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柳鶯急忙追問:“什麼條件?公子若果真不這殘花敗柳之身,奴家倒也是心甘情願的。”明顯的,柳鶯想歪了,還以爲劉峰是想要她的身體。
劉峰微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在下對你的身體並不感興趣,我只所以想帶你離開,是因爲我需要你的幫助。”
柳鶯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可否請公子明說,像我這樣的女人,除了身體,還能給你什麼樣的幫助?”
劉峰微微一笑,把自己的來意給柳鶯講了一遍,讓她做選擇。
柳鶯聽完劉峰的講述後,仔細的思考了一陣,出聲問道:“公子,你確定不讓奴家去做那接客的生意?”
“姑娘看來壓根就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天上人間不同於傳統的妓院,在我手下做事的姑娘,全都是自由之身。尤其是那些表情激情秀的藝術工作者,沒有一個是賤籍身份的。而且,她們每個月的月錢也是非常豐厚的……”
柳鶯並不在乎那個月錢,她最在乎的就是脫離賤籍,擁有自由之身。
“姑娘,不知你現在可否明白我的意思?”劉峰認真的問道。
柳鶯淡然一笑:“公子,奴家最在乎的就是自由之身,脫去賤籍。至於月錢什麼的,我大可以不要要的。”
“無妨,該是你的,都是你的,我不會隨意剋扣員工的月錢。”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這點道理劉峰還是懂得的。只要給馬兒喂足了草,馬兒會跑的更歡,這一點,在江南的天上人間劉峰已經體驗過了。
“公子,既然如此,那柳鶯就答應公子了,只是那激情秀的事情,你得給我一些心理準備的時間。”縱然劉峰說那是藝術表演,但是柳鶯還是有些抹不開面子。
“這個你放心,我會安排你們進行心理訓練的。”
這時晴兒在艙外道:“小姐,燕王府朱三公子來了?”
柳鶯聞言,微微皺眉,很明顯,她現在對燕王府還比較過敏。
“你就告訴他,說我身體不適,不想見客。讓他過幾天再來。”柳鶯打算一槓子將朱三支遠,等到過幾天,她早就跟着劉峰跑了。
晴天正要說話,卻不想被朱三的手下一把推來,掀開簾子衝了進來,當他看到劉峰也在船艙後,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劉峰,怎麼你也在這裡?”
劉峰嘿嘿一笑:“是啊,真是巧得很啊,最近和朱三公子還真是有緣,這走到哪,都能見到你的身影。”
柳鶯看了看劉峰,脣角泛起一絲微笑,輕聲道:“原來兩位是朋友啊。”
劉峰不屑的笑笑:“姑娘可別誤會了,本爵可高攀不起。”
朱三白了劉峰一眼,張了張嘴巴,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和劉峰說話,他轉過頭來,對柳鶯說道:“柳鶯姑娘,我父王託我向你問好。這裡是他送你的禮物。”說着旁邊早有一名僕人將一隻錦盒遞了過來。
柳鶯並沒有忤逆朱三的意思,雙手接過那禮物,隨即招呼朱三坐了,又讓晴兒泡了一杯茶水。
朱三有意無意的看着劉峰,冷哼道:“看不出來,劉兄還真是風流啊,前幾天你才爲互補侍郎的女兒贖了身,沒想到今天就尋到了這裡,真是讓人佩服啊。對了,你今天不會也想幫着柳鶯姑娘贖身吧?”
劉峰淡然一笑,也不隱瞞:“幾日不見,豬三公子倒是聰明瞭許多。不錯,在下正有此意。”
朱三乾笑了兩聲,這才向柳鶯道:“柳鶯姑娘,他說的可是真話?你是否願意跟他離開?你可是要想好了,別做出那後悔的事情來?”
