掉了。
黃天爵可從來不信鬱壘的鬼話,看到他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揮手讓神荼指揮鬼軍對鬼門關進行戒嚴,並在桃止山進行拉網式搜尋。接着黃天爵便趕到冢山去通知西方鬼帝。
黃獅飛到后土宮前,再次遇到了熟人。殿前守將看到黃獅後連忙從臺階走下,對黃獅稽首道:“卑職見過黃獅上仙!上仙稍等片刻,卑職這就去通報娘娘!”
黃獅暗道,看來凡事混個臉熟做事情確實是方便了許多,難怪前世那些明星們爲了那些榜單、晚會之類的東西猛地砸錢獻身,就是爲了混個臉熟啊。
很快黃獅就被殿前守將給請進了后土宮。剛剛踏進大殿,就聽到一個動聽而又不失莊重的聲音傳來:“小師弟,今日怎麼想起來到大師姐這裡串門來啦?聽說這幾十年你可是八面威風啊!”
黃獅自然是聽出了后土的語氣有些埋怨。這也不奇怪,后土畢竟是道門六御之一,雖然和玉皇大帝張百忍不屬於一個系統地,而且也基本沒人知道她后土和金毛獅王是師姐弟關係,但是她面子上還是覺得不大好看。
黃獅腆着臉笑道:“大師姐!當年獅駝嶺的事情可實在是怪不得小弟啊,小弟也是地界妖族的一份子,稀裡糊塗地就被請到了獅駝嶺,接着趕鴨子上架般地參加了那次反天大戰。不過小弟手裡除了宰了一個蟻力神以外連一個天兵都沒碰過,而那蟻力神師姐也應該知道,他是定光歡喜佛那老淫棍的徒弟,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貨,師姐何必爲了一個小淫賊和小弟慪氣呢!”
后土聽到黃獅左一個老淫棍,又一個小淫賊,雖貴爲天帝,畢竟未經人事,臉上也有些微紅,連忙斥住黃獅,問道:“你這小滑頭可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我后土宮又是爲了什麼呢?”
黃獅搓搓手,尷尬地笑道:“大師姐可別這麼說呀,小弟可一直想念着大師姐呢,這不就趕着夜色匆匆來看望師姐了。”
后土掩嘴笑道:“別給我打馬虎眼,就你心裡那小九九還能瞞過我的眼睛。說吧,有什麼事情,不說我可要回寢宮休息了!”
“哎!我說還是大師姐瞭解我呀,小弟來這裡還真有事情請教大師姐呢!”黃獅不好意思地笑道。
“那就快說吧,我還不知道你嗎!一共來我后土宮兩次,哪次沒少麻煩我。”后土揮揮手,示意侍女給黃獅奉茶。
黃獅抿了一口茶,說道:“這個先等下再說,上次大師姐去火雲洞讓天皇陛下爲小弟衍算吉凶,不知結果如何?這些年小弟的心裡就跟貓抓了似的。”
“哦?我還以爲你不問呢!”后土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是我不去通知你,只是當日伏羲大哥推衍先天八卦卻始終無法看出小弟今後的一點端倪,這是伏羲大哥創制先天八卦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就是伏羲大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也就沒派人去找你了。”
“天皇陛下推不出小弟的未來!”黃獅驚叫道。
后土搖搖頭說道:“即使是混元聖人也看不到未來是什麼樣子地,先天八卦只能推測出大概地吉凶罷了。只是這次伏羲大哥耗盡了一切辦法也推衍不出師弟今後的吉凶,好像這世上就沒有師弟這個人似地!”
黃獅這才釋然,估計伏羲那老神棍推衍的是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吧,那確實是推測不到了,看來這個老神棍的本事還是不錯的。於是黃獅寬慰道:“也許是因爲小弟今後的成就太高,連天皇陛下也無法達到,那當然是推衍不到了!”
后土輕笑道:“你就會滿嘴胡謅,說起來伏羲大哥現在對你也挺感興趣的,什麼時候你要是有空閒了就隨我去火雲洞見見伏羲大哥吧。”
黃獅眼睛眯成一條線,腆着臉說道:“大師姐,依你對天皇陛下的瞭解,小弟去了火雲洞會不會得到幾個像樣的見面禮啊?”
“怎麼,從我這裡騙走兩顆蟠桃還不夠嗎?還幾個見面禮呢!說吧,這次來后土宮是爲了什麼事啊?”后土沒想到黃獅打秋風都打到伏羲頭上了。
“呃!大師姐還記得北極天櫃山曾經住着兩個祝融部的上古神祗嗎?”黃獅反問。
后土皺眉道:“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你說的是九鳳和強良吧,他們現在不是已經離開北極天櫃山了嗎?當年你去弱水的時候碰到他們了?”
黃獅從懷裡緩緩取出那枚黑桃狀的東西對后土說道:“不知大師姐知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后土猛地站了起來,跑到黃獅面前奪過黑桃仔細打量了一番後,不確定地問道:“獸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