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靜王爺其人,劉峰一直覺得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雖然只是見過幾面,但是劉峰卻一點也不敢低看靜王爺。
他總覺得,在靜王爺那張慈祥的外表下,隱藏着另外一個面孔。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靜王爺搬遷到京都後的第二天,各路官員紛紛上門前來祝賀,並且個個都送上了大禮。
更加令人奇怪的是,靜王府一改往日的風氣,對於各位大臣的禮物,來者不拒,任你是金銀也好,珠寶也好,一律照收。
靜王爺進京的第二天下午,劉峰從女人花那裡得到消息。說是,靜王爺的進京是華夏大帝一手安排的。
劉峰暗暗吃驚,心道,莫非燕王府或者是東宮要行動了?
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對啊,如今老皇帝得采陰補陽之術春秋鼎盛,氣運正盛。雖然滿朝文武分成了兩派。但是實際上,一切的權利都還在他的手裡握着。這樣情況下,燕王和皇太孫應該不是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來。
就在劉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收到了靜王爺的請柬。
靜王爺請他去參加壽。
劉峰也想趁機見見靜王爺,摸摸他的底細。
猶豫靜王爺和王家的關係,劉峰特意將王蓉蓉從打坐中叫醒,陪同她一起前去。
按照靜王爺的喜好,劉峰花費了大價錢從琉璃街買回了一件五百年前的大師字畫,一大清早就帶着王蓉蓉趕了過去。
……
……
靜王爺端坐首位,長鬚微飄。紅光滿面,看上去一點架子也沒有,滿臉都是慈祥之色,像極了市井中尋常的老爺爺。
見劉峰和王蓉蓉進來,靜王爺哈哈一笑,揮手將劉峰招了過來:“你們兩人坐到我身邊來……”
今天這壽筵上,在京地大臣幾乎都到了,當他們看到靜王爺衝劉峰招手的時候。大吃一驚,才知道這個小白臉不但招皇帝的喜愛,就連靜王爺也是青睞有加。
這就叫人比人,氣死人。
壽筵規模很大,場面很隆重,不過衆位大臣懾於靜王爺的威嚴。誰也不敢胡來,也不敢喧鬧。就連那些平日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武將也都一個個變得文縐縐的小口吃肉,慢慢品酒。往日裡那調節氣氛的黃緞子更是一個也不敢說。
酒過三巡,菜過五品,靜王爺有些不樂了,把酒壺一端,站起身來。環視一圈道:“我說你們今天都怎麼了,這是我的壽筵,又不是奔喪,你們就不能活躍一點,熱烈有點,弄點氣氛出來……”
“他娘地,那位將軍是小林子吧,看你吃肉喝酒的那副樣子,還有點軍人的作風嗎?”靜王爺端着酒壺。指着一位假裝斯文的中年將士罵道。
“來,大家乾一杯。”靜王爺舉起酒壺。大聲道:“喝了這一杯。大家不必拘束,以往該怎樣。今天就怎樣。哪個再假惺惺的裝斯文,小心我打你屁股。”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尤其是那些曾經跟着靜王爺上過沙場地武將,更是一個個的原形畢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粗話,髒話也開始了。
靜王爺抹了抹下巴上沾着的酒水,哈哈大笑:“這纔對嗎,這樣纔有氣氛。”
劉峰暗暗發笑,這位靜王爺確實有意思,平日裡還真是看不出,這老小子也是粗人一個。到底是當兵打過仗的人。
“各位小崽子們,我靜王爺又回來了……”靜王爺喝到興頭上,乾脆跳到椅子上,大聲道:“猛虎,貪狼兩大軍團如今又重歸我屬下,你祝賀我吧。”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就連劉峰也是微微一驚,這老小子果然不簡單,帝國四大軍團,他居然獨佔兩團,這分恩寵,別人可是做夢都得不到的。不過這老小子的動作卻是眼熟的很,劉峰不由的就想起了另外一個與之相似地畫面——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一些有心人已經從靜王爺的口中聽出了話中之話。