柳鶯一雙美眸滿懷期望的看着劉峰,淡然道:“三公子,奴家已經想好了,既然爵爺想幫我贖身,我自然會跟着他走的。”
三冷笑一聲,道:“柳鶯,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要永生爲妓的,他如何幫你贖身。”
柳鶯聞言,咬了咬嘴脣,沒有說話,目光轉向了劉峰。
劉峰對着朱三哼了一聲,道:“豬三公子,我來問你,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還是你老子燕王的天下?至少,現在這天下還是陛下的天下。別以爲你們燕王府就能隻身遮天。柳鶯姑娘的事情我都聽她說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還她一個自由之身。至於那個狗屁的永生爲妓,去***……”
“你……劉峰你居 Wωω ★T Tκan ★c○
……”朱三沒想到劉峰今天變得如此強勢,手指着劉卻連話都不會說了。
劉峰猛然將酒杯重重地頓在桌上,面色一寒,說道:“只要有陛下在,你燕王府就翻不了天去。我今日便要帶柳鶯姑娘離開這裡,並且還她自由之身,你敢阻止我嗎?”
面對劉峰的強勢,朱三是騎虎難下,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不已:“你……你……你大膽…”
“我大膽,我再大膽也沒你老子膽大,你們父子背地裡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哪件不是大膽的傑作。”左右都是死敵,劉峰說話乾脆不給好臉。
“劉峰,你等着,你給我記住,我們走着瞧……”朱三原本是想動人的,但是想到劉峰那恐怖的身手,最終決定還是三十計,走爲上策。
自從京都的忠義侯死後,劉峰的危險級別在朱三的心中已經連續提升了好幾個級別。狄元春的死,在很多人的眼裡,都是一樁無頭案。但是朱三和燕王府卻知道,那是劉峰所爲。因爲那段時間,狄元春正好和劉峰鬧矛盾。可是,就是這樣很明顯的事情,帝國刑部和皇城兵馬司卻硬是找不出兇手的蛛絲馬跡,破不了案,使得狄元春冤死。
等到朱三走後,柳鶯崇拜似的看着劉峰:“公子,能當面辱罵燕王府,你絕對是帝國第一人。奴家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可是,奴家不明白,你真就不害怕燕王府的報復嗎?”
“報復?”劉峰淡然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和燕王府早就勢成水火,還怕他什麼報復……”
攀上劉峰這樣強硬的後臺,柳鶯算是徹底放心了,
接下來,劉峰便把柳鶯帶進了楊氏的宅院,和小蝶五女居住在一起,讓她們互相熟悉了。將來,她們都是一起的同事。
天快黑的時候,馮月派來了幾名番子,告之劉峰張澤全的事情陛下已經特批,他們可以去刑部大牢去提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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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的重刑犯關押室,一位中年人正坐在雜草堆上,啃着雞腿,喝着小酒,享受着一般囚犯,可望不可及地待遇。
這位正是戶部侍郎大人張澤全,雖然他現在是重犯,但畢竟官居正三品,所以,現在的牢裡的生活還算不錯。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直把旁邊大牢裡的一些重犯看得眼讒。可憐,張澤全待在大牢信息不通,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差點就成爲教司坊的官妓。他還在幻想着東宮那個女人對他的承諾,只要他認罪,他的女兒將富貴終生。
“都給我老實點,你們看什麼看,張大人的福氣豈是你們羨慕得來的……”突然,幾個刑部衙役走了過來,拿起殺威棒,衝着那些流着口水的重刑犯揮舞了幾下。
那些人看到如狼,似虎的衙役頓時縮回了脖子,再也不敢朝這邊張望。
張澤全斜着眼睛,看着牢門外地幾個衙役,脣角露出一絲冷笑:“今天不會是又讓我認什麼罪吧?告訴你們,今天你家張大爺心情不爽,今天我什麼都不認了。回去告訴東宮那位,就說我想見我女兒一面。在沒有確定我女兒的幸福生活之前,我是不會再承擔什麼罪責……”
爲首的衙役冷笑一聲,也不理會張澤全,指使屬下將牢門打開,輕笑一聲道:“張大人,東宮派人傳出話來,你老這些日子受苦了,也該是時候去極樂世界了。“
張澤全聞言,心頭一顫,怒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爲首的衙役不屑的笑笑:“張大人,你是聰明人,該不會連極樂世界都不明白嗎?”
“你們想殺我?”張澤全不由面色劇變,恨聲問道:“是太子妃還是皇太孫的意思?”
“對不起,兄弟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們只是負責你上路的。”衙役淡然說道。
“一定是那個女人,我早知道那女人是不會放過我的。”張澤全面色一沉,道:“我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栽在那個女人手上,我張澤全不冤。不過,你們能不能讓我死得明白一些?”