尤其是那些東宮派系和燕王派系的官員,更是心頭大震。老一輩的人都知道,靜王爺的手段。他這可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張子牛暗暗思量着,陛下將老王爺調來,並且重掌軍權,莫非已經不再信任皇太孫和燕王了……
“咋都變啞巴了,是不是你們都不歡迎本王回到京都?”靜王爺怒喝一聲,猶如睛天霹靂。深邃的眸子中閃過道道精光。
“恭賀靜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一一!”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整個大廳很快就統一了口徑,整個大廳的臣子都站起身來,異口同聲的祝賀靜王爺。
靜王爺似乎很滿意大家的表現,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大家都坐下吧,繼續玩耍。”
“這些兔崽子,老子我歸隱了這麼多年,一個個都變得不成器了,看來抽空我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這樣子如何去遠征。”靜王爺罵罵咧咧地坐下,衝着劉峰笑道:“小侯爺,這些人中,就數你看得順眼。”
“嗎了個筆的,你不知道,當年我帶着他們打敵地時候,那才叫豪氣干雲,現在啊,都不他媽地成軟蛋了。”
劉峰微微一笑,道:“老王爺,我們桌子上可是有女士的,不興你說髒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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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望微微一驚,劉峰這小子說話也沒得遮攔,居然敢當着靜王爺地面說他。萬一靜王爺生氣了可就不好了。靜王爺原本就德高萬衆,權勢滔天,更何況現在又被陛下重新召回京都,還掌握了猛虎,貪狼軍團。這天下啊,恐怕除了陛下,就數他的權勢最大。王德望是軍人,他最清楚帝國四大軍團的勢力。別看東宮和燕王看起來勢猛,但是在四大軍團面前,還算不了什麼。
王德望正想着要不要幫劉峰說句好話。誰知靜王爺聽了劉峰的話,也不惱怒,反而腆着臉說道:“呵呵,差點忘記蓉蓉也在這裡,讓你們見笑了……”
王蓉蓉低頭忍笑,原來德王老人家也是粗人。
不過話說回來,上過戰場的哪能不粗。就算她父親王德望有時候在軍營訓人,也是粗話不斷。
劉峰嘿嘿一笑:“王爺,難道你老要帶着大軍前去遠征。”
靜王爺看了劉峰一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不隱瞞,笑眯眯說道:“當然不是。遠征是陛下的心病。陛下不會讓給別人。”
“那你老這是……”劉峰有意無意的問道。
靜王爺擡起頭來,笑道:“小侯爺,你這不是想套我的底吧?”
劉峰微微一驚,急忙道:“王爺說哪裡話了,我這不是好奇嗎?”
“哈哈,你這小子不說實話。”靜王爺微微一笑,道:“無妨,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可以告訴你。”
頓了一下,靜王爺沉聲道:“陛下要去遠征,京都不可無人。陛下離京之後,本王將負責京都的全面事務和遠征大軍的後勤保障。”
周圍的臣子打從劉峰問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開始豎着耳朵在聽。
這會聽靜王爺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都是吃驚不己。
很明顯的,老皇帝要離京,但是不放心自己的兒子和孫子,所以這才召來靜王爺坐鎮京都。
劉峰故意問道:“不是還有皇太孫和諸位大臣嗎?怎就勞煩你老人家出山了?”
靜王爺笑罵道:“小侯爺,平日裡看你挺聰明地,怎麼這時候卻糊塗起來?老子是來拱衛京都失全的。”
劉峰摸着腦袋,依舊裝傻:“京都很安全啊。”
靜王爺看了劉峰一眼,瞪大了眼晴說道:“我說小侯爺,你是真糊塗塗還是裝糊塗,京都的那點破事難道你就不知道了。”
王蓉蓉嘟着嘴說道:“大哥對那些權利爭鬥又沒興趣,當然不知道那些事情了。”
靜王爺正在喝酒,猛的聽到王蓉蓉這麼一說,險些一口嗆着了,暗道,這小子要是對權勢沒興趣,那驢都能上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